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是她!
一介女子,竟然真要毫无保留的授天下医,此举……
堪为天下师!
而且在场的诸位,都是行医数十年的杏林翘楚,神医月老的医术为天下医者所习意味着什么,他们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将是杏林医坛古往今来,开天辟地的大事!
神医月老将以一己之身,带动杏林开辟新纪元,真正意义上的惠及众生……
瞪大的眼!
躁动的心!
“谨遵,先生教诲!”
不知是谁,率先合手,深揖……
“谨遵,先生教诲!”
“谨遵,先生教诲!”
“……”
接二连三的声音,在堂中响起,逐渐连成了片,变得整齐划一。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比乔浅月的年纪大,比她资历深,可是……
他们的腰却弯的极低,神情虔诚,声音恭敬……
贤之大者,敢为天下先。
德之大者,堪为万民生。
无关男女。
无论年纪。
他们面前的这女子,当得起他们一声“先生”!
“……”
乔浅月闻言,嘴角忍不住的微勾,眼底也露出了一抹笑意,合手答揖,回了半礼,“诸位辛劳!浅月定不负诸位所期!”
众人见此,深揖不起。
身为医者,他们曾经或许也有济世之愿,可是,却无济世之能,而今……
宏愿在前,他们何其有幸,竟然能够身先士卒的参与其中!
东宸王都的暗流涌动,仿佛被隔绝在无边风月之外一般,丝毫没有影响到这座恢宏的前朝皇宫……
不过一日,无边风月中,就住满了人!
无数侍卫仆人,也随之蜂拥而进,将整个宅邸守的宛如铁桶一般!
庭院四周的阵法机关也随之启动,乔浅月让人将阵法机关的所在之地通知了入住的所有人,提醒他们注意安全,轻易不要碰触……
傍晚时分,就有病患送到了无边风月之中。
那是一个身怀双胎的女子,身形肥胖肚大如斗,送来的时候抱着肚子疼的直哼哼,根本动弹不得……
“这是荔城一个商贾富户的小妾,商贾夫人无所出,小妾有孕,夫人生出了歹毒之心意欲捧杀之,双胎之身腹中胎儿不但体型过大而且还胎位不正,怀孕不过六月,就被当地的医者判定绝无平安生产的可能!”
乔浅月领着一众医者为这位孕妇会诊,将这孕妇的情形简单介绍了一遍,“商贾为留下一丝血脉,求到了我的门下,愿以半数家资换他妾室母子平安,诸位对此,有什么看法?”
“学生看过,那孕妇骨架偏小,胎儿又过大根本无法入盆,注定无法顺产!”
“非但如此,那孕妇体胖,已出现了头晕目眩之症!”
“……”
“此时若想保孩子平安,唯有按照先生医案所载,行剖腹之术!”
一众年过半百的医者,很快就将那孕妇的情形梳理清楚。
这病症,若是他们遇到……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可是……
他们的先生,却有记载下了救治之法,只是……
剖腹取子,那孕妇焉能活命?
姜家的一众男丁,本来自负医术卓绝,可是如今……
看着面前一溜儿杏林耆老,顿时就没脾气了,甚至连话都不敢说,就只能站在最后面细心的聆听……
尤其是姜家那些个小辈,原本他们以为,以他们的资质给自家表妹当个药童那是绰绰有余的,如今……
看着口口声声唤自家表妹“先生”的那些老医者,他们……
嗯!
表妹肯收下他们,他们确实是托了这姻亲关系的福!
和这群早就不知道成名多少年,在上国都混的风生水起盛名在外的杏林耆老相比,他们确实不够资格!
别说是他们了,就连姜冬藤和姜柏川见此,都忍不住的面面相觑,心底满是唏嘘和引以为傲……
“杀鸡取卵,不是我所授之法!”
乔浅月看着一众医者探讨完毕,这才缓缓开口道,“每一个人,都有活下去的资格!不论贫贱富贵,不论男女老幼,我所授医术,旨在竭尽所能的救治每一个人!”
“剖腹取子是不能顺产情况下的选择,这个手术只要做到术前消杀,术中精益求精,术后用药得当,是能保母子均安的……”
乌压压满是人头的堂中,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聆听着中间那最是年幼的女子的教诲……
学习任何东西,都没有一蹴而就,可是这些人都是行医数十年的各种翘楚,在乔浅月的教导之下,很快就将乔浅月教的东西融会贯通……
乔浅月低沉冷静的声音,响彻他们的心头,让他们每每都有醍醐灌顶之感,是夜,那名孕妇手术,一众医者中,有三位做乔浅月的助手,十位远距离观摩……
夜半时分。
无边风月中,相继传来两次婴儿的啼哭之声,片刻之后,乔浅月才带领着一众满脸大喜过望的医者从手术室中走了出来……
“留守的医者要时刻关注产妇的状况,及时调整用药!”
“今日的教学到此结束,明日我们继续!浅月告退!”
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乔浅月这才更换了衣衫,对着满院的人道。
“恭送先生!”
“恭送先生!”
“……”
满院的医者对乔浅月的推崇,俨然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剖腹取子!
母子均安!
他们不止亲眼看到了神医月老手术,而且,不管是手术还是用药,神医月老都倾囊相授,毫无保留……
乔浅月见此,嘴角微勾,在众人的目送下,缓缓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无边风月精美绝伦。
走在无边风月中,也是一种享受。
微风拂面,惬意非常。
这一日,乔浅月觉得她过的十分圆满!
来到这世界三年有余,她终是践行了自己最初的愿望,为她所到之处,做她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负古医世家传承……
“咚!”
可就在乔浅月走进自己的庭院,快要进入房内时,墙边,一声轻响突兀的传来!
“谁?!”
乔浅月听到动静,当即转头,目光如炬的往声音的来处看去。
“咚咚!”
在乔浅月的凝视之下,又是两道声响传来。
乔浅月:“……”
见此,终是一撩衣摆,直接飞身而起……
她居住的庭院,在无边风月的最深处,最是幽静隐秘。
前朝皇宫的院墙之高,远非一般庭院的院墙可比,历经数百年的加固修缮,依旧坚如磐石,可是……
乔浅月仔细的越过院墙边的阵法机关,落在院墙之上,看到站在墙下的人后,却直接呆了……
明月照枝头,男人颜如玉。
院墙下那一袭紫金常服,微微抬头,面冠如玉的男人,俊美的不似凡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
与此同时。
南芜和西莽的两国交界之地,遍地狼烟,处处都是战争过后的痕迹。
“独孤南溪那个女人到底娶了个什么怪咖太女夫?好好的一个剑客还会打仗,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身穿盔甲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扔掉了手中的缰绳,走进中军大帐,掀帘的动作,带动了胳膊上的伤痕,疼的男子呲牙咧嘴。
“将军,西莽太女夫带兵驰援不过半月,将军您之前夺下的城池就已经被他尽数收回,这一仗已经僵持了数月,还……”
军中参将见此,当即小心翼翼的问道,“还打吗?”
“还打什么打?没看本将军受伤了吗?”
男子闻言,当即回头,指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怒斥道,“本将军受伤,这是何等的大事儿?这可是天赐良机啊,本将军怎么能继续浪费在打仗上?”
说着,男子就挥了挥手,接过了侍从递来的帕子潦草的擦了把脸上的血迹,气呼呼的道,“独孤南溪的太女夫已经到了两军阵前,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客,不过短兵相接,我们两人就都见了红,若是再打下去,不是他死在本将军的长戟之下,就是本将军丧命在他的剑下,这……”
男子说着,就转过了头,露出了他那张雌雄莫辨,风流尽显的妖媚脸庞,狭长的丹凤眼更是一挑,颇有些玩世不恭的道,“不过是两国之间你争我夺的友好切磋而已,西莽那老皇帝和独孤南溪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不讲武德玩真的,派了独孤南溪的太女夫上阵和本将军对峙……”
“这个缘由,末将也是刚刚知晓!”
参将见此,当即上前一步,恭声道,“朝中传来消息,西莽皇室喜得一女,或是为了尽快结束战事,已备祭祖和国庆,这才派了南溪太女夫前来,如今国书已经送达南芜,西莽帝诚邀陛下参加西莽皇室的添丁佳宴!”
“艹!”
男子闻言,当即忍不住的怒骂出声,“老子在阵前和西莽打的不可开交,西莽帝竟然还有脸让我父皇去西莽赴宴?我父皇答应了没?”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南芜的无敌将军,南芜帝膝下第七子,南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207章尊为先生!阵前负伤南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