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转。
宫黎扫了一眼紧张局促的人,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道:“师妹,我跟你开玩笑的,只是想将你带出来说说话而已;刚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
楚辞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自然没逃过宫黎的眼睛,心不由得动了动。
他慢慢靠近一步,弯下腰,两人离得很近;彼此呼吸交缠,很是暧昧。
楚辞看着放大的俊脸,眼睛不由得睁大,不敢呼吸。
宫黎见状嘴角上扬,伸手想要抚上她脸颊的手顿了顿,抬高手放在她头顶上;轻笑了一声;眼里满是宠溺。
“师妹呼吸,傻瓜”
楚辞鼻尖满是凛冽的雪松香,勾人异常,神色有些慌乱;别开眼,结结巴巴道:“师···师兄,你···太近了。”
宫黎怕吓到她,没有继续逼近,乖乖后退一步;恢复以往的神情,柔声道:“好,听师妹的,你别害怕;我不会做什么伤害你的事,我们走走吧,这里风景不错。”
“····好”
两人散着步,鼻尖嗅着果香,楚辞原本紧张的情绪慢慢放松了下来;时不时偷瞄他一眼,见跟以往没什么区别,心里松了一口气,他应该是····逗她玩的吧。
宫黎察觉到身边人的小动作,没说什么,只是那上扬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明显心情很是愉悦。
这是一个挎着篮子的小女孩走了过来,笑嘻嘻道:“帅哥哥,你要给女朋友买支花吗?”
“都给我吧”
楚辞在一旁看着他们交流,完全没听懂,好吧;这就是语言不同的痛。
没一会儿,宫黎付完钱,将小篮子递过去;柔声道:“师妹,这是给你的。”
有些茫然接过来,取出一支看着那粉白的颜色,心里划过一丝异样;花啊,还真没人送过她,这个颜色好美。
相比较红色的玫瑰,她还是更喜欢雅致一点的,比如粉白;看着就让人心情平静。
楚辞微微低下头,轻轻说了句:“师兄谢谢你,这个颜色我很喜欢。”
宫黎点点头,认真看着她,随口道:“恩,我觉得师妹的气质偏冷一点,那艳丽的红色与你不是太搭;这粉白反而更适宜一点。”
眸子闪过一道光,试探道:“师妹,很喜欢白色粉色的花是吗?”
“是的,我觉得这种颜色花,能让我心情平和舒服;大红色给人的压迫感很强,我不喜欢那种强势的感觉。”
“我明白了”
楚辞抬头看了一眼,不解道:“师兄,你明白什么了?”
“没什么,以后师妹若是有时间,可以带小姐妹去我的庄园;那里也不比这里差什么,对了,喜欢钓鱼吗?”
·····话题转这么快的嘛。
“额,我喜欢钓虾,鱼的话我老是钓不到;之前参加节目就是,可能我天生跟鱼犯克,它们就是不上钩,最后我只能去钓龙虾。”
“还是龙虾容易一点,吃起来也挺好,我都是拿龙虾跟别人换鱼的;不管怎么样,吃到鱼就成呗。”
宫黎噗嗤笑出声,乐得不行。
“是,师妹说得在理。”
心想:回去后还是在庄园内,挖个小塘比较好,看来还是有点小了;以后再买个大的。
楚辞见他在出神,没有说话,两人就这么慢慢走着;气氛很是融洽,倒是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师妹,我们去吃点甜品吧,米国的甜品还是很不错的。”
“好”
宫黎将人安排好,自己去买甜品,楚辞看着他的背影出神;等回过神的时候,恨不得拍死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对着师兄,就会一直跑神。
卖甜品的老太太笑眯眯道:“小伙子,那个是你女朋友吧,我看她一直在偷看你。”
宫黎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轻笑了一声,没否认也没承认;老太太只以为他是默认,笑得越发慈祥。
“哎,我还没见过比你们更般配的,今日呢;我心情好,就多送你们一份,你看看喜欢哪款。”
“香芋和抹茶吧,她喜欢这两个口味的。”
“好嘞,稍等啊。”
宫黎转过身对着楚辞一笑,张张嘴,还没说什么;就听见一声枪响,下一秒楚辞白色的衣衫上渗透出血液。
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一样,等反应过来后,直接从怀里掏出枪;对着一个方向开了一枪,大步朝着楚辞跑去,将人抱在怀里,伸手按着伤口,手颤抖得不停。
楚辞低头看了一眼伤口,感受到伤口传来的剧痛,伸手点了下穴位;原本涌出的鲜血速度,慢慢减缓了许多。
强撑着身体,看了一眼宫黎,安慰道:“师兄我没事,这枪打偏了,没伤到心脏;你···带我去医院,我死不了的。”
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伸手拍了拍。
宫黎回过神,急忙将人抱回庄园,米国这该死的地方;叫救护车实在太慢了,现在要赶紧将子弹取出来,不然这伤口一直流血会死人的。
“师妹,你忍忍,去医院根本来不及;我来给你取,别怕。”
“对不起,那些人的目标应该是我,都是我牵连了你;对不起~”
一路狂奔着,楚辞昏昏沉沉中,似乎看见····他哭了;这怎么可能呢,师兄他怎么会哭,实在太踏马疼了,这个怪自己,她居然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
楚灵见他抱着人,那衣服上的血迹刺眼,脸色大变;急忙跑过来。
“这是怎么了,只是出去一趟,怎么受伤了;好多血,你说话啊。”
宫黎被拽着衣服,沉声道:“对不起,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大姨可以先让一下吗?师妹伤口的子弹必须尽快取出来。”
楚灵有些失神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就那么看着他们的背影,等回过神后;嘴里喃喃道:“医生,对,赶紧找医生。”
朝着仆人大喊了一声:“还不快去找乔尔医生?”
仆人点点头,立马跑了出去,。
房间内
楚辞被放在床上,宫黎手上拿着刀,微微颤抖着;快速调整好状态,抿着唇,将肩膀衣服剪开,露出有些狰狞的伤口。
看着疼的微微抽搐的人,心脏像是要裂开了一般,疼的喘不上气来;那些该死的米国人,还有那个该死的叛徒,若不是内部人,根本不可能那么快找到他的行踪。
这笔账他会好好跟他们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