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就连一贯冷酷的厉肃也不由得扯了扯嘴角,看向楚辞的目光真诚了些许;毕竟这么勇的女孩子可是很少见的,尤其是对养父的帝国不感兴趣的。
厉澜扫了他们一眼,厉肃立马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余光时不时看一眼僵持着的父女。.
“你怎么敢这么说话,什么叫变态,老子正常得很;还有你是没享受过有钱人的生活,那就先去享受一番,到时候再告诉我,你要不要继承。”
楚辞摇摇头,爽快拒绝:“不要,我对你所谓的奢靡生活不感兴趣,你说得;无非就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金银玉翠用之不尽,简单来说不还是一条咸鱼嘛。”
“不划算,我本来可以当一条惬意的咸鱼,干嘛要在你这里当一条处处危机的死咸鱼呢;活着很好真得,你要不给他们吧,我不要。”
“那些打打杀杀的没意思,被告诉我你是正经生意,我是大夫;鼻子很灵敏,之前那个地方有血腥味,可不是正经人能干得出来的。”
厉澜闻言目光灼灼盯着她,轻声道:“你继续说,很敏锐啊。”
“那是,多亏了您的好基因,虽然我并不想要;总之一句话,你所谓的帝国是暗地里的,别说暗地里,就是明面上的皇帝我都没兴趣,好好过点平静的日子不成嘛。”
“瞅瞅你眼底的青黑吧,怕是晚上睡不好,枕头下时刻放着枪;不用问我怎么知道的,电视剧都有的,一个人身居高位,那盯着他的人自然多。”
“一不留心就会死的,那吃不好睡不好很正常,人活着不就是为了吃喝;还有看看风景,享受下人生,你这样的告诉我,有什么可值得向往的。”
“别想来忽悠我,这个位置我明确说清楚,不管你打什么主意;除非你一枪杀了我,否则我对这个不感兴趣,人生短短数十年,勾心斗角占一半,有什么意思。”
几人目光转向她,眼里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位年纪小;想法倒是很豁达,真是让人惊讶。
厉澜沉思想着,这丫头说话是不好听,但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只是她不接的话,谁知这三个养子后期会不会对她下手,看来还需要一种更稳妥的关系才是。
最好这丫头能嫁给他们中一个,这样生下的孩子还是姓厉,变相来说;他打下的帝国,还是继承了下去。
于是看着楚辞的目光变了,没有了之前的强硬,软了软语气道:“小辞,你先坐下,我跟你谈谈;既然你不愿意继承,那我也不能硬逼着你不是,依照你这性格,你怕是分分钟给我整垮了。”
“这样吧,我们换种方式,你不愿意;这里有人愿意,只要你在他们三个中选择谁结婚,那我就把帝国给谁,你看怎么样。”
楚辞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不可置信道:“你···刚才说什么,要我选一个哥哥结婚,你是变态吧;哥哥诶,那怎么可以的。”
厉澜一脸平静道:“为什么不可以,又没有血缘关系,完全可以;而且他们三个是我一手培养的,你选择其中一个,我也能放心把你交给他。”
“呵,你是两眼一闭放心了,我不放心;别以为你是我父亲,就可以随意安排我的终身大事,门都没有。”
厉澜看着她,不解道:“你可是对他们有什么不满意的?若是有的话,那你选别人也可,我会给你安排好的。”
楚辞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变了,心里苦巴巴,这能不能不要疯狂作死啊;她好不容易让他们觉得,自己对他们没威胁,你来这一出,会死人的好吧。
疯狂摇头,直接拒绝道:“不要,我只想回华夏,你的什么帝国愿意给谁给谁;总之不要来烦我,还有我也不嫁人。”
岔开话题道:“你之前不是说,有个什么考核,只要我通过了就可以放我回去;我接受,你直接说吧,怎么参加。”
厉澜皱着眉,提醒道:“那个考核是九死一生的,让你继承你不愿意,让你选个老公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要什么,别的女孩子求之不得,你怎么就不一样。”
楚辞别开眼,一脸平静道:“我宁愿考核中丧命,也不愿意继承,怎么跟听不懂人话一样;你以为那什么帝国很了不起一样,谁都想要,我就不想要,有什么好的。”
“天天活得提心吊胆的,你就不觉得没意思吗?还好意思坑我,我现在还没认你呢,少来擅自安排我的生活,尤其是婚姻生活。”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你懂不懂,别乱牵线;这些是哥哥,是家人,不能这么乱来。”
“还有你怎么回事,这么专制的,为什么不去问问他们的意见;你老是跟我说这个干嘛,我不想听。”
厉澜闻言默了默,头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弄这么个讨债的回来气自己;关键吧还不能杀,就这一个独苗苗,这人年龄越大,越是对血脉看中。
闭了闭眼,决定来个眼不见心不烦,挥挥手无奈道:“来人,将小姐带下去休息,看好了;若是出什么事,你们也不用活着了。”
楚辞也不想看到他,两人想看两厌,跟在身后走了出去。
厉澜见她走了,坐在椅子上,一脸严肃看着他们;一本正经道:“我年岁也大了,想退下来了,这帝国早晚要交出去的;与其交给外人,不如交给自己人。”
“只是那丫头有多排斥,你们也是看得到,既然这样;那我跟你们定个约定吧,你们谁能让她动心,愿意嫁,那我就将帝国交给他。”
“为期一年,若是一年都不成,那没办法了;那丫头看上谁,我只能交给谁,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三人对视一眼,掩去眼底的情绪,语气平淡道:“没意见,义父安排就是,只是小辞她现在对这些不感兴趣;可能是对帝国的财力没有概念,那不如带她去看看如何?”
厉羽温声道:“义父之前不是说过,她为了钱才去参加比赛,在比赛场上流了那么多血都在坚持;说明她对钱很执着,那为何不能拿这个来吸引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