“……你怎么看?”
乔浅月闻言眉头微皱,周身的怒气顿时消散了许多,冷哼道,“哼!我能怎么看?我又没给他把过脉,又不是他的主治大夫!”
“他要是真的病危了,命不久矣,那倒还好了,可以省去我不少的麻烦!”
只是……
事情很明显,并不会那么简单!
东宸帝虽然比她年长一辈,如今也不过是四十左右的年纪,身体又本无什么大恙,怎么可能受一点儿刺激就直接病危了,这不是扯淡呢吗?
“他昨夜已经让人带着虎符出京,要调集边疆驻军回防王都……”
独孤羡闻言,沉吟了一下,缓缓道,“听说你也让人带着战神令去了蜀地,不知道你……”
说到这里,独孤羡顿了顿,终是道,“你是如何安排的?”
“怎么?你将战神令送到我的手上,难不成还要管我如何用?”
乔浅月闻言,冷哼一声,看着独孤羡挑眉道,“若是如此的话,你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该让人去将战神令追回来,那样我也不能调遣你的黑甲军了,不是吗?”
“你……”
独孤羡闻言一噎,宛如神祇的脸色一暗,道,“本王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乔浅月闻言,勾唇凉凉的笑。
“本王创立黑甲军之初,第一笔犒劳三军的奖赏是母后所出!”
独孤羡见此,叹息一声,缓缓道,“及至你父亲和你母亲之事爆发,彼时本王尚且年幼,黑甲军一应军需受到了独孤德的牵制,也是母后倾尽所有资助的本王!”
“乔浅月,黑甲军的主人从来都不是本王,而是母后和她的血脉至亲!”
乔浅月闻言,忍不住的一愣。
“你想如何调动黑甲军,是你的自由!本王不会干涉!”
独孤羡见此,复又道,“不过黑甲军也好,边疆驻军回防也罢,他们到王都都需要时间,而这段时间,独孤德和太贵妃绝对不会消停,如今又出了独孤德病危之事,这其中定然有诈,你若有什么想法,还是提前做好安排为好!”
“……独孤德和太贵妃是亲母子,废后和太贵妃也同出一族,哪怕太子成了废人,独孤德也不想废太子!”
乔浅月闻言,皱眉沉吟了一下,道,“他既不想废太子,可是却冒着废立储君之事被重提也要上演这场病危大戏,只怕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打的是别的如意算盘!”
独孤羡闻言嘴角当即微勾,挑眉看着身侧的女子,无声的示意她继续。
微风拂过墙头,吹动两人的长衫,勾勒出两人并肩而立的修长身形。
“独孤德已经派过一次御林军去大报国寺接太后了,可是那些人全都死在了你的手里,这次……”
乔浅月见此,深呼吸,道,“他们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放弃了!”
“中宫废后,独孤德病危,太贵妃就算是独孤哥的亲娘,如今也见不得光,身为不过是一介太妃,先皇的妾室而已,如今宫中已然无人能够主持大局,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
“明日!明日宫中就会有所动作,就连朝臣也会去求太后回宫主持大局!”
乔浅月的声音,清冷而笃定。
“呵呵!”
独孤羡闻言,忍不住的轻笑一声,道,“不错,将母后接回宫中,才是他们最终的目的!因为母后是唯一能够牵制你我的人,只要母后回宫,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么大军未至,他们就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拥有了先发制人的筹码!”
“他们的如意算盘打的是好,可是……”
乔浅月闻言,冷笑一声,甩袖道,“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接太后回宫!”
太后……
是她嫡亲的祖母!
东宸王都之乱势不可免,虽然乔浅月的心中已有成算,可是,却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太后落入独孤德一派的手中,让自己陷入被动!
“母后她……”
独孤羡闻言,垂眸沉吟了一下,缓缓道,“会回宫的!”
“什么?!”
乔浅月闻言,当即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独孤羡道,“你说什么?太后会回宫的?”
“是!”
独孤羡闻言,点头,“傍晚时分,大报国寺就传来消息,东宸帝病危的事情已经传入了母后的耳中,而母后也已经让人收拾行囊了!”
“怎么可能?太后不是说过此生都不会再踏入皇宫半步吗?她怎么会……”
乔浅月闻言,顿时有些乱了方寸,惊疑不定的呢喃,呢喃到了一半,复又蓦然的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的道,“她……她是为了我?”
“没错!”
独孤羡闻言,再次点头,道,“母后回宫,就是名副其实的东宸太后,不管是独孤德还是太贵妃,只要不想让东宸帝的身世曝光出来,那就只能对她老人家卑躬屈膝,及至,大军到来,我们彻底和我们撕破脸……”
“到了那时,太后又要如何如何脱身?”
乔浅月闻言,深呼吸,当即摇头,“不行!这样太冒险了!太后的身体已经调理得当,我已经在着手安排她的手术事宜了,这种时候,她绝对不能回宫!”
太后和先皇当年心生嫌隙,及至先皇殡天,太后都没有离开过大报国寺半步,如今……
她竟然要为了她,孤身涉险,这让乔浅月如何接受?
皇权之争,动辄血流成河!
真到了撕破脸的时候,独孤德和太贵妃怎么可能会顾及太后的身份,只怕是会第一时间以太后来要挟她……
“本王已经去劝过,可是她根本不听!”
独孤羡闻言,无奈的摊了摊手,道,“本王不过是她老人家的养子而已,相比起你来说,说的话自然无足轻重,或许……”
“你的话,她会听?”
“你……”
乔浅月闻言,嘴角微抽,神情怪异的打量了独孤羡一眼,长袖一挥,就飞身往无边风月外闪去,“想让我去见她你就直说,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音落。
乔浅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呵呵!”
独孤羡闻言,忍不住的抿唇轻笑了一声。
他接到消息,是去劝了母后一句,母后拒绝了,他就没有再劝了!
母后为了这女人,可以不计一切,甚至愿意走出大报国寺,这在独孤羡的眼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
独孤羡知道,母后更想见的是乔浅月!
她二十年隐忍不发,等待的不过是就是她的到来,如今……
明知她就在王都,而且将有动作,母后怕是更等不及了……
夜风吹过墙头,吹起独孤羡身后如墨的长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翩然若仙……
“王爷,您不跟过去看看吗?”
沐鱼站在一片废墟外,仰着头,呐呐的问。
“本王等下去接她就好!”
独孤羡闻言,宛如深潭的眸底闪过一抹暗芒,勾唇缓缓道,“她们一家人说话,本王在场反而不便!”
“王爷说的是!”
沐鱼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眼前这一片废墟,心有戚戚的道,“王爷,这墙……真的要修的完美无缺吗?”
他家王爷明明早知墙上有阵法,还不管不顾的飞上去将这墙砸了个大窟窿……
为了破坏这堵墙,他家王爷可谓是煞费苦心,若是修的完美无缺,那他家王爷,岂不是白忙活了?
“当然!”
独孤羡闻言,当即正色道,“本王答应了她的,若是做不到的话,她肯定又要生气!”
想到乔浅月气急败坏的小模样,独孤羡的嘴角忍不住的勾起,完美的让人不忍直视的脸上,也荡出了一抹笑意……
“……”
沐鱼闻言,顿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就在沐鱼不知所措之时,一张图纸飘飘然落下……
“这是修墙的图纸,让府中的工匠修的用心一点儿,务必精益求精!”
独孤羡的声音从墙头奕奕然的传来。
音落之时,他的身影也随之消失在了远处,往乔浅月离开的方向追去。
“……”
沐鱼见此,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图纸,然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鸡贼的笑,“王爷英明!属下保证让人把墙修好!”
说完这话,沐鱼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去找府中的工匠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如今乔小姐不在府中,可不就是他修墙的最好时机?
错过了那就太可惜了!
片刻之后,无边风月和九王府相邻的墙下就汇聚了不少人,沐鱼也是去叫人的时候才知道,府中的工匠早就接到了自家王爷的吩咐,准备好了各种所需的东西等着他了!
“心机!王爷实在是太心机了!”
对此,就连沐鱼都不得不佩服自家王爷的先见之明。
在追王妃这事儿上,自家王爷是认真的!
“动作轻一点儿,别惊扰了姜家的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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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项庄舞剑!太后准备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