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急速掠出,眼见就要将巨型蠕虫的身躯洞穿。
但就当击中怪物柔软身体的那一刻,飞剑触碰到的部分竟变得漆黑发亮。
噹!
一声清脆的嗡鸣后火花四溅,剑身倒退而回,像是击中坚硬精钢一般。
下一瞬飞剑又疾冲而上,或劈或刺、或斩或挑,但除了落下些许黑色的石屑,竟无法伤到怪物分毫。
然而这却让它凶性大发,张着巨口不断地追击飞剑,想将之吞入腹中。
在怪物的操纵下,洞中一时间凸起无数的尖锐岩刺,将飞剑逼得左支右绌。
见飞剑无法立功,谷笑笑正感不可思议时,灵蛛儿传音在谷笑笑心底响起。
“主人,它本是土系天生异种,身体有土灵气的加持坚不可摧,在地下又占尽地利,着实不好对付。”
眉头一皱,谷笑笑脚尖轻轻点地,身体飞掠而起,手中一道极细的水线扫出。
怪物的身体被击中后,留下了一条半米左右的伤口,体内绿色的汁液喷涌而出。
如雨般落在地下后冒出大量白烟,立即就腐蚀出大小不一的坑洞。
谷笑笑用余光看见这一场景,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怪不得无论人族还是妖族都不敢招惹异虫,看来它们还真不是好对付的。
怪物被水线破开身体的防御,吃痛之后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疯狂地探头咬来。
咻!
飞剑趁此机会从被破开的伤口钻入,让怪物的动作停顿下来。
虽然身体外部有超强的土系法术加持而十分坚硬,但它仍是一只软体蠕虫,飞剑在身体中势如破竹地横冲直撞。
很快皮肤便出现了大面积的破损,绿色的汁液顺着这些缝隙四散而出,宽阔的洞穴之中被腐蚀出大量白烟。
七曜剑为皇极金精矿重新炼制,绿色的腐蚀汁液对其不起作用,在怪物的身体中整齐地划过一圈后,蠕虫的上半身被整齐地切了下来。
巨大肥胖的身躯轰然落地,由原来的鲜红瞬间变成了死一般的灰白之色。
但蠕虫所剩的后半截身躯却似还有生命似的,快速地朝后方缩了回去。
抖落身上的绿汁,飞剑返回到谷笑笑身边,似在等待主人是否追击的命令。
当谷笑笑犹豫不定的时候,灵蛛儿慌忙传音道:
“主人不可追击,被斩断头颅还可退回,说明这只【的煞蚓】已经破镜变为【多头的煞蚓】,本体生出了无数头颅,一定更加难以对付!”
“你说它是被灵气吸引而来,那是否会去破坏聚灵阵?”
转头回望,谷笑笑皱眉询问。
灵蛛儿想了一下回道:“估计不会破坏,它此时肯定已经生出灵智,每日所需灵气甚多,或许反而会想办法盘踞到山腰去保护阵法不受破坏。”
“你们异虫之间是否能够沟通,如果可行的话,可以请它去当阵法的守护者”谷笑笑听了这话,忽然灵光一闪。
“可以的,但我们异虫之间经常互相吞噬,我在它眼里就只是可以提升自己实力的食物而已,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主人您将它打服,否则没有谈判的可能。”
语气有些为难,灵蛛儿叹了口气道。
“那就先把它打服!”
哈哈一笑,谷笑笑跃上飞剑,迅速朝怪物退回地洞中追击而去。
灵蛛儿无奈,只得慢慢站起身来,异虫天生的弱肉强食感知让她不太敢靠近那个洞穴。
但她已经与谷笑笑签订了血契,如果主人身死,自己也会随之魂飞魄散,无奈之下只得先遣散眷属,壮着胆子追了进去。
洞中涂满了恶心的绿色汁液,散发出的恶臭与石壁被腐蚀的浓烟混在一起,让谷笑笑有些喘不过气来。
索性只能屏息凝神,拿出夜明珠照亮,小心地前进。
顺着洞穴飞行,不多时谷笑笑就觉得视野忽然开阔,竟是来到一处石壁垂直的地底。
此地前后宽约十六七米,左右两侧都望不到头。
绿色的汁液一直向前延伸,顺着踪迹追击了片刻,谷笑笑通过夜明珠发出的微光,看见眼前出现了一座肉山!
对!真的是一堆高约三四十米的红色肉堆!
四周全是各种各样的森森骸骨,却并没有腐臭的气息,想来是这些生灵的血肉被怪物吞噬后消化得十分干净。
顺着地上绿色的汁液可见,那只伸出去的触手已经被它完全吞回了腹中。
在怪物的身上还有着十数根伸出的肉管,分别插入各个地方的山壁之中,此时正在急速地往回缩。
先下手为强!
当然不能等它把触手都收回才战斗,谷笑笑催动体内真元,左手捏水系法决,右手结雷印,双手合拢同时放在口中猛地吹气。
水线与电光交织在一起激射而出,眼见就要击中怪物的身躯时,一道厚重的石墙忽然拔地而起,挡在它的身前。
轰隆!
石墙被轻易击穿,但地上的碎石也同时暴起,激射向空中的谷笑笑。
四周破空之声响起,猝不及防之下,一枚石子正中他的腹部。
谷笑笑只觉一阵失神,腹部好像被击穿似得,剧痛让他站立不稳,直接被打落飞剑。
好在剑中有麒麟的魂魄,迅速向下俯冲将他托住。
此时怪物的触手也尽皆缩回了身体,纷纷张开巨口朝疾驰的飞剑咬去。
回过神来的谷笑笑赶忙向两侧山石射出灵气灯,灯光照亮周围后才看清了怪物的全貌。
它是一团不停蠕动的肉山,身体下方基本和地面融为一体,身体上长出十几只奇长的触手,像是一颗生长在陆地上巨大的畸形海葵。
“我靠,生活在地下,别人看不见你就随便长长么,这也太难看了吧。”
叮!小暴击+10两白银。
趁着飞剑在触手的攻击下左突右躲,谷笑笑见到怪物的样子觉得一阵反胃,手中风雷相击、水火并用,不断的进行着试探。
怪物那些触手上腥臭的巨口不断咬来,地上还有石子不断进行骚扰,让他避得十分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