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记得我说了呢?”季慎之优哉游哉的扇着扇子,一副疑惑的模样,“我难道没告诉您吗?”
“不过这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这徒儿人美心善,上次我和徒儿一起去药山,她还救了一只受伤的兔子,还有上上次,她在路边碰上了一个中毒的老妇,还帮老妇解了毒……”季慎之一桩桩一件件的细数着穆长溪的优点。
穆长溪站在原地一怔,原来这些季慎之都有所察觉,就连那农妇的事情,都知道。
忽地,穆长溪觉得,有这么个师傅,好像还不错。
“你这浑小子!”不等穆长溪说完,季白一巴掌就拍在了季慎之的脑袋上,“别在这顾左右而言他,老夫说的是她善于用毒的事情!”
“爹,您就放心吧,我这徒儿可不是祁景煜那种人,她心地善良,怎么可能用毒药去做那样不好的事情?”季慎之知道自家老爹是个顺毛驴,连忙一边帮扇着风,一边解释道,“您放心,我的徒儿是不会向祁景煜那样的。”
季白冷哼了一声。
说起祁景煜,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虽说这穆长溪的能力出众,可到底还是个会用毒
的,万一日后再和祁景煜走上了同一条路,这可怎么办才好?
他也不想错过了这么个好苗子,可是万一自己用尽了余热和心血培养出来,她又成了第二个祁景煜,岂不是要直接把他气死!
季白越想越气,一把从季慎之手中夺过了那把羽扇,径直扔出去了老远。
“爹,您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么有天赋的徒弟,简直是百年难遇。”季慎之叹了口气,感觉自家老爹是真动了气了。
没办法,有祁景煜那个前车之鉴在这里,老爹一时间无法接受长溪,也是可以理解的。
“天资是一方面,用的什么手段又是一方面!”季白环抱着双臂,气得不行。
穆长溪在旁边低眉顺眼的看着这一幕,估计在季白心里自己拜师学艺是已经告吹。
既然如此,还不如早点下去招呼客人,省的在这里浪费时间。
穆长溪无奈,她不过就是用毒药解了另一种毒药的毒性罢了,这种以毒攻毒的法子在现代医学里也是有的,难不成让她放弃这些知识从头开始学?
何况,她能想出这个办法,也是因为这是眼下最合适,也是速度最快的办法。
其
余办法,她也能想得出来,不过是会浪费上一些功夫罢了。
有能够一招制敌的办法不用,为何要费功夫去琢磨其他的法子?
穆长溪收回视线,也不准备继续劝说季白了,心中思考着或许可以换个师傅,继续研究这同心毒的解药。
同心毒作为她亲手研制出来的毒药,她潜心研究了这么久,却还是没有琢磨出来该如何解除这种毒,定是遇到了瓶颈。
多学多看,或许是解毒的良方。
她可不想继续维系着这同心毒了。
要不然,尉迟衍去何处她都要提心吊胆,简直是完全没了自己的生活。
在穆长溪心中,自由是最重要的,她可不想被古代这四角四方的天所困住,一生耗费在这深宫王府之中。
想通之后,穆长溪转过身便打算下楼,稍后让嫩芽上来招待着几个人便是了。
“诶,你要去哪儿?”人还没下楼,便被一声喝住。
穆长溪站定脚步,略带疑惑的看向季白,他有意不容自己进入药王谷,她便走就是了。
难不成,真要因为她从季慎之那儿学来的知识,把她杀了不成?
穆长溪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四周的暗卫,确
定这些人能够保护好自己后,才又踱步回到了季白和季慎之的面前。
还没等穆长溪开口问出声来,就见季白快速的将她上下看了一遍,而后才偏头看向季慎之,“既然是让她入药王谷,可行过拜师礼了?”
季慎之瞬间又被问住了,当时他急着把穆长溪收入麾下,再加之她是豫王府的人,他哪里还顾得上那繁文冗杂的拜师礼,巴不得穆长溪赶紧加入药王谷呢。
现在想来,还真是忽略了这一点。
“爹您还没来,我哪里敢私自让长溪拜师?还得是等着您过来了掌掌眼,看您点头了才能拜师不是?”季慎之心里一慌,连忙找了个最为合适的理由。
对付自家老爹这种顺毛驴,就必须要顺着他的意思来才是,不能跟他对着干。
果然,这话一说出来,季白就满意的点了点头,“算你小子还有良心。”
“既然是如此,今日就在这里,把拜师礼结了吧。”季白满眼期待的看着穆长溪。
季慎之扫了一眼穆长溪,看她没有动作,连忙提醒道,“长溪,拜师礼,你得跪下为我和父亲敬茶才是。”
穆长溪一愣,还这么麻烦?
“
快点,别耽误了时辰。”一旁的楚晗满眼不屑,催促着。
还没等穆长溪弄清楚是怎么个情况,她的身体就率先做出了反应,既然是跪下拜师,那她跪了便是了。
穆长溪的膝盖一软便要往下跪,可还没等双膝接触到地板,整个身子便被一个力量托起。
旋即,她的腰肢被人一揽,整个人都被带入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这下,轮到季白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季白自然是不满,看着穆长溪身后的玄衣男子,“你这是不想让她加入药王谷了?”
尉迟衍勾起唇角,“长溪贵为王妃,哪里有说跪就跪的道理?”
“若是让长溪拜师,那站着拜就可以了。”尉迟衍又补充了一句。
穆长溪鼻尖充斥着扑面而来的檀香气,一时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尉迟衍突然来了?
季白难以接受,“拜师礼是每个徒弟都必须要做的,何况只是跪下敬茶而已,已经足够简练。”
“就连这,王爷也不能容忍么?”
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
“本王爷说过了,她是王妃,哪里来的说跪就跪的道理?”尉迟衍分毫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