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话他不敢说,冰冰最是心软善良,他现在还不能让她看到人鱼残暴的一面;万一将人吓跑了,那是得不偿失的事。
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好吧,冰冰想去那就去,不过要我陪着你去才成;其他人的话,还是算了吧,尤其是女巫,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楚冰见他同意,高兴道:“冰魄你真好,谢谢你愿意带我上岸。”
冰魄见她高兴,心里那点不痛快瞬间消散,板着一张脸道:“就这一次啊,陆地实在太冷了,我怕你受不住。”
“嗯,没事,我多穿点可以的;冰魄你跟着我去的话,那你族人这边,不管可以吗?”
“不要紧,他们又不是崽崽,这点小事自己可以的;不用去管他们,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走吧,他们这么着急找你,可能是有重要的事情。”
楚冰点点头,伸手牵住他的手,温柔道:“我们走吧。”
冰魄捏了捏柔软的小手,心里熨帖极了,嘴角不受控制扬了扬;两人朝着外面走去。
云离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眸子黯淡了下来,他其实也想上岸;可惜,暂时还不行,想到自己那有些残缺的鱼尾,心里更是难受得不行。
没有强劲的鱼尾,他去的话,路上很容易被围攻;到时候实在太危险,还是·····算了。
不知过去多久。新笔趣阁
冰魄带着人来到海面,楚冰冷的嘴唇发白,在海底没什么感觉;这越是接近海面,温度越是低,也越是冷。
她要不是提前穿上了恒温衣,也就是娘留在空间的恒温衣,怕是要冻死了。
见她脸色不好,冰魄皱着眉,对白虎族越发不满;真是没用的兽人,这么冷吹什么海螺,当初就不应该给他们。
“冰魄你别担心,我没事的,你看我的手都是温热的对不对;我只是脸有点冷,一会就好了。”
冰魄抬起手,想帮她捂着,想到了什么猛然顿住;他怎么忘了,水族的兽人,身体天生冰冷,根本不可能焐热。
只有动情交合的时候,才会是热的。
小声说着:“抱歉冰冰,我的手也是冷的,捂不热你。”
楚冰听到他的话,心软成一片:“没事,我只是还不太适应,等适应了就好了;我们赶紧上岸吧,白岩他们应该在岸边等着我们。”
“好”
两人还没到岸边,远远就看到白岩的身影,楚冰喊了声:“白岩,我在这里。”
白岩以为是幻听了,冰儿怎么会这么快就上岸,转过身等看到她的身影时;不由得瞪大了眼,一个飞身奔过去。
眼眶微红,盯着他们不断靠近岸边,高兴道:“冰儿,又见面了。”
上前一步,被冰魄直接挡住,冷冷看着他:“你最好祈祷是有大事,不然的话,我可饶不了你;明知冰冰受不利了冷,还找她,真是······”
楚冰从他身后伸出一个头,笑眯眯道:“白岩,冰魄就这样面冷心热,是不是白虎族出事了。”
“不是,是熊族。”
冰魄一听来气了,满脸不高兴:“白岩你没事吧,熊族跟你们没一点关系,你这样可过分了;为了熊族的兽人,你就将冰冰从海底叫出来,你知道这陆地上有多冷吗?”
白岩无奈叹了一口气,缓缓解释了起来,等解释完;看着两人认真道:“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让冰儿上岸,确实太冷了;可现在没办法,熊族的雌性生病了。”
“这种病太奇怪了,会让兽人失去理智,喜好新鲜血肉;我知道不可思议,但她们真得在吃同类,活生生吃。”
“被咬的兽人,也会在一段时间内,出现跟他们同样的情况;若是任由扩散的话,整片大陆都要遭殃,本来是没想过找冰儿,毕竟这件事确实危险。”
“熊族祭祀算了算,说能救他们的人在水族,我们这才想到冰儿;会不会有什么法子。”
楚冰听得眉头紧皱,这个病有点熟悉啊,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还是看到过来着。
脑中闪过几个画面,楚冰眼睛亮了亮,瞬间想起来了;魔气,之前雾岛也出现过,必须要用灵力才能祛除干净的东西。
只是这里是兽世,怎么可能也会有这个东西呢。
“白岩,你带我过去看看。”
冰魄满脸不赞同:“冰冰,要是真像他说得那样,那我们更不能去了;这个东西这么危险,你要是接近的话,万一传染给你怎么办。”
“再说这种病,也不是没发生过,最后的结果都是灭族;我曾在神庙看到过,如果这个是那个东西的话,那就是冰冰你去,也是救不了的。”
楚冰觉得有些奇怪,既然以前出现过,那肯定有解决的办法才是。
“冰魄,那既然有记录,救治的方法是什么?一定有的吧,不然兽人早全死完了,怎么可能还有这么多种族。”
冰魄拧着眉,轻声说:“就是告诉他也没用,根本解决不了,连人都见不到的。”
白岩急切道:“是谁?”
“成吧,你这么想知道,那就告诉你;是祭祀大人,根据记载,之前出现的那场危机,就是祭祀大人救下来了的,不然早都死完了。”
两人惊讶看着他,要是说旁人还可以理解,祭祀?那个疯子,怎么可能,他不杀人都不错的,还去救人,太不可思议。
冰魄无奈:“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是这么记载的,真实情况谁知道呢;祭祀的来历也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来。”
“反正是活了很多年,一直不老不死,就是身体好像出了点问题;具体的资料不全,不太清楚。”
白岩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你在神庙这么多年,居然一点不了解祭祀。”
“废话,他多数都是沉睡着,醒来不是找东西就是杀人;谁知道他什么情况,哪个有胆子去问,想死了吧。”
“再说他的记忆出了问题,每次醒来都跟失忆了一样,奇奇怪怪的;就像被分割开来一样,感觉是个残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