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体质特殊,与上古神器之间似乎能产生一种共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感应到盘古斧的存在。
林宇将心中想法对小雪说出,小雪道:“如果能帮到陈哥哥的话,我会努力一试的。”
她当即盘坐下来,进入冥想中,去调动那丝冥冥中存在的感应力。
林宇、拓跋玉儿站立在旁,为小雪护法。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亮起一团光芒,那是小雪身躯在发光。
她双眸紧闭,肌肤晶莹,流淌着神性的光辉,像是笼罩了一层轻纱,有一种圣洁神圣的气质。
不同于林宇施展的法术和夜明珠的光亮,小雪身上发出的神辉并未被黑暗吸收,而且光明波及的范围越来越广。
“血,好多的血……死了好多人……”
小雪玉体突然轻颤不止,像是在发出呓语,眉头皱起,看起来非常痛苦。
“阿雪,你怎么了,快快醒来!”
这种情形极像入了梦魇中,林宇见势不对,伸手猛摇起小雪的胳膊来。
小雪经林宇拉扯,突兀的发出一声尖叫,像是受惊的小兔子般。
好在她终于醒了过来。
她肌肤散发的光芒渐渐隐去,此地又陷入了黑暗中
。
“阿雪,你见到什么了?”拓跋玉儿关心的问道。
“好、好多血,好多妖怪……”
小雪惊魂未定,牙齿打着冷战,身体依旧抖个不停。
林宇皱眉,安慰道:“别去多想了,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去感应盘古斧的。”
难道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小雪上次见到神农鼎与崆峒印只是巧合?
“对不起,陈哥哥,是我没用……”
小雪为自己没帮到林宇而感到非常内疚。
就在这时,整个地面剧烈的震颤起来,同时一个闷雷般的声音自头顶上空响起。
“是谁打扰了吾之沉眠?”
黑暗的天空突然多出了两个巨大的光点,林宇运转太初神眼仔细看去,却发现那两个光点似乎是嵌在那株枯树主干上的。
光点投射出两束白芒,将林宇三人照得纤毫毕现。
林宇只觉双眼刺疼,那两个光点太璀璨了,宛如两轮小型骄阳般,令人根本不敢直视。
“前辈,我等是受人所托,前来借取盘古斧的,并非有意冒犯。”林宇赶紧作揖,朝虚空朗声说道。
“又是一个来借斧头的,难道人间界又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闷雷般的声音像是在自
言自语。
黑暗在那两束骄阳光辉照耀下,慢慢消去,终于可以看清四周的景物了。
非常破败,没有一丝生机,到处都是枯藤,与众多杂乱的枯萎树根盘结纠缠在一起。
建木主干一眼望不到边,像是一堵城墙般延伸到远方。
但是它的枝丫也是枯萎的,完全感应不到一丝生机。
令人惊奇的是,建木的主干上,隐约现出一张苍老的巨大人脸,眉毛胡须宛然,鼻子嘴巴也在,活脱脱像个寿星公。
它的嘴在一张一合,闷雷般的声音竟是从那里发出的。
不会是建木树成精了吧,林宇额头淌下一滴冷汗。
“前辈说得没错,人间界的确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上古魔兽饕餮现世,需要用到盘古斧的力量将其送回他自己的时空。而托付我等前来讨斧之人叫作‘古月仙人’。”林宇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他这样说,一来有为自己开脱之意,二来也有将古月拉下水的意思,谁叫他不将这里的情况提前说清楚。
至于这棵“树精”会不会找古月的麻烦,那就不关他林宇的事了。
果然,“树精”一听古月的名字,立即乐呵呵的笑道:“
原来是那个小家伙叫你们来的啊,既如此,吾也不难为你们,只需让吾松动一下筋骨,那斧头就借予尔等了。毕竟吾沉眠于此多年,好久没有翻过身了。”
话声中,地面巨震,抖个不停,三人只觉耳朵嗡嗡作响。
“树精”发出的声音太大了。
“松动筋骨”、“翻身”,林宇一听这种字眼,顿时有点懵逼,脑袋晕乎乎的。
难不成要将这棵枯树换个地方生长不成,还是来个“马杀鸡”之类的,这也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了吧。还有盘古斧是你这“树精”说借就能借的?
该不会这“树精”将盘古斧据为己有了?
“前辈,不知我们要如何为你松动筋骨?”拓跋玉儿好奇的问道,她的耳朵也嗡嗡直响,差点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这棵树虽说失去了生机,变得破败,毕竟体型摆在那里,这可不是个好差事。
“这个简单……”
说话间,三人眼前景色突变,黑暗倏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草木丰盛的茂林,各种奇花异草遍地皆是,叶片茎杆发出光辉,清新的大自然气息迎面扑来。
灵禽成群,彩蝶翩飞,高空有彩虹
横挂,远处有灵瀑倒悬,氤氲雾气茫茫升腾,与最先到得此地时见到的景象如此相似。
唯一不同的是,那株顶天立地的建木巨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高有几近三米,腰圆臂阔的壮汉站在那里。
壮汉精赤着上半身,皮肤呈古铜色,腰下系着一条不知什么种类的兽皮裙,看起来十分狂野粗犷,手中提着一条粗糙无比,超过五米的大石棒。
林宇恍惚间忆起了一个人,那个在现实世界加入黄组时,在试炼峰见到的怀荒,后来在迷魂岛被改造成了半机械人,成为了一具傀儡。
拓跋玉儿、小雪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
如果说最先见到的景象像是在做梦,虚无而飘渺,那眼前所见绝对是真实的。
因为拓跋玉儿伸手使劲掐了一下林宇的手臂,问他“疼不疼”。然后林宇使劲点头,直接反问她为什么不掐自己。
拓跋玉儿答道:“因为我怕疼。”
这理由直接而又强大,让林宇无言以对。
这时,对面的壮汉发话了,“你们三个小家伙只需陪吾打一架就成……”
话音未落,臂上青筋凸鼓,大石棒呼的砸了下来,凌冽劲风割面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