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乖巧的模样,他想上手揉揉她的脑袋,但终究还是忍住了。正巧再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山月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帝君,战神将军求见!”
闻言谢闲看了眼榻上的女子后回道,“让他先去凉亭,本君稍后就来。”
殿外的山月应声而退,而他转而温声对她说,“桑榆,你先在此休息一会儿。”不容她拒绝的话,继而不等她再说些什么便出去了,依稀之间她闻见特殊于他身上的清香,干净而让人舒服。
月下风起,连光影都被吹的晃了晃,不觉让人觉得懒散起来,不知不觉之间桑榆竟睡着了,一切都显得那么恬静。
谢闲只瞧见清屿的背影,“怎一两日未见,阿屿便想我了?”看到他便忍不住戏虐,大抵是因为他面上较为冷淡吧。
清屿跟着谢闲落座,清俊的面容上似是多了些不同寻常的神色,“帝君,我有个朋友想问些事,如此我便想替他问问帝君。”
谢闲倒是很好奇,他悠然自得的小酌了口茶,“哦?朋友?阿屿的哪位朋友?”
一连三问让清屿心中有些心虚起来,抬眸瞥了一眼谢闲,他这才收起那明显的笑而问,“那阿屿的朋友所问何事?”
清屿启唇开口,“他言最近遇见难以想通之事,说是相识一位女子,而最近对那女子的情绪似是有些不同来。”
“哦?有何不同?”谢闲气定神闲,脸上是一丝带着明了的笑。
清屿停顿了一会儿,似是在想着措词,“他言是一种看见那女子便心生欢喜又有些羞怯,然见她同旁的男子讲话便心生酸意,忍不住吃醋。”语毕似是带了些不解。
谢闲闻言放下茶盏,轻笑,“阿屿应当是知晓为何的啊,毕竟阿屿此前不是有过此种感觉?”
知晓他这是在说自己此前喜欢瑶池之事,“可此前我的感觉与他所言并不相同,压根就没有他所言的感觉。”
“这样……”谢闲现下才知道原来那时他对瑶池仙子的并不是喜欢,“很简单啊,种种迹象表明阿屿的朋友喜欢上了那位女子。”说到他的朋友时,他眼眸含笑瞧着清屿。
“喜欢?”他好像有一些不知所措起来,轻语呢喃,“原来这便是喜欢吗?”似是在回忆。
谢闲也不知是否听见了他的喃喃自语,只是垂眸品茶,隐隐能瞧见那微微上扬的唇角。他饮了一口后似是很感兴趣的模样,“不知阿屿可知你的朋友喜欢的是哪位仙子?”
眸子清澈好像还盛着笑意,又好像透着渴求的想知晓的神情,清屿微抿的唇开口,我也不知晓,未曾听他说起过。“
“这样……倒是可惜了。”说着还一脸十分惋惜的神情。
清屿见想问之事已得到了答案,“如此,帝君,我便先告辞了。”他拱手一礼。
谢先只是点点头,或许是知道些什么便未曾多言,只是他走至一半忽闻脆生生的一声,“帝君!”
清屿有些疑惑,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转身一看,不知何时出现的女子,一身衣衫衬得身姿煞是好看,只是距离有些远,看不大真切面容。他有些奇怪,帝君的宫内怎会有女子?且看着帝君对那女子似是格外珍重的模样,恍惚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便不再驻足观望,因心中还有其余之事。
清风阵阵,水波不兴,水榭楼台,无不精致。初言瞧着自家将军独坐于凉亭之下,停下乃一玉池,仙气氤氲着,清屿伸手时不时投喂些饲料于玉池之中。偶见一条条鲤鱼跃出水面,似是在亲吻他的指尖,或者藏于莲叶之下与其嬉戏,如此静谧之景倒是生出些许悠然自得的自在来。
清屿偶尔会露出些许寻常难见的笑来,初言自是不知晓他为何而笑,他是想着因谢闲的话而正视了自己的内心,明白了原来对瑶池的感觉并不是喜欢,因为他并没有现下的悸动。而如今的欢喜皆是因另一女子,魂牵梦萦是她。悲伤欢喜亦是她,继而是舒心的笑意,初言有些疑惑,从去了一趟帝君那回来后便是如此,也不知是为何,莫不是帝君有什么灵丹妙药?
还未曾细想下去便瞧见多日未见的凤棠公主,脸上洋溢着笑,惊喜万分,“公主。”他揖手一礼。
凤棠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直接了当的问,“初言,你家将军在何处?”面上似是带着些惬意。
初言眼神一抬,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他坐于亭下,好像在瞧着玉池之中的鲤鱼,抬脚便要朝他走去。初言想起为了自家将军的幸福着想,应该帮助一番才是。
在凤棠正要迈脚离开之际,“公主可知将军她此前前往北境极渊而受伤?”
正要迈开步伐的她将脚收回,转而看着初言,“你方才说他受伤了?”语气之中不难听出关切。
初言满脸疑惑,“公主不曾知晓吗?”
“不曾,再者他亦未曾说过。”她皱了皱秀长的眉,也不等他再说些什么,抬步就朝清屿走去。
初言见目的达到,微微一笑便退下了,主动给他们留了时间相处。
“清屿。”凤棠走至他身侧,许是他太过于专心故而未曾发觉到她。
清屿回首,手中仍保持着方才的模样,“公主?”眼底渐渐漫上淡淡的笑意,未曾让她发觉。
她神色之中待了些严肃,“此前可是去了一趟北境极渊?伤在何处?”
她是直接问伤在哪里,想必是已知自己受伤了。凤棠见他并未答话,便上前一步直接要撩起他的衣袖来看,清屿心下一惊,按住了她的手,神色之中还有她察觉不出的宠溺,“公主,这对你影响不好,我自己来吧。”
见他并未抗拒便放开了他的衣袖,然后便见他撩起衣袖,露出受伤的手臂,伤口已好了大半,或许是因为及时疗伤了,“今日可是已上过药了?”她看了一眼后问,并未在意他的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