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意义上来说,乔浅月根本就不算是什么东宸国人,她一个穿越来此的人,对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归宿感,可是……
即便是她,听到东宸帝干下的这龌龊事都气的咬牙切齿,更遑论是东宸国人和黑甲军?
此事若真是摆上台面,他们不知该多么的同仇敌忾!
不管是大堂还是后堂,气氛顿时就陷入了凝滞之中……
“不!不是这样的……”
东宸帝心虚的摇头呢喃,不断的往椅子里缩着身子,根本不敢和独孤羡对视。
跪在地上的王保更是吓得两股战战,老眼中满是绝望!
原本他就知道,给陛下办事儿,他活不了,如今……
听到这样不为人知的隐秘,他更加确定自己……
绝无生机!
诡异的沉寂之中,乔金金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疑惑的看了看自家爹爹还有诚惶诚恐的东宸帝……
跟自家爹爹的淡定比起来,东宸帝这反应……
明显不行啊!
“哎!这段位相差也太大了!”
小大人一般的叹息了一声,乔金金率先打破沉默,冲着东宸帝兴致勃勃的道,“这种讨价还价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能露怯呢?”
“摆出你东宸皇帝的谱来,千万别被我爹爹吓到!来,告诉我,让你严惩伤了涧哥哥的凶手,让你废后的代价是什么?”
此话一出,别说是东宸帝了,就连独孤羡和怀远先生都忍不住的一愣。
惊疑不定的看向乔金金,三人的眉头都忍不住的微皱。
“说啊!”
乔金金见东宸帝沉默不语,不耐烦的催促道,“我这可是给你机会,你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朕……朕……”
面对如此立场不明的“独孤钰”,东宸帝的老脸上闪过一抹迟疑,可是适才被掀出通敌旧事的惶恐,到底是淡了许多,鼓足勇气道,“朕要独孤羡认罪!朕要独孤羡受到应有的严惩!”
此时此刻,东宸帝也不敢提什么收回兵权了!
就像独孤羡说的一般,若是黑甲军中的将士都知道当年那十万将士之死是出自他的手笔,那他收回了独孤羡的兵权,就等同于引火烧身……
他没那么蠢!
也不敢那么做!
“让我爹爹认罪?让我爹爹受到应有的惩罚?”
乔金金闻言,精致的小脸蛋上,嘴角微勾,轻笑一声,道,“呵呵!不存在的!”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眉头又是一皱。
完全没想到事情还能有这样的反转……
“你逗朕呢?!”
东宸帝闻言,老脸顿时黑成一片,忍不住的怒吼道。
这父子俩,真是够了!
他现在确定了,独孤钰的立场没搞错,见鬼的给他机会,分明是在逗他玩儿!
“钰儿?”
独孤羡拧着眉头低呼一声,满脸的不赞同。
他刚才和东宸帝经历了那样一番讨价还价,其实和认罪已经无异了!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根本由不得他辩驳……
“爹爹你别怕!有我呢!”
乔金金闻言,抬头冲着自家爹爹一笑,拍着胸脯保证道,“有我在,爹爹就不会有罪!”
说着,乔金金就不顾独孤羡的阻拦,从他的怀中挣脱而出,缓缓走到了跪地的王保面前,挑眉道,“我爹爹罪名的源头就是你,是你指证我爹爹混淆皇室血脉,指证我是男孩身,而不是东宸的长郡主,对吧?”
“这……是!”
王保闻言,神情恍惚的点了点头。
“那事情就好办了!”
乔金金听到这话直起身,抬手一指王保,神情笃定的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本郡主堂堂正正的站在这里,还能有假?”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除了怀远先生老神自在,其余人尽皆不敢置信的皱眉。
“独孤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东宸帝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迟疑的道,“什么欲加之罪?你给朕说清楚!”
“我说的还不清楚吗?”
乔金金闻言,不屑的嗤笑一声,指了指自己,一脸无辜的道,“我就是东宸的长郡主,如假包换,货真价实!我爹爹混淆皇室血脉的罪名,自然也不成立!”
独孤羡听到这话,不忍直视的别开了头。
他家儿子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郡主,别人不清楚,他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吗?
不过……
儿子到底是自家儿子,儿子想垂死挣扎的玩闹一番,他这个做爹爹的也不能拆台,就算……
是给他这好皇兄添添堵也好!
这么想着,独孤羡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对自家儿子接下来注定难以自圆其说的戏码有点儿不忍直视……
“你胡说!”
东宸帝闻言,则是直接站起了身,指着跪地的王保气急败坏的低吼道,“王保当堂指证,证据确凿,岂能有假?”
“嗬!他只能算是人证!”
乔金金闻言,冷笑一声,鄙夷的道,“衙门断案还讲究一个人证物证确凿,怎么你连衙门里的七品官都不如,断案定罪只能一人片面之言,这么草率的?”
她早就看出来了,这东宸的皇帝不太聪明的样子!
明明她家爹爹那么聪明的,怎么这个“伯父”却这么蠢?
天可怜见的!
“你!”
东宸帝听到这满含讥讽的话,顿时气的脸色铁青,“事实摆在眼前,你还在狡辩!”
“是不是狡辩,一验便知!”
乔金金闻言,傲娇的抬起小脑袋,指着自己道,“我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到底是瞎还是蠢,看不见啊?”
她这么大个“物证”,都不知道取证一下的吗?
急死个小孩儿了!
“好好好!”
东宸帝见此,气的指着“独孤钰”后退回了座椅之上,一屁股坐下,低喝道,“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朕就让你死个明白!”
“来人啊!将独孤钰带下去,验明正身!”
东宸帝此话一出,当即有数个宫人鱼贯而入。
独孤羡见此也随之放下了遮眼的手,坐直了身,露在面具外的幽深双眸,下意识的往自家儿子看了一眼,示意他……
玩的差不多就得了!
左右不过一个恢复正身而已,再闹下去,被验明正身后他再觉得没面子掉脸子……
东宸帝一见独孤羡坐正了身子,心下也是一凛,看着进来的一众宫人,赶忙道,“内侍退下,让戚嬷嬷和宫娥来!”
不管是独孤羡还是独孤钰,都不是好惹的!
尤其是独孤钰,天生神力,那就是个一言不合就开打的主儿,只是一个验明正身而已,东宸帝可不想自己带来的宫人在苍穹书院被打的满地找牙,那样……
他本就所剩无多的颜面,才真是无处安放!
独孤钰虽然张扬跋扈,可是却从来不打女人!
那他就让戚嬷嬷和宫娥来,以免他再生什么幺蛾子!
戚嬷嬷和身后的两个宫娥闻言,当即迈步往乔金金走了过去,伸手就要抓她……
“不想断手,你们最好聪明点儿!”
乔金金见此,小脸顿时一沉,想到自家哥哥的千叮万嘱,冷哼道。
她家哥哥说了,她就该是一个威风八面,张扬霸道的小孩子!
她这……
够威风,够霸道吧?
“奴婢不敢!”
戚嬷嬷闻言,当即吓得后退一步,弯腰。
随行的两位宫娥,也吓得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喘。
长郡主独孤钰,东宸皇室一霸!
这名头,已经足够让她们不敢将她等闲视之了!
“哼!”
乔金金见此,分外满意的昂起了小脑袋,挑起小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要往外走……
“钰儿!”
可是独孤羡无奈的声音,却适时的传来。
“爹爹放心,有我呢!”
乔金金闻言回头,冲着自家爹爹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转身就往堂外走去。
独孤羡见此:“!!!”
他就很想知道,他家儿子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自信?
他是不是个带把的,他自己没数吗?
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儿子在戚嬷嬷和宫娥的簇拥下消失在了堂外,独孤羡头疼的扶额……
只盼着自家儿子挣扎无效后,不要哭鼻子才好……
“呵呵,皇弟,独孤钰是男是女,很快就见分晓,皇弟这混淆皇室血脉之罪,注定逃不掉,不如赶紧想想该如何善后……”
东宸帝见此,当即志得意满的道。
“如何善后?”
独孤羡闻言,当即一个冷眼扫来,勾唇道,“本王不是说了吗,你要兵权,本王给你!”
东宸帝闻言:“!!!”
顿时一噎。
兵权这事儿,是他想要不想要的事儿吗?
是特么的就算独孤羡肯给,他也未必敢要的事儿啊!
被堵了个哑口无言,东宸帝气的心肝儿疼……
“哼!”
独孤羡见此,冷哼了一声,别开头看都懒得再看东宸帝一眼。
他隐藏儿子的性别,怕的从来都不是他这好皇兄!
而是为了儿子的安全,还有东宸的安定考量……
如今……
儿子的身份即将大白于天下……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71章爹爹无罪!自请验明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