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芽不可思议的走上前去,在穆长溪和裘婷二人之间来回查看,若不是她日日侍奉王妃,对王妃了如指掌,恐怕裘婷易容之后连她都可以骗过去了。
“像,太像了。”
裘婷扯着自己身上的锦裙,总觉得十分别扭,她抱着怀疑的心态问道:“你们确定,这样真的可以?我怎么觉得哪里怪怪的。”
裘婷自小习武身上穿的都是便于行动的便服,何时穿过这样的裙子,而且王妃也不知道给她头上戴了什么东西,还沉沉的,这样走路真的不会摔倒吗?
嫩芽跳过来抓住裘婷的手,“你那是因为没有这样打扮过,所以才觉得怪怪的,等你适应几天之后,就可以以假乱真了。”
裘婷看看嫩芽又看看穆长溪,在后者那里看到肯定的眼神,只能心虚的挠挠脖子。
她这一个动作被穆长溪看到,立刻制止。
“不能这样,”穆长溪抓住裘婷的手,“你脸上的易容都不能随便碰的,也不能碰水,不然很容易掉。”
裘婷反握住穆长溪的手,十分不自信的说道:“王妃我真的能扮演好你吗?”
“等到吴县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们就要启程前往禾县,虽然那里已
经使用我的药方但是各地瘟疫症状均有不同,我还是需要利用溪溪的身份才更好行事,而且那天的杀手还没有抓到,我担心他们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
“说起来,我听说今天早上杨将军抓到下药之人,查的怎么样了?”
裘婷这才想起来她就是来报告这件事情的,结果被穆长溪拉去易容一下就把事情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个人就是吴县本地人,人到中年一直没成婚也没有孩子,一直都是独身一人,被杨铭一打之后就全招了,瘟疫之后他一直在帮厨,前几天有人找到他给了他一笔钱,让他下药,为了这笔钱,男人就这么做了,只不过对方一直是蒙着面的,但是听声音应该是个女人。”
裘婷往前一步,“王妃,其实王爷担心这个人是冲着你来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您还是恢复王妃的身份,这样侍卫们才可以名正言顺的保护你。”
穆长溪松开裘婷的手往另一边走了几步,仔细想来,如果对方是想要对她下手的话,那么应该是知道她双重身份的事情,不知为何在知道对方是个女人的时候,穆长溪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样子。
如果真的是她的
话,她也很想知道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院中,穆长溪假意在附近闲逛,另一边路过几个侍女远远的朝着他们行礼,并未上前。
她就是要在这些人面前露脸,才能不让人起疑。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穆长溪也要回去了,她正要往屋子里走,就看到迎面走过来的尉迟衍。
尉迟衍脸上并没有戴着面罩,他身上穿的衣服显然已经换过一身干净的,他靠近的时候,身上透露着淡淡的清香,可是他眼底的疲倦依旧明显。
二人默契的先进了房间,嫩芽识趣的守在外面。
一进门,尉迟衍停下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穆长溪,他缓缓开口说道:“本王听说了,你打算让裘婷假扮你。”
“是。”
“也好,禾县那边的情况据说还没有控制的很好,这些还需要你的帮助。”
“那……既然王爷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我怕出来太久不太好。”穆长溪说完一直没收到尉迟衍的回复,抬脚就要去换衣服,可是她刚刚往前一步,手腕就被人抓住。
下一秒,穆长溪就感觉高大的声影笼罩下来,尉迟衍将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一手环抱住她,那淡淡的呼吸从耳边传
来。
穆长溪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反应,整个人的身子都僵硬住了。
尉迟衍并未将全部的重量压在穆长溪身上,只是轻轻靠着。
“王……王爷……”良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借本王靠一下,本王已经两天未曾合眼,很累。”
这还是头一次,她从尉迟衍的嘴里听到累的字眼。
那语气中满满的疲倦感,让她感觉到心疼,她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在尉迟衍的背后轻轻拍了拍。
穆长溪就这么任由尉迟衍靠着,一直到尉迟衍均匀的呼吸传来她才觉得不对。
尉迟衍竟然这样睡着了!
只有穆长溪自己知道自己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把尉迟衍挪到床上,才把尉迟衍放到床上,她就感觉到手上有一个力道将自己拉下去,她重心不稳的直接往下跌去,可是她又担心这样会砸醒尉迟衍,赶紧另外一只手撑住,这样一来,她睁开眼的时候,尉迟衍的脸就近在咫尺。
穆长溪低头看了一眼,才发觉自己的手腕一直被尉迟衍紧紧的抓着,她叹了一口气,双眸往上抬的时候,却在尉迟衍的面庞上停住了。
这么近的观赏尉迟衍的容貌的机会几乎少之又少,浓郁的眉毛下紧
闭的双眼有着浓郁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弧度刚刚好,以及那微粉的薄唇。
穆长溪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脑子在想什么,立刻直起身子拍拍自己的面颊。
都想到十万八千里外的世界去了,一定是最近累坏了才会这样的。
穆长溪扒了几次尉迟衍的手还是怎么都扒不开,最后实在不行放弃了,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床上,想着也不差这个时间,不如进空间研究一些同心毒,正好看看升级到什么程度了。
想着,穆长溪眼睛一闭便进入了空间。
白团子立刻就出现在她的周围,“回禀主人,团子已经成功升级,并且解锁一本隐藏的医书,团子现在已经把医书中的所有内容都记在心里了,有什么能帮助主人的呢?”
“我想知道同心毒的药引究竟是什么?”
“是血,以血融药成为药引再使用其他的药材加以辅佐方能解毒。”
血?难不成是他们自己的血?
这不是扯淡吗?
白团子笑而不语,靠在架子上扶了扶自己的眼镜,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他其实并未全部说明,所为的血确实是中毒之人的血,可是也是有条件的,哪里是那么容易取血就能当药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