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
从183年的黄巾之乱到现在，能在关中，雍凉地区称得上军阀势力的寥寥无几。
除了马腾，韩遂以外，恐怕也就是董卓以及董卓覆灭后，继承他势力的李傕，郭汜了。
按照卑羌沉寂的时间来看，无疑是在董卓被杀之后。
以李傕，郭汜二人愚蠢的性格来看，很难驾驭的了这些羌人。
因此答案也可以呼之欲出了。
马腾点了点头，也确定了刘璋的猜想。
“卫将军果然才智过人！”
刘璋并没有因为马腾的夸赞有任何悦色，这个消息对他来说是非常沉重的。
如果卑羌一直都是中立状态，那么可以认定他们胆小怕事，只要对他们本身没有威胁的事情，完全可以继续保持观望。
现在得到了卑羌曾经背靠董卓的消息，这恰恰证明了这个羌族野心极高！
马腾，韩遂可以说是最先起势的，如果卑羌加入二者之一，立刻就会打破凉州的平衡。
可是卑羌偏偏看不上二人，毅然决然的选择跟随董卓。
恐怕是不想锦上添花，只想雪中送炭！
卑羌想要依靠董卓彻底制霸羌族！
只能说世事无常，卑羌陪董卓度过了最艰苦的时刻
，正当即将迎来辉煌时，董卓堕落了。
这还不算完，之后董卓被杀，其麾下势力差点四分五裂，最后还是李傕，郭汜在李儒的帮助下侥幸翻盘。
“寿成兄，卑羌没有找过李傕，郭汜吗？”
“对了，你有没有听说过李儒的消息？”
李儒是个人才，最适合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从他敢于毒死刘辩来看，就能证明这个人心中根本无所畏惧。
只是李傕，郭汜二人得势以后，李儒似乎就消失了，再也没了踪迹。
“卫将军，卑羌曾经试图重新联合李傕，郭汜。只是这个二人什么德行你也知道，根本就是竖子不足与谋。”
“李儒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在下还真不知道他的消息。”
李儒这个人，马腾根本没什么印象。
对于他们这些军阀来说，李儒不过是董卓的一个谋士，当不得他们过多的关注。
或许是因为刘璋异军突起的关系，导致了刘辩并未登基。
这也造成了汉朝并没有汉少帝这个名号。
李儒未能毒杀皇帝，恐怕名声也就小了许多。
“寿成兄的意思是五大羌族会联合起来对抗我益州军了？”
现在刘璋也没有心思顾忌李儒
的事情了，羌人联军即将成为比鲜卑人更难对付的大患！
“卫将军还是早做准备，五大羌族联合韩遂，周氏，恐怕兵马不下三十万！”
“三十万…”
刘璋惊呼一声，随后轻轻扶住额头。
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都要面对敌人以十万计了？
整个官渡战场袁绍两方都没有十五万人！
自己带着十万大军北上雍凉，竟然在兵力上处于极度劣势！
难不成要我亲自终结五胡乱华？
身为穿越者，自然要将五胡乱华扼杀在摇篮之中，这也是自己从小的志向。
可是总要给一些时间吧？
总不能刚刚占据一州，刚刚拥兵十万就与两大胡人来一个灭族之战吧？
刘璋不禁一阵头痛，心里大吐苦水。
算上南蛮和益州境内的氐人，刘璋面对的异族何止百万！
刘璋如此凝重的神色，并没有让战败者马腾感到暗爽。
连年征战的失利，势力内外的勾心斗角早已让马腾的内心疲惫不堪！
这些天悠闲的日子，更让马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宁，因此心中不免滋生出一些想法。
或许让刘璋一统雍凉之地也没什么不好的…
或许边境的百姓也该过几天
安定的日子了…
也正是出于这种思想的变化，才让马腾愿意为刘璋讲出如此多的雍凉之事。
“卫将军麾下兵精将勇，大可不必如此！相信区区三十万羌人，绝不是卫将军麾下精锐的对手！”
马腾这句话是真心实意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刘璋麾下这等精兵强将！
光是一个铁盾阵就让马腾佩服的五体投地。
“寿成兄还真是看得起我啊…”
得到马腾如此夸赞，刘璋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一切自信的来源都需要兵马，将领这些底气！
无惧韩遂的凉州铁骑是因为有太史慈的武锋营和车悬阵作为加持。
无惧马腾的凉州精骑是因为有铁盾阵配合四面埋伏的大军。
如果能够集结全益州的精锐力量，刘璋自然无惧羌人，耗也能把他们耗死。
可目下兵马只有不到五万，麾下精锐连建制都不完善。
赖以攻击力最强的武锋营只剩下了七千多人，即便将车悬阵玩出花来，面对三十万羌人也只有灭亡的下场！
善于防守的武射营和重甲步兵陷阵营都不在身边，刘璋有什么底气稳吃羌人？
恐怕目前这种情况，不被敌人稳吃就不错了！
马腾的目光十分诧异，这与他印象里战无不胜的刘璋完全不同。
这还是那个一日消灭韩遂四万铁骑，一日全歼自己麾下三万精骑的刘璋吗？
“在下听说卫将军麾下有一营骑兵，精通当初霍骠骑的车悬之法，再加上重甲铁盾步兵，那些装备极差，甚至连皮甲都没有的羌人如何是益州精兵的对手？”
也许这对刘璋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消息了，可他仍旧高兴不起来。
仅仅兵力这个数字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寿成兄，你愿意为我讲出这些，刘璋真的十分感激！不知寿成兄可否助我一臂之力，一同让凉州百姓不再忍受战乱之苦！”
这个时候，马腾的态度立刻成了关键且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如果马腾归降，马超就是再混蛋，势必也会有所顾忌。甚至还有极其微小的可能说服马超倒戈。
武威郡周氏以及巩唐羌会不会因为马腾的倒戈改变态度，也会成了未知数。
如果先零羌和巩唐羌态度不明，一直处于中立位置的卑羌恐怕也会有所顾忌。
整个雍凉之战的关键点，竟然全都集结在了马腾一人的身上！
“卫将军，请恕在下不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