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众人转头看过去,落落更是张大了嘴巴,“你是?”
才问出声,就看到她袖口钻出来的小赤蛇,整个人都愣住了,“你是楚晗大夫?!”
看了一眼袖口,楚晗眉头皱皱,“没让你出来,你怎么自己出来了!再这样就给你关笼子了!”
小赤蛇好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扭过头对着楚晗吐了吐信子,然后又缩回了袖子里。
“身形是差不多,但是,她之前进宫给太后解毒,皇上皇后都是见过她的脸的。”季慎之并没有因为楚晗站出来就放松。
落落忙举起手来,“我会!溪溪大夫的胭脂水粉我知道在哪里,我自己也研究过,我可以画出来!”
因为落落现在专门负责护肤品的售卖,对形象的要求自然也高,所以穆长溪也让她买了不少的胭脂水粉,还教了她化妆的技巧。
季白看了看楚晗,又看了一眼落落,“没办法了,先试试吧。”
外面的公公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哪怕穆澄在一旁陪着喝茶,他脸色也不怎么好。
“溪溪大夫住的很远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来?”公公不耐烦的问道。
穆澄陪着笑,“您也知道,当大夫的不只是看病,
有时候也要自己上山采药,配药制药,溪溪大夫不是坐诊大夫,这时间上难免就随意了一些。”
公公白眼一翻,“哼,一个民间大夫,还真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敢这么拿乔!”
就在穆澄想要继续说好话的时候,季慎之和季白从里面走了出来。
季慎之笑了一声,“公公好大的口气啊,溪溪大夫是我药王谷的弟子,是我季慎之的徒弟,听公公这意思,药王谷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咯?”
刚刚宣旨的时候,季慎之分明不在,若是方才就看到他的话,那公公也不敢这么猖狂,说出这种话来。
他忙站起身来,朝着季慎之鞠躬作揖,“季谷主还请不要跟奴才这个阉人计较,只是宫里皇上等的着急,奴才这才着急的口不择言。”
“哼,溪溪可是救治过太后的人,让你等,你就等着!她能治好太医都治不好的毒,这还不够了不起吗?”季白的声音在季慎之身后响起。
那公公抬眼一看,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好家伙,这老谷主早就退位让贤,药王谷的谷主交给自己的儿子做了,他则是云游各地去了,现在竟然也会帮着溪溪大夫说话,看样子,他还挺在意溪溪大夫
这个徒孙的。
就在他琢磨着怎么找个坡下的时候,那个让众人等了许久的身影终于走了出来。
她看向传旨公公,表情冷冰冰的,看起来就不怎么高兴。
“我来了,咱们这就进宫吗?”
得,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好,可谁让她是皇上等着要见的人呢,那公公也不好多计较,弯着的腰就一直没有直起来过。
“是是是,溪溪大夫这边请,咱们上了马车就进宫去。”那公公说着,还自觉的抬起了手,像在宫里伺候其他主子时候那样。
然而“溪溪大夫”根本就不看他的手,自己就上了马车。
抬头看了一眼,只能看到进到马车里的裙角……
行吧,人接到就行,那公公也不多计较,跟着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子,马车就骨碌碌的走了起来。
看着远去的车,几人又不禁担心起来,楚晗是不是能安全顶替了溪溪大夫。
“人已经进宫了,咱们就别白费功夫了,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吧。”季白说了一句,众人这才回到医馆里面。
太后的宫里,只有太后,皇后和尉迟欣在聊天,尉迟衍神色紧绷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尉迟轩的眼神则是看看穆长溪,又看看尉迟
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等待的时间漫长,不知道过了多久,尉迟欣都觉得自己嘴巴要干了,才听到外面的太监小跑着进来。
“启禀皇上,溪溪大夫来了,就在殿外候着。”
这话一出,几人的表情各异。
太后和皇后满是惊喜,皇后还好说,到底是见过的,可太后中毒之时一直是昏迷着的,溪溪大夫解了毒就走了,根本没等她醒过来。
这可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救命恩人,后来听胡太医说,要不是溪溪大夫帮忙解毒,怕是整个太医院赔上,都救不回她的命。
尉迟轩却是满脸的疑惑,还时不时的去看轮椅上的穆长溪,好像是知道什么,又好像并不确定。
尉迟衍和穆长溪神色如常,倒是掩饰的很好,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会儿心里有多慌张。
“愣着干什么,快宣进来啊!”太后看着那太监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道。
尉迟轩这才反应过来,忙开口道,“没听太后说吗,快把人请进来!”
很快,“溪溪大夫”就被请了进来。
她看了一圈,还是躬身行了礼,随后才道,“圣旨说,要我给豫王妃看看?”
尉迟轩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的这张
脸的确是溪溪大夫。
他嗯了一声,指着坐在轮椅上的穆长溪,“豫王妃旧毒复发,双腿一直不能好,眼看着豫王就要出征,总得看看,能不能尽快治好。”
溪溪大夫走到穆长溪的面前,“还请豫王妃伸手,让我把个脉。”
穆长溪看着眼前的人,虽然是她那张脸不错,但比起她自己画的,还是有些瑕疵的。
她不动声色,伸出手来,还真让这溪溪大夫把了脉。
“怎么样?”穆长溪率先开口问道。
她的脉象没有问题,事出突然,也没来得及服药改变脉象,也不知道这“溪溪大夫”是从哪儿来的,万一……
才想着,那“溪溪大夫”就开了口,“王妃这毒不简单,自小就在王妃身体里了,可以说,是日积月累而成,本不是什么难解之毒,但到底时日太长了。”
尉迟轩追问道,“那,可能尽快解了?”
“皇上,此毒其实已经解了,只不过是余毒作祟,王妃常年与毒为伴,身子虚弱,余毒只能慢慢祛除,不像太后娘娘的毒。”
说着,她又看了太后一眼,“太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