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者之海】，隐藏着无数的亡者，轻声呼唤死者的名字，可以见到死去的亡者，切记，不要制造太大的声响，亡者们会被噪音吸引，发现入侵者后将死死记住他们的气息。”
旋涡构造的文字，不断在李凡脑海中浮现，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世界各处都有亡者，迷雾遮蔽了空间，亡者之海的位置，又因为其本身跟随亡者而动的性质，变得飘忽不定。”
“想要以活人身躯闯入亡者之海，除了依靠运气，没有别的任何办法。”
读到这里，李凡察觉到了其中隐藏的意思。
“活人不行，那死人可以？”
“自然可以，亡者之海本就是接纳死人的地方。”
面对旋涡给出的肯定答案。
李凡心中虽然隐约有些猜测，但却依旧不知道该怎么做。
“旋涡，如果我没猜错，旋涡世界应该是跟随着我的灵魂的吧？”
旋涡意志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肉身只是载体，旋涡已经与先生的灵魂彻底交融。”
点了点头，李凡接着问道。
“我该怎么抵达亡者之海？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相信你也意识到了这里的危险，而危险没多久可能就会再次加重，待在迷雾中很不明智！”
“我需要前往亡者之海，救出蓝鲸岛魂，使帆船的速度再次提升！”
生怕旋涡拒绝回答。
李凡说明了自己去亡者之海的目的。
“旋涡既是先生，先生不必解释什么。”
没太理解这句话，他正想要询问，旋涡的信息再次传递而来。
“旋涡需要【位格晋升】，通过多次【认知突破】，先生的意识已经具备了极高的强度，如今只需要进行‘升格’，就能超越物质，获得触及灵魂与本质的能力。”
“亡者之海可以接引亡灵前往，先生只需要完成升格，便能操控灵魂离体，形成伪亡灵。”
知道了方法，可李凡依旧是一头雾水。
“什么是【位格晋升】，我该怎么做？”
没等得到答案，突然之间。
“轰”的一声！
雷鸣般的炸响从天空中传来。
下一刻，倾盆大雨穿透迷雾，落在了海面上。
但却没能靠近帆船。
所有的雨水，都在船体的金光，以及无面雕像的庇护下，被排斥在一定范围外。
抬眼看了看天，虽然看不穿那层灰雾。
但雨水的出现，就意味着万里无云的夜空泡汤了。
今夜见不到星空。
准备进入梦境的计划，泡汤了！
无奈地摇了摇头，李凡决定先解决眼下的疑惑。
注意力回到脑海中。
旋涡此刻已经传来了一段新的信息。
“【位格晋升】，使用旋涡引出灰毛进化身体，可以通过不断认知突破，积累新生灰毛到达临界点完成升格，也可以同化高位格存在，短时间内制造大量新生灰毛。”
“注意，高位格存在的同化，很有可能会造成先生的意识，发生不可逆的崩溃！”
高位格存在？
这个词出现的瞬间，李凡就联想到背包中的那颗头颅。
直到现在，依旧被旋涡屏蔽着。
这样的东西，应该能算作高位格存在吧？
虽然也能通过【认知突破】来积累升格素材。
但那需要时间！
视线中的倒计时还在不断跳动，李凡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旋涡！这颗头颅算不算高位存在，有几分把握？”
从一旁取过背包，李凡并没有打开。
而是放在手中掂量了一下。
与正常人类头颅的重量差不多。
也不知道是什么，能让旋涡一直屏蔽，不让自己看。
“可以，位名【伊格】，虽然只是化身，但足够完成升格，成功率五成。”
“只要先生能在意识崩溃前完成升格。”
得知只有五分把握，李凡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
“干了！怎么做？”
虽然只有五成把握，但该拼的时候就得拼。
而且根据旋涡意志提供的信息。
位格晋升、升格、位名。
这些东西似乎都属于同一部分知识。
光是听名字，李凡就能猜到。
一旦成功，对自己的好处一定不小！
“服用先生制作的那种魔药，将头颅收进旋涡，之后的事交给旋涡。”
闻言，李凡果断取出一瓶魔药。
正是面对【伊格】时，所用的精神刺激类药剂。
这种魔药没有名字，是李凡自行创造调制的。
主要作用，就是强制削弱旋涡对信息的屏蔽！
“咕嘟——”
没有犹豫，一口吞下。
熟悉的药效开始发挥作用。
由于眼前没有“禁忌”存在，李凡暂时看不到具体的变化。
紧接着，他拉开背包的拉链。
视线朝着背包内看去！
一颗头颅，正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无法描述的五官，似群蛇乱舞的长发，暗灰色的皮肤。
脸上的鳞片间，残留着些许恶臭的黑色粘液。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
李凡总感觉，头颅的那张嘴正在笑。
而且，就是对着自己在笑！
“哈哈！”
不合时宜的笑声，不受控制地从李凡口中发出。
让他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有些错愕地盯着那颗头颅。
身上没有发生恐怖的畸变，精神也没有坠入无尽的深渊。
这种程度，旋涡是在防备什么？
是刚才那道笑声吗？
虽然是自己发出来的，但那真的不是自己想笑吗？
笑一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哈哈！”
这般想着，李凡的脸上突然挂起了诡异的笑容。
口中也再次发出了笑声。
“滋——先生现在不要相信自己！把那东西收进旋涡！”
刺耳的电流噪音，配合着旋涡意志震耳欲聋的声音出现。
将有些错愕的李凡吵得不轻。
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有些无所谓地在心里回应道。
“知道了知道了！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可怕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发动旋涡。
无形的旋涡附着上头颅。
由于头颅已经失去生命，瞬间便被卷入了旋涡中。
也就在头颅消失的瞬间。
原本脸上挂满不耐烦的李凡突然一愣。
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