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管事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嘴而饮。
看向三个小妖的眼神有些期待,放慢了语速说道:
“能否请三位助我们一臂之力,在青狮来袭之时作为侧援。”
谷笑笑想了一下,有些不解的问:
“既然它在此横行数十年,为何你们不向妖盟求助,据我所知,妖盟灵胎境界以上的大妖不计其数,对付一个凝丹后期的青狮精不是手到擒来么?”
珍珠与花花对视一眼,觉得小猪妖说的有理,也纷纷跟着点头。
老猕猴沉吟了一下,用眼神示意马面。
它立即心领神会,走到洞口张望了一翻,用手缓缓关上了沉重的铁门。
“大齐赵家从四十年前便开始布局瓦解妖盟,在他们的鲸吞蚕食之下,妖族的地盘不断萎缩,目前基本上已经丧失了对中原地区的控制权。”
老猴妖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眼神显得有些空洞。
“天下所有灵胎境的大妖都被召集到了金城一带抗敌,正巧是那时,各地的秘境周围都出现了捣乱的妖族……”
谷笑笑倒吸一口凉气,慌忙问道:
“你们认为,像青狮精这种妖怪已经投靠了人族,是故意来秘境捣乱破坏的?”
老猴精对他的话颇感震惊,目光炯炯的看了过来。
“你是如何猜到这一层的?”
谷笑笑心说,这不就是典型的釜底抽薪之计么,前线用战争机器不断的削弱妖族实力。
后方派出游击队伍破坏秘境试炼,阻止妖族发展,长此以往没有后续妖族的补充,前方战场必败无疑。
但他不可能给老猴讲什么齐鲁之战,只得尴尬一笑说:
“我是想时间未免有些巧合,人族诡计多端,可能会买通一些妖族来做这件事,这样既不会引起重视,也能够阻止妖族发展。”
老猴听后脸上出现一抹激动的神色,但转瞬间便被它隐藏了下去。
站在一旁的马面诧异的说道:“你小小年纪就能想到这层属实不易,请协助我们活捉青狮,看是否能够从它口中问出实情。”
谷笑笑摇了摇头,神色复杂的说:
“光擒住它估计不够,能出卖自己族类的妖怪,必被许下了重利或被握住了命脉,想从它口中套出什么东西,怕是难于登天。”
老猴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淡淡的说道:
“按你的想法,应该怎么做才妥当?”
谷笑笑脸色严肃,悄声说道:
“必须抓住幕后指使之人,待会我先去从母黄鼠狼口中套些话,请按照我的要求对它进行提审。”
“可否将计划详细说明?”
马面听得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他准备干什么。
但小猪妖却摇了摇头,说越少人知道计划成功的几率越大。
老猴忽然深出爪子摇了摇,阻止马面的追问,微笑着说道:
“只要能够坐实此事,一切的计划都依你,马头儿,你带他去牢房。”
珍珠这时有些着急,将谷笑笑拉到一旁悄声问道:
“你蹚这趟浑水做什么,不要忘了我们此次的任务是探索玄灵秘境,帮九阴带回炼丹的草药,只帮它们捉住青狮不就好了!”
谷笑笑苦笑一声,附在她耳边说:
“之前我无意中进过蜀都城驻军大营,那里准备了明显超出驻军所需的粮草和军需,如果妖族前线战败,覆巢之下无完卵,洞洞山和青城山也危在旦夕。”
珍珠听后大惊失色,疑惑的问道:“这……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阿爹?”
谷笑笑说自己只是猜测,也想趁此机会验证这个想法,让珍珠和花花先在此等待,他转过身去对马面说:
“官爷请带路,此时宜早不宜迟。”
马面得了老猴的示意,打开铁门领着他往洞穴深处而去。
到达关押犯人的地方后,谷笑笑吩咐了几句。
让它将母黄鼠狼提出,找了一间昏暗的洞穴单独审问。
当母黄鼠狼看到小猪妖后明显有些诧异,不知道他怎么和妖盟的人混到了一起。
“叫什么名字。”
谷笑笑没理会它的目光,特意将墙上昏暗的灵气灯取下调亮。
用马面拿来的几张油纸挡住自己这一面,将亮光全部对准了母黄鼠狼。
还特意嘱咐马面搬来凳子,将它牢牢的捆在上面。
“小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母黄鼠狼在昏暗的牢房呆了一段时间,对于眼前的强光十分的不适,眯缝着眼睛想看清对面妖怪的表情,却什么也瞧不见。
啪。
马面在小猪妖的授意下,狠狠的抽了它一个耳光,连妖带椅翻倒在地上。
待狱卒将之扶起后,谷笑笑缓缓的说:“是我问你问题,不是你问我,听清楚了么?”
“清楚了,清楚了,我叫黄仙儿。”
被打的晕头转向的母黄鼠狼赶忙答应,生怕迟疑了又挨上一个大嘴巴。
“与你们当家接头的人类叫什么名字。”
谷笑笑点点头,继续开口问道。
母黄鼠狼高高肿起的脸上神情忽然一僵,但它极力想装作不知道的否认道:
“我们当家的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更不与人类打交道。”
此时狱卒从一个破旧的竹篮中拿出刑具,逐一的摆在它面前的桌子上。
钢勾、铁钳、竹签、装着不明液体的瓷瓶等等,数十种东西在强光的照射下让人触目惊心。
“你可以一直嘴硬,但是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后再问一次,与你们大当家接头的人类叫什么名字。”
叫黄仙儿的母黄鼠狼虽然全身都在发抖,但还是一咬牙,脸上视死如归的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谷笑笑站起身来摇了摇头,神情冷漠的对她说道:
“看来只能给你上‘大记忆恢复术’了,一会如果你想起来,我们的谈话再继续。”
说着他将马面拉倒一边,悄声说了句别弄死,便走出了昏暗的洞穴。
随后里面传出来了母黄鼠狼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之声。
谷笑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这个没有任何所谓人权的世界里,它会经历怎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