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你可知晓战神将军求娶月窈公主之事?”允禾忍不住担忧道。
凤月点点头,“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们并不好说什么。”他停顿了一下,“想来阿棠已经只知道此事了。”他敛下双眸,将异样的神色隐去。
“阿棠方才大病出愈,便出了此事,这让她如何受的住?”凤叙亦是担忧无比,“不行,本皇要去寻他问个明白,怎可这样伤害阿棠?”说着作势便要离去。
凤月刚想说些什么,将自己的父神拦住,便听见清脆的声音响再他们耳畔,制止住了他的动作,“父神,不必了。”凤棠踏入殿中,显然已是听见了他们的谈话,“儿臣与他已说清楚了,缘分已尽,止步于此,父神不必再去寻他!”
凤叙抬眼看见她的眼尾有些红意和湿润,能明显看出她前不久哭过的痕迹,最终他动了动唇,妥协了,“也罢,这几日便让你兄长带你去散散心吧。”
“不必了,父神,儿臣没事,儿臣有些累,想回去歇息!”她行了个礼起身告退,心中的愁绪散不尽,她只觉疲惫不堪。
凤叙和允禾见她如此模样不好再说些什么,便让她回去歇息了。可见她状态不好,终是有些不放心,“阿月,这几日你多关注一下阿棠。”
“儿臣知晓。”凤月应下。
一路上也不知是如何走回月出殿的,看着落叶倒是途生悲情,忍不住呢喃,“梧桐落叶倒是多了起来……”有曾言落叶归根啊。
月出殿赫然立着三人,便是兰芷、临川和颜可,皆是欲言又止且担忧的神色,她不禁觉得他们是否忧思过重?”
“我没事,睡一觉便好,你们不必担心。”凤棠此下倒是安慰起他们来了。
现下状态,她兴致缺缺,兰芷和临川再继续待下去亦没有多大意义,看见她掩上自己的寝殿的门后才嘱咐道,“颜可,照看好你家公主,若有什么需要通知我们便是。”
“是。”颜可应下,目送着他们离去。
仙气环绕,亭下的女子饮着酒,脸颊上似是带着些愁绪,身侧的男子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阿瑶,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司命,你说为什么有些人经历过磨难还是不能走到一起?”瑶池不解,其中还有些遗憾的语气。
司命知道她说的是清屿和凤棠之间的事,“那你相信他吗?”他注视着她又问。
“自然!”她未有丝毫犹豫,“我与他从小便相识,他是怎样的为人,我自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岂会求娶月窈公主?”
司命思衬道,“许是有什么隐情呢?无论如何,他们之间的事又岂是你我可以左右的。”
瑶池用指节在石桌上敲了敲,“是啊……”似是无法诉说的语气,带着些不同的意味。
谢闲带着桑榆去别处游玩了一番,最终在凡间倒是逗留了些日子,望着楼阁下的热闹非凡,好像和神界的寂寞清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街道上人潮涌动,车水马龙,“阿榆,我们得回去了。”因为他感觉近日的神界有些许不太平,或许事事情太多的缘故。
桑榆自是没意见的,因为他们确实逗留了许久,再者他身为北徽帝君,自然亦是有要事需要处理的,“一切听帝君的。”
“乖。”谢闲没忍住弯了唇,似是在哄着她一般。
谢闲随即带着桑榆返回了神界,因数日不在神界,故而对于神界之事有些不知晓亦是情有可原,只是途中听说近日战神将军求娶月窈公主一事,而负了凤棠公主之事颇是震惊,故而原本回词月宫的路线被改成去往司尘殿了。
因与清屿商谈之事恐有隐秘,便让桑榆自己去玩儿了,清屿看着他欲言又止的神色忍不住一笑,“帝君有事想问?”
“阿屿应该知道我是为何事。”眼中带着担忧。
清屿轻轻笑了笑,将沏好的茶水递至他面前,“帝君是为求娶月窈公主一事?”
虽然他是笑着,但是谢闲知道他并不快乐,“阿屿可是有什么隐情?”此前他独来独往惯了,好不容易有了心悦之人,结果现下可谓又是茕茕孑立,或许满腹心酸无处诉说。
“并无。”清屿未有丝毫犹豫。
谢闲自然是不相信的,“你是怎样的为人,我自是再清楚不过了。所以,阿屿。”他停顿了一瞬,“你我之间何须隐瞒?”
他闻言努力维持的笑一瞬间淡了下去,“什么都瞒不过帝君。”似是认命般的轻叹。
谢闲望着他不言语,也不催促,只等他自己说,不过也没让他等太久,“我的心中始终有仅且只有阿棠,如今全当有缘无份吧。”清冷的面容透出几许惨淡的笑。
“既然你未变心,又何必让她、让你自己都不愉悦?你可是发生了何事?”谢闲不解,不相信此事如此简单。
苦涩的茶水入喉,留有余甘,唇齿留香,眼神似是有些恍惚,“此前阿棠受伤急需百里霜,而此药只有月窈有。”似是很久远的声音。
“所以她将此药交予你的目的便是要求你娶她?”他冷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她倒是回打得一手好算盘,倒是我小瞧她了。阿屿,你为何不同我说,我去说,她自然是不敢如此的,而如今……”
“我只是不想让帝君为我而欠下人情罢了。”他答。
谢闲闻言一愣,“你啊。”他不好再说些什么,似是只剩无奈,“那日后你可想好要如何?”
清屿摇摇头,“好在旨意并未言明何时成婚,故而我要自请去驻守边境。”
他闻言一挑眉,“是为了躲避和月窈成婚?也罢,既然知晓你的心意,我自会帮你。”
“那便多谢帝君了。”若有可能,能与她解除婚约自是再好不过,只是……还有机会吗?
谢闲和桑榆回了词月宫后,她觉得他的心情似是没有之前那便愉悦,可他不说,她又无法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