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穆长溪便进入空间,开始对从刺客身上提取到的毒血进行化验。
“主人,化验的结果显示蛊毒是由多种毒结合而成,它就像某种种子一样,是种在人体内,会随着时间的增长生根发芽,每一次毒发都会比上一次更痛苦,但只要及时服下解药这个人就会没事。”
穆长溪不可置信的摇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研制出这等恶劣的毒物,简直是伤天害理。”
白团子过来安慰她,“主人别难过,虽然短时间肯定研究不出解药,但是主人和团子联手,肯定能做出缓解毒性发作的药。”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缓解毒性发作只是一时的,中毒之人还是会感觉到到痛苦,又或者时间一长便会对这药免疫。
其他人想要研制出解药,必须知道蛊毒的提炼之法,短短时间,几乎不可能。
罢了,与其花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不如早些做药。
她们一直忙到傍晚,终于研制出能够缓解的药。
穆长溪直起身子伸了伸腰,真的太累了。
“嫩芽,”她叫唤一声,嫩芽便从门外进来。
“带我过去见王爷。”
嫩芽推着她穿过长廊,到达
后院的小屋。
屋里只点了一盏灯,映照出尉迟衍清俊的脸庞,他深眸冰寒,像是在思虑着什么,一双剑眉蹙的及深。
直到看到穆长溪出现在门口,他的思绪才收回来。
尉迟衍起身走过来,熟练的从嫩芽手中接过轮椅,往里推了一些。
嫩芽识趣的退后两步把门带上,便在门口等候。
穆长溪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几颗朱红色的药丸。
“这是我在目前为止能够做出来的缓解他毒性发作的药,但是这个药最多只能撑两天的时间,到时候必须再次服下,不过……”她抬头意味深长的看着尉迟衍。
“这不是解药,所以他服下之后会有不适,又或者在他毒发之时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苦,一切都还未知,我不能保证靠这个药他能撑多久。”
尉迟衍接过盒子,他轻轻吐出几个字,“足够了。”
足够了?
穆长溪没再问下去,因为她知道,尉迟衍不会轻易告诉她的,如果不是因为同心毒,其实尉迟衍心中并不算很信任自己,否则,也不会想出昨晚那样危险的办法来试探自己。
可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穆长溪总觉得,等到
一切结束,她就该和尉迟衍签和离书,然后走的远远的。
穆长溪目送着尉迟衍往密室里去,自己转身离开了这间屋子。
通往密室的楼梯两侧只点了两盏灯,蜡烛正“啪啪”的响着。
被绑在刑架的人一动不动。尉迟衍让人给他服下药丸。
刺客突然开始浑身颤抖,又痛苦的大叫了几声后吐了几口黑血。刺客缓缓睁开眼睛,他漠然的抬起头,直到看到尉迟衍,便又开始大叫起来。
刺客的眼里充满了杀意。
陆明昇见状警惕的握住了手上的剑,好似下一秒就可以出鞘。
尉迟衍的目光打量着刺客,“本王不认识你,但是你为何这么想杀本王?”
刺客没有回复,只是一味的大叫。
尉迟衍依旧神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波澜,众人等着刺客渐渐平复下来。尉迟衍才往前一步。
“王爷小心。”陆明昇出声提醒。
尉迟衍站在刑架前一丈远的地方,他的眸子中反射着蜡烛的火光,却依旧寒冷,锐利。
他审视着眼前的人,“说吧,是谁指使你们来刺杀本王?”
刺客沉重而缓慢的呼吸着,他似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及其,他嘴巴张了几
次,却只是吐出几个音节,根本听不清他说的什么。
尉迟衍往前一步,凑近了才隐隐约约听到,
“杀豫王!”
他大声了一些,“杀!豫!王!”
下一秒,尉迟衍抓住刺客的下把,想要阻止他,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刺客已经咬舌自尽了。
陆明昇往前几步,“王爷,现在怎么办?”
尉迟衍虽然没说话,可是他现在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非常生气,就连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降了下来。
“他们这次刺杀失败想来最近不敢轻举妄动,你派人继续盯着城南那边的济慈院还有京都中流浪街头的乞丐,等待他们下一次露出破绽。”
陆明昇领命,转而离开了密室。
一只蜡烛燃尽,使密室更加黑暗,尉迟衍往前几步,掀开刺客手臂上的衣服,一个神秘的图案映入眼帘。
“王妃,快醒醒。”嫩芽蹲在床边使劲摇晃穆长溪。
穆长溪不情不愿的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爷突然下令,要回王府了,让王妃赶紧准备准备。”
这么突然!
该不会是尉迟衍昨晚没审出来什么吧?那刺客呢?不会死了吧!
抱
着怀疑,穆长溪回了王府,才进王府大门,一个太监就迎上来,正是廖公公。
廖公公一见到尉迟衍便笑的十分谄媚,“王爷王妃终于回来了,皇上收到消息听说王爷遇刺十分担心,特让奴才前来看看,王爷可有受伤?”
尉迟衍略微点头,“本王无事,劳烦皇兄挂念了。”
“无事就好。对了,奴才今日出宫时,皇后娘娘特地派人来交代,明日请王妃进宫一趟。”
突然提到自己,穆长溪诧异的回过头。
没等她开口,尉迟衍就先行问道:“皇后娘娘可是有什么事?”
“上次宫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故而没来,也就因此没见到豫王妃,明日皇后娘娘邀请了几位在御花园闲聊,还请豫王妃务必赏脸。”
说是请她进宫,话语中却带着命令,明摆着就是不让她拒绝,也对,能当上皇后的绝对不是什么善茬。
穆长溪含笑道:“知道了,明日我定会准时。”
“奴才把话带到就现行回去复命了,奴才告退。”
廖公公离开之后,穆长溪这才问道:“王爷,皇后娘娘是个怎样的人?”
“我只是觉得明日要单刀赴会,必须知己知彼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