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主好意,但此处不是你能来的,公主还是离开吧!”清屿未有丝毫心软,心想着她不擅长进攻,留在此处他还要分出身心来照顾她。
“清屿哥哥。”月窈的声音可谓是哀转千回,再加上她那梨花带雨的面容,让人看了很难不动容,“清屿哥哥,我害怕,可不可以不赶我走,让我跟着清屿哥哥,好不好?”语气之中带着害怕的祈求的意味。
清屿原本便不想让月窈同他一起,可尽管面上较为冷漠,但内心看见她如此神情终究是不大放心的下,半晌后开口,“那请公主跟紧本将军。”为了她的安危着想还是妥协了,否则如何向南极大帝交代?至少现下的状况他不能将她丢在此处。
听完他的话,月窈喜笑颜开,“谢谢清屿哥哥!”身前的人身姿秀美,面冷心热,怎能不让她心动呢?哪怕前途的路看不真切,有他在,她便不再觉得害怕,只是想到云归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哪怕不害怕,她也要装的柔弱一些才是,如此才能得到他垂怜,不是吗?
月窈的笑隐匿在黑暗之中,而清屿并未发现其中异样,“清屿哥哥,我害怕。之地你注重男女大防,那我可以拉着你的衣袖吗?”眼中怀着小心翼翼和让他难以察觉的势在必得。
清屿回头,心中暗自叹气,幸而凤棠不在此处,否则定会误会,“只此一回,公主注意些便是。”
见他并未拒绝,月窈心中十分愉悦,脸上的笑变得明媚起来,“谢谢清屿哥哥!”说着伸出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继续往前走着,归墟之地犹似上古时期,天地初开,漆黑一片,一丝生物也无,就如现下一般。突然之间,清屿的耳根动了动,他感受到了极具危险的劲风,抬手化诀,一束光笼罩着他们,然后随其不久便有不一样的法术打在他们的保护罩上,紧接着眼前大亮,刺目的光线让他们忍不住闭了闭眼。
等到刺目的光线退去,他们才睁开了眸子,不知何时视线之中多了抹身影,只是好像看不见其形体,浑身上下只用一件黑色斗篷罩着,清屿将月窈护在身后,手中祭出故渊剑,“你是谁?”久经战场的特有的气场散发了出来。
而月窈见有不妥,虽然很高兴他将自己护在身后,但是更希望能够与他并肩作战,而不是一味寻求他的庇佑,当然,其中缘由她还是藏了一些。她亦将词衍伞召唤出来,站在他的身后。
“尔等不必知晓吾乃何人,只需记得是来取你们的性命就行!”看不清他的脸,准确来说是何物都不知晓。
且声音难辨雄雌,“既如此,那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清屿亦不与他多说废话,本身他就肩负着任务而来。
清屿握紧手中的故渊剑,脚尖一点便与那人纠缠在一处,所到之处是他们兵戎相见之后产生的剑气,身为战神将军的他实力自是不可小觑。可月窈见那人的身姿来去自如,像是十分轻便的样子,暗自想着他的实力应当也不差。
她握着手中的词衍伞飞至空中,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化诀成法术,联合着词衍伞朝那人袭去,三人纠缠在一处,剑气逼人,衣袂翻飞,莫名有种不一样的美来。
那人似是见二人联合起来攻击有些吃力,发出轻蔑的笑来,只是月窈主攻疗伤,治愈系,对于此种倒显得并不擅长,可以看出有些许吃力起来。而那人似是发现了这点,对于攻击她的时候便多了些力气,她身上可见因剑气而破损的衣裙,一时受不住有些力不从心,便被钻了空子,法术直击她的胸口,再拿词衍伞去抵挡之时已是晚了。
月窈没忍住吐了口鲜血,身子因受不住如断翅的蝴蝶一般在坠落,清屿用故渊剑正回击了一剑后便见到此景,脸色一沉便朝他背后一击。然清屿正好接住了坠落的月窈,她还未来得及高兴,便瞧见他的背后有危险正在靠近,她用力将面前的清屿一推,便瞧见原本应当刺入他身子的剑此时正准确不误的刺进她的身子。
清屿回首一看,她的鲜血涌注,抬手提着故渊剑便朝那人袭去,这一次不知为何却很容易被他刺入,无形无体,消失殆尽,只是还能听见那诡异的笑,只是他未作细想,马上去查看月窈。
他收起故渊剑,扶起月窈,神色有些莫名难辨起来,“公主?”
月窈听见他的呼唤,稍稍睁开了眼,“清屿哥哥……”声音似是有气无力,能感到她的虚弱来。
见她还有些意识便放下心来,“公主莫再说话了,本将军先替你止血。”清屿抬手化诀在她伤口之处停顿,好在效果显著,不一会儿便被止住了。
看着她身前的衣裙被鲜血浸染,难免有些皱了皱眉头,“公主,本将军送你回青木殿疗伤。”
月窈一听,那此番岂不是白做了?她要他将这份恩情铭记在心,毫无血色的樱唇开口,“清屿哥哥,可不可以送我去你那?”
清屿瞧她现下的样子觉得实在是不能再长时间的耽误下去,只能点头同意了她的请求。继而也不多说废话,抱着她便驾云而起,月窈虚弱的靠在他的怀中,一缕气息悄无声息的隐入她的眉心,然后便看见她忽的睁开了双眸,嘴角旁那一抹无人察觉的邪魅一笑,叫人看了不禁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来,这一切他都不曾知晓。
回到司尘殿月窈已然像是晕过去的模样,初言见状道,“将军,月窈公主她……”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初言,快去唤医官来!”
“是。”初言领命没有犹豫,忙去唤医官前来。
而清屿则抱着她前往厢房之中,月窈被他放至床榻上,面上毫无血色,安静的闭着眼,他有些烦闷,好在没多一会儿,初言便领着医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