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杨宇扫了一眼她放在包里半露在外面的药瓶,字还没读完,林之就已经迅速地藏好了。
不过如今倒是能隐约想起几个字来,她凭借着自己模糊的记忆拼凑了关键字,然后在搜索引擎中找。
出来的结果让杨宇震惊了。
怎么会?
林之怎么会有治疗艾滋病的药?
那就能解释她为何不敢抽血,感冒长久不愈。
杨宇不歧视患者,但前提是林之没有划伤自己。
传播途径有三,母婴传播,性传播,血液传播。
她这么做,意欲何为,是何居心?
杨宇想跑,但她不能,无论平日里大家明面背地里对她有所微词,也只是对事不对人,罪不至死吧。
林之的目标是一个人还是一群人,有没有她在内,杨宇都不得而知。
或者她无差别地对待,只是想报复社会。
杨宇靠着墙,里面冷气开的很足,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凉了。
如今最好的保命方法就是远远离开,最好是辞职,这辈子再也看不到林之最好。
但是杨宇在原地迈不动步子,她不知道自己该走还是该留,留下的话又该如何做。
机械地洗完手,看了看镜子里面自己的脸,除了唇色在口红的遮掩下一切正常外,脸色已经苍白。
凉水从指尖一点点流失,杨宇痛苦地闭上眼睛。
林之对于刚才的事情不知情,虽是害人,她也紧张地要命。
只敢一步步践行自己演练过无数遍的戏码,不敢有稍稍的节外生枝。
之前是想骗盛浩上床的,但这件事难度系数有点大,她改用了难度系数小一点的血液。
先趁人不注意划伤自己的手,弄成那种伤口一用力就能渗出血来的状态。
然后找机会弄伤盛浩的手,两个人的血一融合,也是一样的。
一首很带动氛围的歌一出,有麦和没麦的都凑上去唱两句。
盛浩仍然安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前的果盘很精致,不过味道一般,拿了一块西瓜慢慢咬着。
看到林之过来,盛浩脸上的阴霾散了一些,示意她坐下。
林之左手拿了一瓶酒,右手拿了一个杯子,做了一个倒酒的动作,笑意盈盈地看着盛浩。
没有开酒器,不过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他卡着瓶盖,借着桌面的力,三秒就开了一瓶啤酒。
隐忍地表情一闪而过,林之激动地心跳的更剧烈了。
她特意将瓶盖上的锯齿弄得十分锋利并染上了自己的血,刚才盛浩一用力,也不可避免地划伤了手。
瓶盖上的血多少也渗进去了,而且环境如此昏暗,几乎分不清水,酒,血的质感。
人在这种环境中,感官会钝化。
盛浩多少也要几份面子,虽然有点疼,但他一声没吭。
等到杨宇好不容易平复下心情回来的时候,她看到的只是一群人在唱歌,林之陪着盛浩坐在一起。
看似一切正常。
杨宇总觉得盛浩有危险,林之离他太近了,现在谁离得近谁容易有危险。
杨宇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视力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