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好处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尉迟欣大闹颜氏医馆的事情才过一夜,就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这事甚至传到了皇上太后的耳朵里。
长公主毕竟还是皇上的姐姐,出面训斥的事还是由太后来。
听说太后把长公主召进皇宫训斥了一顿,最后长公主被禁足在公主府以两个月。
本以为,尉迟欣接下来会有所收敛,却不曾想,尉迟欣大.大方方发请帖出去,邀请各家贵胄公子小姐上门做客。
她只是被禁足,却没有规定不能请别人来。
穆长溪收到请帖的时候也是十分震惊。
没想到她也能收到,不过她也是挺好奇的,尉迟欣这一次又想搞什么幺蛾子,秉着看戏的心里,穆长溪赴宴去了。
次日,穆长溪换上一身白色暗纹锦袍,戴着面纱和嫩芽一同去了公主府。
公主府外,停了好几辆马车,看来今日来的人还真不少。
府门壮阔巍峨,里面更是有一方天地。
由公主府的下人指引,她到了一个巨大的长亭中,今日的宴会就设在这里。
她身为豫王妃自然是坐在长公主下一位的,而她的对面正好是叶知意。
接下来依次坐的就是各大家
的公子小姐,好些个穆长溪都说不上来名字,不过也不重要。
公主府设宴意欲为何,众人不得而知,故而在尉迟欣来之前,众人纷纷猜测。
巳时三刻,正是开宴时,尉迟欣才露面。
众人起身,福身行礼。
“拜见长公主。”
尉迟欣走上来,瞥到穆长溪的身影,眉头不禁皱起来。
她不过是听了叶知意的建议,顺便给豫王府送了请帖,没想到穆长溪还真来了。
不过她今日并没有心情对付穆长溪。就暂且放他一马。
尉迟欣落座,众人才坐下。
丝竹声响起,众宾相谈甚欢。
不过时,一些不好的言语传进穆长溪的耳里。
“你们说长公主此刻设宴究竟是为何,你看她,依旧一副嚣张的模样,半点没对自己做过的事情感到羞耻。”
“那可不,长公主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为所欲为,放眼京中哪个世家大族敢娶这样的人,怪不得这把年纪的还待字闺中。”说话的是尚书府家的小公子,谢玄。
说起谢玄,他可是颜故的跟屁虫。
“也就是我颜兄仁至义尽,当年跟长公主有婚约,受尽了她的气,直到现在,正房之位也不敢轻易娶,怕就怕长
公主看他先成婚不爽去报复!”
众人心中纷纷感慨,原来颜公子竟然是因为这样的原因,这些年来没有娶妻,心中更是心疼颜公子一番。
谢玄说话的声音不小,就是就着丝竹声,穆长溪也是听得一清二楚,更何况离她不远的尉迟欣。
尉迟欣立刻就恼了,“谢玄,你竟敢在本宫背后嚼舌根,好大的胆子!”
“我明明是在你面前说的,怎么就成了背后嚼舌根。”谢玄毫不畏惧,直直对上尉迟欣的目光。
颜兄顾忌皇家颜面对尉迟欣一忍再忍,这些他都看在眼里,可是颜兄怕长公主,他可不怕。
今日,谢玄就是故意来赴宴的,就是为了给尉迟欣找不痛快。
说实话,今日肯来赴宴的大多也都是想看看这闹剧的主角现状,听到谢玄这样回嘴,众人只觉得好笑。
穆长溪眸色淡淡,不经意间瞥见坐在对面的叶知意抿嘴笑了一下。
叶知意抬起头时正好对上穆长溪的目光,她的眼里再不掩饰的厌恶。
穆长溪突然就明白了,叶知意对尉迟欣或许更多的是利用,那她一抹笑意,更多的嘲笑。
可怜尉迟欣不知道,还把人当做自己的好姐妹,被人卖
了还替人数钱。
骂战还在持续进行。
“你该不会是受颜故的指使来的吧,好啊!我就知道颜故他没安好心。”
“跟颜兄有什么关系,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就是看不爽你这个样子。”
“砰”的一声,穆长溪把筷子摔在桌上,一众人的目光转移过去。
“皇姐,今日的厨子菜做的还不错,请问是从哪里请来的?”
尉迟欣不耐的回道:“江南来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么好吃的菜都堵不上某些人的嘴,请问这就是尚书府教的为客之道吗?”她声色厉疾,不怒自威。
尉迟欣意识到穆长溪这是帮自己说话,顿时产生一种莫名的感觉。
“你个丑八怪有什么资格说话!”谢玄也是有些口不择言了。
“哦?”穆长溪提高音量,“看来尚书府不仅没教你礼数,连尊卑都不懂,站在你面前的,是当今的长公主,而我,是豫王妃,就是你父亲见到我们都要福身行礼,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们大呼小叫。”
“就是!”尉迟欣附和道。
“来人,把这位请出去,顺便把他今日所作所为告诉谢尚书,至于怎么定夺,想来谢尚书应该不愿意惊动大理寺吧
。”
谢玄被拉走的时候,依旧不服,指着她们二人,“别以为这样就能吓到我,我才不怕呢!”
人走了,宴会上终于清净了,但众人也都没了兴趣。
尉迟欣也没了兴趣,把众人都遣散了。
“知意你今日先回去吧,穆长溪你留下。”
叶知意听到后半段,原本行礼的动作一顿,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待叶知意离开之后,尉迟欣双手环绕在胸前,上下打量着穆长溪。
除去脸上的丑陋,这女人的打扮也还行。
“你今日为何帮本宫?”
“因为你是长公主,我要尊称一声皇姐。”
她虽然觉得尉迟欣有的时候确实不可理喻,但她总觉得这些跟那个叶知意脱不开关系。
不过眼下似乎拉进二人的关系会更好一些,但她也没打算利用这次机会就冰释前嫌。
此事不急。
“真的就是因为这样?难不成你以为你帮了本宫一次,本宫就会承认你豫王妃的位置了?本宫不过是这段时间没空,等到解禁了,你的快活日子也到头了。”
这话听着,威胁性不大。
这段时间,尉迟欣确实是因为婚事的事情无暇顾及其他,现在又被禁足,很多事情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