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见过我的能力,怎么可以就这么下定论觉得我是为了名誉来的?”穆长溪有些不忿。
这里的医士大多都是上了年纪且有经验的,他们听着这番话,都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这些自视清高的小年轻我们见多了,如果真想做些什么,就去那边帮忙捣药煎药,要是再添乱,就让官兵把你请出去了!”
年纪最长的医士说完就挥了挥手,顿时有几个官兵过来拖着穆长溪就把她丢在了大棚外。
就在这时,大棚内传来一声惊呼:“快来,这个老人家快不行了,快给他看看!”
几名医士立刻上前查看,这位老人家感染瘟疫已久,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尽力了,他们顿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爹!求求你们救救我爹!”一个姑娘拖着病重的身体,拼命地给他们磕头,祈求再舍命救他一次。
“把人拖出去吧,没救了。”一名医士狠了狠心,对着一边的官兵道。
官兵急忙上手要把人拉上推车,任凭那位姑娘求饶都没用。
穆长溪见状,急忙三步并作两步走向前:“老人家还有口气在呢,你们怎么可以就这么放
弃了!”
“现在的药材珍贵,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就没有浪费药的必要。”医士冷漠地说完,对着官兵点了点头。
穆长溪看着老人家呼吸困难,心中一急,连忙道:“我之前随着家父见识过不少病例,你们让我试试,或许他还有救。”
但她的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在这些医士的眼里,只觉得穆长溪年纪轻轻,是个只会说大话,而没有实力的人。
“这个老人家的药材我自己出,能不能救活也不会浪费你们的药!”穆长溪拿出从空间带出来的药材,连声道。
几名医士对视一眼,也都没再搭理。
穆长溪忙把老者放到地上,先是给他诊了诊脉,不得不说,这位老人家的病情真的挺重,再加上年纪大了,能救活的几率并不大。
“姑娘,我劝你放弃吧,这里的病人那么多,还是把机会留给可能的人。”一边的官兵在边上劝说道。
穆长溪没有理会,耐着性子取出银针给老人施针,她瞥了一眼身边一直跪着哭泣的少女,问道:“有力气帮我把他扶着坐起来吗?”
“能!”少女连忙点头,使出吃奶的力气把老人家扶了起
来。
穆长溪转动着银针,老人家的胸口顿时一阵剧烈地颤抖,紧接着咳嗽了几声,吐出了一口浓痰。
很快,老人家睁开了眼睛,虽然依旧虚弱,但明显比一开始有力气多了。
“爹!”少女喜极而泣。
一边的官兵看着这一状况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看着穆长溪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了。
但几名医士却不这么想。
“我看就是运气罢了,这施针的手法都不对,就是瞎猫碰个死耗子!”
穆长溪没有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根据刚才老人家的情况,再结合先前在华县诊治的病例,她觉得这个瘟疫并不是无从下手。
白团子听到她的心声也跳了出来:“这个瘟疫是天灾,跟鼠疫有点类似,但是比鼠疫严重。”
“能不能帮我查查鼠疫的相关病例?”穆长溪立马问道。
白团子火速查出资料并递到她的手里。
穆长溪立马研究起来。
而此刻的另一边,尉迟衍来到吴县后也没闲着,他调了几名医士前往华县,并让人把陆明昇换了回来。
吴县的情况严峻,他需要下狠功夫才行。
“王爷。”袭婷从外面进来,带来了穆长溪在灾区
的消息。
当尉迟衍得知穆长溪遭人排挤的事情之后,眉头顿时紧蹙。
“王爷,我们需要出手帮助王妃吗?”袭婷有些担忧,灾区本就是个比较危险的地方,而穆长溪还处处受人排挤,估计情况会更加危险。
“先按兵不动。”尉迟衍摆了摆手,阻止了袭婷:“王妃做事向来有分寸,她应该知道怎么处理,袭婷你带几个人暗中观察情况,如果实在情况危急,再出手也不迟。”
袭婷顿了顿,随即点了点头,立马照办。
灾区的情况日益严峻,穆长溪每天都能看到有人倒下,甚至还有医士感染了瘟疫,顿时她的心头也笼罩了一层阴霾。
“求求姑娘救救我家少爷!”
就在穆长溪捣完药准备熬夜之际,突然一个女人拦住了她并跪在了她的跟前,“我家小少爷病入膏肓,那些人不愿意出手相救,恳求姑娘救救我家少爷!”
“琴姨娘?”穆长溪看着眼前这张熟悉的脸顿时心中一顿。
月琴仔细看了看,这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人是谁。
“王妃?”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会在这儿?”穆长溪急忙问道。
月琴提起这个就一把
辛酸泪:“从京都离开后,我和小少爷就被人送回了吴县,期间一路遭人追杀,我们经历了九死一生,原本以为可以安稳地过上太平日子,可谁知道吴县突发瘟疫,小少爷……小少爷也不幸感染上了……”
月琴越说越难过,跪在地上给穆长溪连磕了几个响头:“求求您救救小少爷,只要她活着,我什么都行!”
“你先起来,带我去看看。”穆长溪冷声吩咐。
小少爷此刻被安排在东侧的房间内,他面色惨白,浑身都在颤抖,很明显是中了瘟疫之后的常见现象。
穆长溪给他把了把脉,她惊讶地发现,小少爷本身就有咳疾,底子本身就弱,这下子染上瘟疫更是虚弱。
“如何?”月琴紧张地把手帕都拧成了麻花。
“不容乐观。”穆长溪冷声说完,急忙拿出银针给他施针。
小少爷浑身滚烫,或许是被烧糊涂了,嘴里一直说着胡话,吓得月琴时不时地给他擦擦汗,降降温。
穆长溪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并给他喂下了自己特地炼制的药丸,才勉强把他的体温降了下来。
几经折腾,一个晚上的时间,才总算问住了他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