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穆长溪愣了一下,“你们没有审问出来?”
穆长溪想不到,有镇国公这个常年征战的人在,还有林清玄这个夜袭的少主,怎么就审问不出来想要的内容呢?
“方便带我去看看那位假的镇国公吗?”穆长溪问道。
孟惜薇想要的就是这个,只不过没有直接提出来罢了。
毕竟,救出镇国公的办法都是穆长溪提供的,他们镇国公府欠穆长溪的,实在有些多了。
她点点头,“当然可以了,我出来也是打着祖父身体不适,请人回去治病的幌子。”
这话一说,穆长溪就多看了她几眼,这幌子,不就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制的么?
想到孟惜薇的目的,穆长溪无奈的笑了笑,也没有戳破,直接就跟着她去了镇国公府。
见到孟惜薇带了穆长溪来,镇国公府的管家一直盯着穆长溪,眼睛就没从她的身上挪开。
他的眼神太过锐利,穆长溪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这人肯定是那假货一起的,平日里就是这么盯着孟惜薇,才会让她不得不找个借口才能出去请她过来。
这么想着,穆长溪一点儿也不给他面子,直接停了脚步,转头冷冷的盯着那管家,“已经入府了,管家
不必跟着了吧?”
那管家这才垂下眸子,“小人是镇国公府的管家,自然要盯着国公爷的身子了。”
穆长溪冷笑一声,“你这话的意思,是我会对国公爷不利?我可是进宫给太后娘娘治过病的人,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医术,还是不相信我的医德?”
“奴才不敢!”那管家的后背弯了弯。
“不敢?”穆长溪笑了一声,“我看你敢的很!要不是我曾经给你家小姐治过伤,有了些交情,她可未必能请的动我出诊!”
“是,是,奴才多虑了。”管家忙不迭的道歉。
虽然他是镇国公府的管家,可府里不少老人都是从前镇国公亲自安排的,这么多年,他也没能把人剔除干净,做事还是要小心些才行。
孟惜薇这时候开了口,“既然知道了,就忙你的去吧,溪溪大夫我带去祖父那边就是了。”
“可是……”管家还想要挣扎一下,一旁就有丫环走了过来,有些着急的看向管家,“管家,三小姐的琴坏了,您看是找个师父来修,还是去买一个新的啊?”
有人绊住了管家,孟惜薇就拉着穆长溪往镇国公住的地方去了。
穆长溪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丫环,她刚刚说三小姐?
那不就是孟采薇吗?
想想,孟采薇好像有段时间没有消息了,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没空多想,穆长溪就被孟惜薇带着进了镇国公的屋子。
看到镇国公,穆长溪眉头微皱,“这样不行。”
孟惜薇愣了一下,“不行?什么不行?你不能帮我们吗?还是……”
穆长溪摇头,“是镇国公有问题。”
这话吓了孟惜薇一跳,镇国公有问题?难不成,这个镇国公也是假的?
镇国公眉头也是一皱,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射出两道锐利的光,直直盯着穆长溪,“小丫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有什么问题?”
他的声音跟之前的假货一模一样,根本分辨不出来,若是硬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他说话的语气严肃冷硬了许多,不像那个假货,语气总是温和的。
穆长溪一点不怕,眼神对上镇国公,“您应该吃了不少苦,身体瞧着消瘦不少,而且常年不见阳光,肤色也比那人苍白许多。”
孟惜薇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穆长溪的意思是说这个镇国公的身份有问题呢。
她也仔仔细细打量了镇国公几眼,好像,是穆长溪说的那么回事。
“外出有外袍遮挡,身形上的差距不太
瞧得出来,但要是细心的,还是能看出端倪,叶丞相那样老奸巨猾的,肯定能发现问题。”穆长溪毫不留情的说道。
孟惜薇眉头皱起,镇国公却是不动声色的看着穆长溪,“那你这小丫头可有什么法子?”
穆长溪点点头,“我倒是可以帮国公爷画一画,不过内里亏的,还要后面一点点慢慢补起来。”
他是听孟惜薇说过穆长溪的本事的,这会儿听她这么说,镇国公也没什么异议。
一旁的林清玄忍不住开口道,“但是我们不知道叶丞相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再像有什么用!”
得,他这是一开口就要怼她,不怼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穆长溪翻个白眼,“行了行了,你的本事都没能从那人嘴里套出话来,有什么脸跟我这么说话?”
还好,她没把自己的老底透出去,林清玄惊出一身冷汗来。
他可不敢想,镇国公这样正直的人,若是知道他是赏金猎人的话,会是什么后果,万一要是阻止他和阿淑,那就惨了。
没有再多关注他,穆长溪看向镇国公,“那人在何处,我们现在看看?”
镇国公走到床边,扭动床尾的一根柱子,床对面的那面墙就开了一条缝,林清
玄走过去,用力一推,就露出一个可供一人出入的门洞来。
看到这个机关,再想到孟惜薇之前跟她说的那些话,估计这里面就是囚禁镇国公这么多年的地方了。
“就在这里面,走吧。”镇国公说着,走在了最前面,穆长溪跟在他的后面,身后是孟惜薇,林清玄最后。
进到里面,穆长溪才发现,这里面其实并不算大,一件像样的家具也没有。
脑子里那种密室里面跟外面一样一应俱全的房间根本就不存在。
角落里结结实实的捆着一个人,还被堵着嘴,另一边则是一团破布,么也没有了。
“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们问不出东西了吧。”林清玄开口说道。
的确,里面这么小的空间,想要用刑都施展不开,自然就没办法问话了。
至于把人挪出去,外面还有管家盯着,府上的下人多数镇国公都不认识了,他也不知道有谁是可以相信的,这才没有随意乱动。
穆长溪看向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