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缓和

叶知意抱着疑惑往公主府外走,先前尉迟欣同自己说要设宴的时候,叶知意想着是要邀请尉迟衍的,谁知道这请帖去了豫王府根本没落到尉迟衍手上。

这不得不让叶知意怀疑,是不是穆长溪在背后使坏,故意没让尉迟衍看见。

然事实上,是因为尉迟衍不在府上,所以这请帖自然而然的落在穆长溪手上。连穆长溪自己都认为请帖是来邀请自己的。

叶知意还以为方才的那种情况,穆长溪会落井下石,却不曾想她竟然出言为尉迟欣说话,现在尉迟欣还单独留下她。

也不知道尉迟欣这个头脑简单的公主会不会被她收买。

看来……

叶知意想着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府门外。

今日来赴会的宾客走的差不多了,因此公主府外一辆通体玄黑的马车她一眼就能看到。

那是尉迟衍的马车!

想不到尉迟衍还是来了,叶知意欣喜若狂,快步上前去,正巧尉迟衍掀开车帘下来。

才看到叶知意时,尉迟衍没有太大反应,只不过想起不久前暗卫来报。

那日游舟行,有人看到穆长溪摔下船时是和叶知意在一起的。虽说主要的原因是船身摇晃导致的,但是穆长溪坐在轮

椅上,她的腿当时也是好的,不应该那么轻易就摔下去。

再者就是暗卫查到,这几年承办游舟行的是叶府名下的商行,此前从未出现过船身剧烈摇晃的情况,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叶府有动手脚的嫌疑。

叶知意和尉迟欣关系好,如若此事是皇姐指使,那么穆长溪今日赴宴便会有危险。

叶知意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意中人,不禁娇羞低头。

她福身行礼,“见过豫王。”

“嗯。”尉迟衍声音冷淡,越过叶知意直往公主府去。

叶知意好不容易见一次尉迟衍,哪里肯那么轻易就放他走。

叶知意出声叫住他,“王爷等等。”

“方才我出来的时候,欣姐姐说有事要和王妃单独讲,不如我们再此等候片刻吧?”

尉迟衍一听,眉头便蹙起来,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大步走进公主府。

叶知意留在原地,看着那一抹玄色的身影消失在府门之后,心中无比落寞。

可随之而来的是满心的妒忌。

衍哥哥?你就这么担心她吗?

穆长溪由嫩芽推着往外走,正好遇到匆匆赶来的尉迟衍,她有些惊讶。

出声道:“宴会已经结束,王爷来晚了。”

尉迟衍抬眸看了一眼

站在不远处和下人谈话的尉迟欣,两人脸上均无其他表情,身上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难道是自己多虑了?

那刚才叶知意想拦着自己又是为何?

这边,尉迟欣也注意到尉迟衍的到来,还有些开心。

自从在豫王府发生那样的事之后,尉迟衍几乎没和她说过几次话,她都快觉得自己要失去这个弟弟了。

“阿衍,你怎么来了?”

“皇姐尚在禁足,此刻设宴多有不妥。”他语气严肃,眉宇间有微微不快。

这话本应该早些说的,但是尉迟衍最近太忙,是以今日回到王府才知道公主府设宴一事,还邀请了穆长溪。

尉迟欣顿时感到不满,“数日不见,一见面就是来训斥本宫的,那你大可带着你的王妃走了,本宫不需要!”

尉迟衍转身就要走,穆长溪眼疾手快拦住他。

好不容易尉迟欣对自己的态度有所缓和,尉迟衍再来这么一出,岂不是叫尉迟欣看自己更不顺眼。

她说道:“皇姐莫气,王爷并不是这个意思。”

“王爷只是关心皇姐,毕竟难堵住悠悠众口,不想皇姐因此烦心。”

闻言,尉迟欣探究的目光投过来。

她知道穆长溪说的话是假的,但

也是处于维护二人之间的姐弟情。

她忽然觉得,穆长溪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讨厌了。

尉迟欣看尉迟衍的脸上没什么反应,她也不想再把和尉迟衍的关系闹僵,便说道:“行了,本宫知道了,你们走吧。”

旁边的侍女抬起一只手,尉迟欣悠悠的搭上去,转身离开。

到府门外,尉迟衍熟练的抱起穆长溪上车放好。

出声道:“回府。”

不远处,一辆马车的车帘掀开,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

叶知意死死握住手上的帕子,不多时,一道道血印在显现。

穆长溪,上次就真该弄死她的!

马车上,尉迟衍一言不发,他依旧如往常一样闭眼假寐,可是穆长溪却在他的眼下看出了一道浅浅的黑眼圈。

这是几天没休息好变成这样了。

说起来,尉迟衍确实常常不在豫王府,只是他在做什么,穆长溪不得而知。

不过她也不甚关心,毕竟只有尉迟衍不在王府,她才能出入自如,早点升级白团子。

“今日太后派人传口谕,宣你我二人明日进宫。”尉迟衍悠悠开口,说完时才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穆长溪的视线。

不知为何,穆长溪竟有些心虚。

她为何心虚,许

是想到私自出府的事情。

“知道了。”

“这几日本王不在京城,不知皇姐出了这样的事,明日太后说起,你沉默不语最好。”尉迟衍声音微冷,仔细听有些警告的意味。

说起来,当今太后并非尉迟衍的生母,尉迟衍和尉迟欣是在后来养在太后名下的。

二人初成婚时,穆长溪本应该拜见太后的,但是被尉迟欣从中阻拦,又或者太后也不喜欢她吧,以至于到现在她并未见过太后一面。

穆长溪转动眼眸,随意应下了。

一阵风吹来,吹开车帘,徐徐的风落在穆长溪的脸上,掀开她脸上的面纱。

就这么一下,尉迟衍眉头微蹙。

“你的脸,好像好了不少?”

穆长溪下意识的想抬手遮住,下一秒发现这个行为好像多余了。人家看都看到了。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老样子,你替我瞒着,全当不知道就行。”

“为何?”尉迟衍心生疑惑。

她总觉得穆长溪有着自己的计划,但这些好像与自己无关,可是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喉咙里有一个地方塞住了,可是细品,却又说出来什么感受。

“还不是时候。”穆长溪轻快的说着。

她心道: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