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孤羡闻言,眸色当即一凛,道,“说人话!”
“他是太女奶娘的姐姐兼半师,妙法师太的徒弟的兄长!”
童惯闻言,掰着手指头,总算是将秦文的身份给说了个明白。
“这算什么沾亲带故?!”
独孤羡闻言,当即冷声道,“本王和你嘴里的太女毫无关系!”
说完这话,独孤羡就径自低头,继续看手中的文书。
“王爷……”
童惯闻言缩了缩脖子,然后颇有些讪讪的道,“王爷,姜家人如今都将那人当表姑爷看呢,王爷你难道就不着急?”
您未来的王妃可都要被抢了!
您要是再没什么动作,难不成是要当一辈子孤家寡人?
若是那样的话,他老人家可没法给上面的人交代啊!
“哼!本王着急什么?”
独孤羡闻言,当即冷哼了一声,道,“姜家人若是能做得了她的主,那她就不是她了!”
那女人的性子,他可是清楚明白的很!
典型的一个软硬不吃,做什么都仅凭她自己的喜好和心情来的主,且不说姜家人将她视若掌珠,不会逼迫她做什么,就算是姜家人逼迫她,她也绝不会就范的!
“王爷你这话说的,万一乔小姐真对那人有意思呢?”
童惯闻言,当即焦急的道,“毕竟他可是乔小姐深更半夜领回家的人!”
“你闲着没事儿干了是吧?!”
独孤羡闻言,当即愤怒的抬头一指门外道,“你若是闲着没事儿干了,就去演武场陪
“不不不!”
童惯闻言,当即吓得虎躯一震,摇头连连道,“老奴忙的很!老奴才不要去当靶子!”
说完这话,童惯脚底抹油就往外溜去,溜到了门口还不忘回头道,“对了王爷,明日就是为太后复诊的时间,老奴要不要去求见乔小姐确定一下时间?”
“滚!”
“……”
压抑的怒斥声传来。
童惯公公吓得一颤,关上房门就溜之大吉了。
待得童惯离开之后,独孤羡神情懊恼的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冷凝之色……
万一她真对那人有意思?
深更半夜领回家的人?
这两句话在独孤羡的耳边萦绕,让他忍不住的皱眉,心情莫名的有些焦躁,及至傍晚时分,沐鱼来报,乔浅月离开了姜家……
独孤羡得到消息之后,终是忍不住的第一时间出了门。
“啧啧!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还是很在意的么!”
门房处,童惯公公抓着一把瓜子,跟旁边站立如松的守门侍卫闲磕牙道,“男人啊,果然一动凡心就表里不一的很,哪有我们这种人来的心如止水?”
守门侍卫闻言:“!!!”
下意识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离童惯远了点。
救命啊!
总有人想忽悠他们当太监!
“切!你这是什么表情?我们这队伍还不稀罕要你这种六根不净的人呢!”
童惯公公见此,当即皱眉冷嗤了一声。
守门侍卫:“……”
我谢谢您嘞!
并不想六根清净!
——
王都。
偏僻街巷尽头,义庄。
“你……”
在这个地方遇到独孤羡,说实话,乔浅月是震惊的,“你怎么会在这儿?”
“……”
独孤羡闻言,看着面前将自己包裹成了粽子,遮的只露出眉眼的女人,深吸一口气,道,“本王也想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义庄!
她傍晚出门,竟是为了天黑来这种地方!
身为女人,不是最怕这种阴森恐怖地方的吗?
“我要是说我是为了你来这儿的,你信吗?”
乔浅月闻言,无辜的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亮了亮手中的两大把手术刀道。
“……”
独孤羡闻言,掩在银质面具下的脸,顿时皱成了一团。
“哈哈哈……”
乔浅月见此,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隔着厚厚的面纱道,“跟你说着玩儿的,我来这里是有正事儿,你要是没什么要紧事儿的话,就等我忙完再说!”
说着,乔浅月就招呼了义庄的庄头一声,往里走去。
“确定那副尸身家属同意了吗?”
“姑娘放心,确定的很,这尸身是一个贫民妇人的,那妇人外出给人浆洗衣服摔破了腿,没想到邪气入体医治无效后就那么去了,因家中还有几个孩子要养,男人没钱安葬她就将她丢到了义庄门口,我们得到了消息寻到了他家中,告知她男人要买走她的尸身,她男人知道我们最后会好好安葬了这妇人,得了银子还连连道谢……”
“……那就好!”
乔浅月闻言,行走的步伐微顿,终是道。
摔破了腿,一个外伤引发的感染,竟然要了一个人的命!
这个时代的医术,就是落后到了这个程度!
所以她才会将临床医案公布于世,为的就是希望能够救下更多的像这个妇人一般的人!
独孤羡见此,眉头越皱越紧,终是忍不住的跟了上去。
越往里走,阴森恐怖的气息就越浓郁。
就连光线都随之晦暗了起来,一排一排的草席上,更是摆放着无数蒙着白布的尸身……
独孤羡在战场之上早就见惯了腥风血雨,自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让他吃惊的是,前面走着的那女人竟然也淡定的出奇……
及至……
“姑娘,就是这幅尸身,我帮你把灯撑起来!”
庄头将乔浅月领到一个简易架子床前,指了指架子床上的尸身,道。
“好!”
乔浅月闻言,一边将手术刀摆在床侧,一边淡淡的应了一声。
数盏灯火,很快就被点亮,义庄的庄头也随之离去。
乔浅月见此,瞄了一眼立在床尾的男人,径自后退了一步,冲着床榻上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
独孤羡看着她那虔诚的神情,嘴角一抿。
“你也给她鞠一躬吧!”
乔浅月直起身,转头看向独孤羡道,“我要在她的身上,模拟你母后的各种病情和手术方案……”
若是一般的病人,按照乔浅月的医术,她自信能够处理的来,可是……
慈贤太后的身份,到底是不一样,她的手术容不得有一点儿闪失,不然……
可能整个东宸都将随之陷入战火……
正是因为乔浅月明白慈贤太后对于独孤羡来说有多重要,对于稳定东宸局面来说有多重要,所以乔浅月才不得不在术前进行模拟演练……
“……”
独孤羡闻言一愣,然后……
终是后退了一步,学着乔浅月的样子,缓缓弯下了腰身。
乔浅月见此,嘴角忍不住的微勾。
尊重逝者!
尊重为医学研究做出贡献的人!
她喜欢这样的人!
尤其是以独孤羡这样的身份,让他弯腰,怕是比天下红雨都要来的难……
是以,待得独孤羡直起身后,看到的就是乔浅月眉眼微弯的样子……
四目相对。
乔浅月冲着独孤羡挑眉。
独孤羡见此,眸底闪过一抹疑惑。
“你还不走吗?”
已然将手术刀拿在了手中,乔浅月觉得她的眼神驱逐的已经很明显了。
“本王不能留下?”
独孤羡闻言,挑眉道。
“这……倒也不是不能,你吃晚膳了吗?”
“尚未!”
“那就好!那就省的等会儿打扫卫生了!”
“……”
片刻之后。
独孤羡就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试问,任他是谁,看着自己心仪的女子在自己的面前,将一个尸身开膛破肚,都算不上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儿,尤其是……
那女子的神情还格外的认真,弄得他只能强压下心底的翻江倒海,努力的不将头别开……
“观摩开胸手术可和上战场打仗不一样,你就算是在战场上杀人无数,可是也没见过这样的场景,若是受不了的话,你可以将头扭到一边去,我不会笑话你的!”
“本王没事儿!”
“真没事儿?我看你的气息都有些不稳了!”
“……”
独孤羡闻言,忍不住的瞪了乔浅月一眼。
看破不说破,这女人……
果然还是如初识时一般不讨喜!
“这就是肺部,如果你母后的病灶部位在这里,那我就要为她进行病灶部位的切除,然后……”
“若是另外一种可能,我就……”
“……”
看着面前的女人一边将人的内脏翻来覆去,一边动刀动针的,独孤羡掩在面具下的脸色一变再变,终是忍不住的道,“本王听说你带了一个男人回姜家,姜家还有意让那人当表姑爷?”
“……”
乔浅月闻言愣了愣,终是停下了血淋淋的双手,抬头看着独孤羡,神情莫名的道,“独孤羡,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跟我讨论这种问题?”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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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这算沾亲带故?义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