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妖怪剑拔弩张的争执了片刻,谁都寸步不让。
眼见就要动手之时,珍珠从洞口抬起头来,语气焦急的说对他们说:
“别吵了,救命要紧,赶快来帮忙”
她拖着谷笑笑的身体,从洞中一步步的挪了出来,显得有些吃力。
花花赶紧上前,抓住小猪妖的手臂与珍珠合力将它从洞中拖出。
此时小猪妖的脸色煞白、双眼紧闭、嘴角渗出一丝血液,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珍珠之前你们那边发生了些什么?药喂他吃下去了吗”
花花将手指探上小猪妖的脉搏吓了一跳,不知为何珍珠毫发无损,而他却受了如此重的内伤。
“你懂什么?赶紧走开!”
白狼报复式的将花花一把拉开,一手指向额头,一股青色的真元凝聚成团。
不等两个女妖反对,就直接将其按到了谷笑笑的胸口之上。
珍珠拉着愤怒的花花摇了摇头,用眼神示意让小狼妖继续查看。
花花一个愣神,放下了手中捏起的法诀。
她也知道,目前只有这个夜郎山不成器的少主,才能够救得了谷笑笑的命。
除了对他的态度强行忍耐之外,也别无他法。
片刻之后,小狼停下手中的动作,向珍珠询问了刚才的经过。
珍珠说刚刚巨石落下她用流沙之术,将它们脚下的地面化为沙土。
她带着谷笑笑迅速的沉入了其中,但奈何巨石的压力太大。
谷笑笑为了护她,强行用体内的真元支撑起了压力。
等珍珠继续往地下深入挖掘之后,转过头才发现小猪妖已经嘴角渗出鲜血,昏迷不醒了。
小狼收回了手指,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
“刚刚他过度使用了自己的真元,这才保住了你们两个的命,目前的内伤较为严重,即使服下了灵药也收效不大。”
“那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珍珠神色焦急,一把拉住了它的手问。
白狼嘿嘿一笑道:“幸得你们是遇见了我这个药修天才……”
“胡吹什么大气?连最基础的水系法术都不能施展,还说自己是天才!”
花花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一脸不信的说道。
“我承认自己在丹修一途确实没什么天分,也非常的偷懒,但我从来没说过我医道的天赋也不行。”
白狼此刻的神色如高手横剑于胸,气度与刚才完全不同。
“在旁边看好了!不要说话!”
它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摊开之后,里面整齐的排列着许多细长的银针。
手指虚空连点,布包中的银针如有灵性一般跃上了谷笑笑的身体的各处穴位。
白狼闭上的眼睛,用手指向那些银针。
一股清气从他的指尖射出,如丝线般缠绕在细细的针头之上。
银针受到真气催发,开始缓缓深入各大窍穴。
珍珠和花花在旁边看得心惊,暗想这个白狼之前的表现都十分离谱。
可施针救人之时,却隐隐有宗师风范,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约过了一炷香之后,谷笑笑轻咳了一声,吐出一块淤血,幽幽的转醒了过来。
白狼的手指一缩,银针随着指引飞回到布包中。
他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道还好没有丢脸,不然非得被两个女妖鄙视死。
“笑笑你好些了吗?”
珍珠见他转醒,竟激动的热泪盈眶,上前轻声的问道。
谷笑笑拍了拍脑袋,想甩掉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
对珍珠摇了摇头后,艰难的举起双手对白狼一礼说道:
“多谢狼兄出手相助,此时我体内的气机已经恢复平静,不似的刚才一般浑身乱窜了。”
“小事小事,理顺经脉气血,对我药宗弟子来说,不过是入门的把戏而已,猪兄不必挂怀。”
白狼的神色十分得意,眼睛的余光似有若无的看向的花花。
虽然他竭力的想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但嘴角还是挂起了示威般的笑意。
“笑笑你知道为什么恶蛟会出现在此地吗?”
珍珠见他好转,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白狼与花花也同时看向了小猪妖,对蛟龙出现在这里也是大惑不解。
谷笑笑摇了摇头,说他虽不知为何恶蛟会出现在此地。
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是在追踪他们其中的一个。
此话一出,另外三个妖怪均是面无血色。
小狼精嗫嚅着说:“你怎么肯定它是在追踪我们?”
谷笑笑说之前蛟龙挣脱灵锁之时,他曾在远处回头观察。
它对妖怪们进行的是无差别的攻击,当时并没有非常明确的目标。
三个小妖点点头,因为他们之前也看见蛟龙出水的一幕。
虽然它生性狂暴,但只是泄愤似的胡乱攻击。
“到了天钟洞之后,你们有没有听到除那一声咆哮以外的声音。”
谷笑笑摸着胸口,一边调息一边说道。
珍珠摇了摇头,随后恍然大悟的说:
“你的意思是,它不但没有沿途破坏,反而是目标明确的潜伏在洞口,就连那一声咆哮也是为了引我们现身而发出的?”
谷笑笑点点头,还强调了一点细节:
“不错,第一次听到它离开后我走到洞口查看,不料却是中了它的诱敌之计,这就更加的印证了我的猜测。”
花花想了一下他所言不错,再联想到小狼妖的身份与种种过往,惊讶的说道:
“难道是大齐赵家想要杀这个夜郎山的废物少主!!!”
小狼一听顿时就火冒三丈,反驳道:
“你才是废物!如果是赵家想要杀我,直接派一个元婴级别的老怪物来,在进入秘境之前就可以将我截杀,何必大费周章的用什么蛟龙?”
谷笑笑察觉到了他们语气中的火药味,赶忙打断道:
“目前我们处于同一条船上,不要相互猜忌,而且就算蛟龙找的真是银琅少主,我也答应过要护他周全,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大丈夫一诺千金。”
他说到这里神色严肃,语气之中带着坚定。
珍珠见过他这样的神色,知道只要他这样讲了,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改变不了,只得暗暗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