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长溪回头一看,尉迟衍和嫩芽都满脸崇拜的盯着自己,忍不住摆了个姿势,还朝这两人眨了眨眼。
等着鱼肉腌制的过程中,穆长溪还找到了不远处放着的一块野猪肉,估计是小厨房的下人们准备制作晚饭的材料。
拿起野猪肉,穆长溪撸了撸袖子,几下就切成小块扔进锅里焯水,待拎出后又热锅翻炒。
闷上锅盖,穆长溪随后拿来两个土豆,三下五除二便切成了土豆块,掀开盖子一齐扔了进去。
待这一套流程结束后,她看了看腌制的鱼肉,已经变了颜色,入了味儿。
穆长溪另起一锅,鱼肉和热油在锅内发出兹兹声响,等到薄薄的鱼片盖在冒着热气的菠菜豆芽上时,她又舀起一勺热油,连同辣椒和花椒一起浇在鱼肉上。
霎时,香气填满了整个小厨房。
“天啊,王妃,您也太厉害了吧?”嫩芽惊呼出声,本来想来帮穆长溪打.打下手,没想到王妃实在是厉害,简直不需要自己帮忙,就已经完成了两道菜!
另一锅大米饭是已经焖好的,盖着盖子仍然保着温。
穆长溪眨眨眼睛,回头看向尉迟衍,“王爷,这两道
菜够不够吃?要不要再炒个青菜,做个汤?”
尉迟衍已然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惊讶之中,听见穆长溪说这话,摇了摇头,“这些已经够了,长溪。”
这下穆长溪才收了手,嫩芽十分有眼色的将野猪肉炖土豆和水煮鱼盛了出来,叫上裘婷一起端着往房内走去。
“嫩芽,裘婷,你们也在小厨房尝尝我的手艺,我做得那么多,两个人一定吃不完。”穆长溪回头吩咐着,“还有树上那两个,一起叫下来吧。”
穆长溪抬了抬眼,树上还有两道黑影,是小五和小七。
嫩芽激动的点点头,拉着裘婷一起下去了,很快,外面就传来了她们俩叫小五和小七的声音。
房内,穆长溪面对着尉迟衍而坐,两人面前是两万大米饭和两道硬菜,每道菜都满的快要溢出来了。
“今日你做了好菜,本王若是不拿一壶好酒来,当真是辜负了。”尉迟衍眼中含笑,吩咐人去取了一壶清酒来。
精致的酒盅摆上了桌,尉迟衍端起酒壶,一人倒了一杯。
穆长溪本不想喝酒的,毕竟她的酒量实属不怎么样,若是喝得多了漏了怯,可就不好了。
倒好了
酒,穆长溪并不急着喝,而是帮尉迟衍布着菜,“王爷最近公事劳神,可得多吃点有营养的东西才是,这青菜能够补充维生素,还有土豆是粗粮对身体好,还有这野猪肉吃了能够强身健体,鱼肉蛋白质含量极高,王爷多吃多吃。”
布来布去的,尉迟衍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维生素,什么蛋白质?
“长溪,这蛋白质和维生素是何物?”尉迟衍本着不懂就要问的原则,耐着性子开了口。
这下穆长溪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好好的说什么现代话,现下该如何解释?
“王爷有所不知,这是这食物里面营养成分的一种别称,我也是在一本医书上碰巧看见,所以才知道的。”穆长溪睁着眼说瞎话还毫不脸红。
尉迟衍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在医学这方面他比不上穆长溪,自然是她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来,我敬王爷一杯,希望王爷不要过度操心公务,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体。”猛猛吃了几口鱼肉后,穆长溪这才想起自己手边还放着杯酒。
一仰头,一盅清酒尽数喝了进去。
尉迟衍自然不甘落后,拿起酒杯与穆长溪的轻碰了
一下,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穆长溪喝了一杯后,还觉得这酒的味道不错,且和水似的并不上头,忍不住又倒了一杯。
这在现代吃鱼都能配上一杯奶茶,如今条件不允许,那便用这酒来凑合一下吧。
“你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尉迟衍夹起一块土豆,赞叹道,“之前还真不知道,你有这样的能力。”
土豆绵软,且入了味,野猪肉也炖的软嫩,尤为可口。
穆长溪忙不迭朝自己的口中送入鱼肉,心中暗道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了去了,难不成要全让你知道?
这么想着,穆长溪又抿了一杯清酒。
“长溪,你……”尉迟衍慢条斯理的吃着,眼见穆长溪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犹豫道,“要不然,你少喝点酒?”
可惜这时已经迟了。
穆长溪只觉得一阵莫名其妙的上头感,伴随着酒气而来。
她一把揽住了尉迟衍的肩膀,“我跟你说,你认我当大哥,以后我罩着你,你看看谁还敢欺负你?”
男人猛地被拉近了穆长溪怀里,头碰到了一片柔软,鼻腔之中充斥着的也是穆长溪身上特有的香气。
尉迟衍下意识的想要躲开,
却被穆长溪搂的更紧了些,“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没事儿,我会保护你的,我医术这么高超……”
穆长溪胡乱把自己吹了一通,又让尉迟衍不要害怕,硬把他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那片柔软不住地蹭着他的脸,尉迟衍的一张脸涨得通红,“长溪,你喝醉了。”
“我喝醉了?我可是千杯不醉的,老板,再来两瓶勇闯天涯。”穆长溪的豪情壮志按捺不住,拉着尉迟衍说了半天。
尉迟衍感觉自己不太能理解穆长溪说的话,便将她说的自动归结为了喝醉后的醉话。
眼看着饭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尉迟衍叹息一声,站起身子来,打横将穆长溪抱起,朝床上走去。
“长溪,你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清醒了。”尉迟衍把她放在床上,还贴心的盖好了被子,“以后可千万别喝这么多酒了。”
安顿好了穆长溪,尉迟衍准备转身去书房,却被穆长溪伸手一把拉住。
“你别走嘛,在这陪陪我!”穆长溪做了个梦,梦里是小时候的她,在四处寻寻觅觅,就是无法找到任何一个人。
就在这时,她抓住了一个人的手,便不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