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客气道：“来，坐下吧，我们边吃边聊；楚大夫尝尝是否合胃口，当然跟零的手艺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的。”
“好，多谢”
楚辞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鱼肉，入口细腻没有一点腥味，认真道：“很好吃，师兄你也尝尝吧，刚才多谢你配合我。”
“没什么，是我应该谢谢师妹，若不是师妹的话；他就算截肢活下来，也是个只能躺在床上，不能动不能说话，也看不见的植物人。”
“那种日子对他来说不是救赎，而是另一种折磨和煎熬，现在师妹能让他不用当个植物人；已经非常了不起，是我们应该谢谢你才对。”
“师兄，咱们都别客套了，趁热吃吧。”
老者见状笑眯眯道：“小姑娘，看起来应该是大学生吧，还有多久能毕业？毕业后打算从事什么工作？有没有兴趣来我们这试试？”
一连串话说出口，楚辞心想这就来了，神色没有什么变化；随意道：“是，还有两个多月也该毕业了，毕业后不打算去上班；不喜欢受约束的感觉，可能会继续当个闲散大夫吧。”
“那……有兴趣来我们这不？”
楚辞看着老者眼里的期待，轻声道：“你们这里好像很严格，我喜欢自由，不喜欢朝九晚五的生活；再说了，这里的工作不好干吧，要么不受伤，要么受伤就很严重。”
“我一个人怕是要累死也处理不完，您觉得呢？”
老者闻言眸子闪了闪，试探道：“那如果每周只用上四休三呢，月薪百万，请假随时批，你觉得怎么样？唯一要求就是如果有棘手的病人，可能要随时来。”
“当然这个随时来，也是看你的情况，若你出国了；那自然是不用的，只是需要报备一下。”
“满十年随时可以退休，小姑娘你看看要不要考虑一下；”
楚辞闻言看了一眼宫黎，交流了个眼神，觉得这老头子还挺有诚意；基本都是在商量，自由度也高，这个棘手的病人虽然麻烦。
也不都是那样的，偶尔几个她还是可以接受的，在外接单虽然自由；但不稳定，想要过更安稳一点的生活，还是要找个靠山。
尤其是她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那躲是躲不掉的，既然躲不掉；那就直接面对，只要有人收拾烂摊子，她杀起人来自然不用顾忌些什么。
想清楚这些后，楚辞抬起头定定看着他，认真道：“好，我同意，不过要加一条；我现在很容易被人盯上，若是不小心杀了人，你们包收拾烂摊子吧。”
老者有些诧异看了她一眼，这个小姑娘胆子这么大的嘛，居然敢杀人。
“小姑娘，你不害怕吗？杀人诶。”
“怕他们就不会杀我吗？既然怕不怕都没用，那我为什么要怕，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只是我嫌处理尸体麻烦，这一块你们包不。”
老者沉默了片刻，有些艰难点了点头，心想应该……不会收拾太大的麻烦吧；小姑娘家家的，看着软萌萌的，不至于那么凶残吧。
不过能跟零这个家伙一块的，估计也软萌不到哪里去。
“这个只要你是正当防卫的，那收拾残局的事自然是我们来，你不用担心；前提绝对不可以伤害无辜，这一点小姑娘可明白。”
楚辞点点头，神色坦然道：“这是自然，我又不是个变态，没事杀人玩不成；放心，我只是打个预防针，轻易不会杀人的，我只会将人弄晕，到时候你们去处理就是。”
“对了，这背后到底有多少人在盯着我，等签完合同后；可以把资料给我嘛，我想看看，提前做点准备。”
老者见她淡定自若的模样，好奇道：“你这个小姑娘倒是有趣，旁人遇到这种事都怕得很，你看起来很镇定啊。”
“嗯，习惯了，我一贯霉神附体；走哪都比较倒霉，意外事情多了去，时间长了自然对这些事习惯了。”
“再说了，我当初决定将断续膏拿出来，就想过会被人盯上；只是被这么多人盯上，还真是没想到啊，如今科技这么发达，他们至于盯着我不放嘛。”
老者叹了一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歉意道：“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内部出现叛徒，不仅将这件事传了出去；还差点害得零死在米国，这些多亏了你，要不是你的话，怕是零再也回不来。”
楚辞看着他眨眨眼，不解道：“我看电视剧不都说华夏的人忠诚度很高，这个人为什么背叛，难道他不知道后果吗？”
“哎，这个世上多的是愿意铤而走险的，尤其是米国那些无耻的；承诺的好处多，有些蠢货自然也就相信了。”
“一旦出事，直接会被抛弃掉。”
楚辞点点头，很是认同道：“没错，特别不要脸，脑子就跟个摆设一样；明明是人，偏偏不做人该做的事。”
老者听完噗嗤笑出声，看着她的眼神越发满意。
“哈哈，小姑娘说的是，那日后好好工作；华夏不是米国，不会亏待真正为国家做出贡献的人。”
“我尽力，如果有我感兴趣的行动，我可以要求参加吗？别想多，我只是对草药感兴趣，若什么时候，有关于这方面的任务，我想参加。”
老者看着她认真的眸子，点了点头，开着玩笑道：“那自然是可以的，有小姑娘在，他们执行任务也算多了几分保障；我听说你身手也不错，只要你愿意，我随时批。”
“好，那吃完饭，我们签合同。”
一小时后
两人签好合同，楚辞领到自己的代号，眼角抽了抽；看着一脸笑意的老者，强烈要求要改名。
“老板，我要改代号名字，这个名字实在太难听；有人叫大大的嘛，还不如叫小小好一点。”
“哈，那是随机抽的，自然是可以改的；你自己想一个代号就是，我让人录入进去，你看怎么样？”
“叫白昼吧，意欲光明之意，就这个代号吧。”
“可以”
老者手上拿着签订好的合同，将属于楚辞的东西交给她，然后看着一旁的人；叮嘱道：“带白昼去更改代号，还有休息室也分配一下；单独给她一间，尽量安静点的。”
“好的，请跟我来。”
宫黎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