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重新回到街道。
这时雨已经停了。
单调的水泥道路上，多了许多往来的行人。
他们都是这里的原住民。
而在李凡眼中，他们已经不像最开始那般，平易近人且与常人无异。
在这群行人的脸上，都化着小丑的妆容。
惨白的底色，血红的眼眶和嘴角，还有那刻意涂成红色的鼻子。
让人恐惧，让人疯狂。
这一瞬间，所有的行人都转头，看向了李凡。
神情一阵恍惚。
无数的气球铺天盖地！
从四面八方向着李凡汇聚而来！
并且，天空中漂浮的那堆气球下，还挂着一道身影。
正是小丑！
它的身躯扭曲至极，惨白的面孔盯着下方的李凡。
突然，小丑嘴角弯曲。
夸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个夸张的笑容。
嘴角咧到耳根，难听的声音从中传出。
“我很好奇，你之前是怎么杀死我的，为什么我没有一点记忆。”
说着说着，小丑的身躯又开始扭曲变化，在空中发出一阵阵骨骼错位的声响。
“咔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期间还夹杂着小丑的声音。
“但那种死亡的感觉我还记得，真的是！真的是！”
“令人愉悦啊！哈哈哈！”
疯狂难听的笑声，从小丑的口中传出。
传遍整条街道！
路上的行人也被影响，纷纷发出狂笑声。
人群的笑声汇聚在一起，与小丑的狂笑交织着，谱写出一种特殊的旋律。
一股头晕目眩的感觉冲入李凡大脑。
“滋！滋滋——”
电流声开始屏蔽这些声音，这才让他稍微清醒。
看着天空中的小丑。
无名的怒火燃烧。
身体开始膨胀，李凡又一次化作了三米高的怪物。
肉翼挥动！
庞大的身躯直直朝着小丑飞去！
“哈哈哈哈！这两个罗盘对你很重要吧！”
面对冲刺而来的李凡，小丑依旧在狂笑，不断地挑衅着李凡。
甚至手里还出现了李凡的两件罗盘！
而李凡，见到罗盘出现的瞬间。
旋涡发动！
“滋——”
成功卷走一个岛民罗盘！
可那黑色的完整罗盘，却被这小丑用不知什么手段，变消失了！
“可惜了！”
李凡有些可惜，刚才那个角度，只能看到岛民罗盘。
黑色的完整罗盘，正好被岛民罗盘挡住！
“你这家伙！真是！真是！让人愉悦啊哈哈哈！”
被突然抢回去了一个罗盘，小丑没有气恼，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了。
这时，李凡已经距离他很近了。
手中的骨刀已经扬起！
“不陪你玩了！我还得去招待你的同伴们！哈哈哈！”
疯狂的笑声响彻街道，李凡的骨刀也砍向了小丑。
“嘭！嘭！嘭！”
小丑消失不见，化作一堆红色气球。
而李凡的这一刀，也切爆了大量的气球。
“不好！莫叔他们有危险！”
注意到小丑那最后一句话。
很显然，它已经发现了莫涛几人。
身形一闪，李凡迅速朝着公寓楼飞去。
…………
“老郑！你去保护晓婷！”
公寓的房间内，莫涛三人正被一堆气球围着。
这些气球非常古怪。
上面画着笑脸，爆炸后产生的威力还不小。
现在莫涛身上。
有好几处被气球炸出的伤口！
他正拿着一把菜刀，就是李凡之前一直使用的那把。
身形辗转腾挪，灵活地在墙壁与天花板之间跳跃。
手中菜刀不断挥舞，切爆一颗又一颗气球。
但他身上的伤口，也不断增加着。
“嘭！”
又是一声气球爆炸。
一直坚挺的莫涛终于扛不住了。
哪怕获得了李凡的部分能力，这种强度的爆炸。
以他的身体素质，能抗这么久，已经是意志力强大了。
气球不断逼近！
莫涛已经无力再战。
躲在角落的郑程面色沉重，准备上前抗住这些气球。
虽然他不如莫涛灵活，但提升了愈合能力的他。
耐炸！
“哗啦！嘭！”
就在郑程准备上前时，公寓的玻璃被一下撞碎。
一道人影冲进房内。
人影手中骨刀连连挥动，切爆大片气球。
正是李凡！
气球爆炸的威力，相比于他的身体素质来说，就如同挠痒痒一样。
此刻的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体型。
只是背上还生着肉翼，掌心也伸出着一柄骨刀。
但对比三米的怪物形态。
这个样子的李凡还是能让人接受的。
“嘭！”
随着最后一颗气球爆炸。
房间内恢复了平静。
“都怎么样了？”
解决完红色气球，李凡看向几人开口道。
不过下一秒，他就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莫涛。
“快让开！”
迅速冲上前，目光扫视莫涛全身。
浑身上下，都是被气球炸出来的伤口。
当即，他抬起受伤的莫涛，走向了房间。
“我去给莫叔治疗，你们检查下自己有没有哪受伤。”
进入房间后，李凡果断将其收入了旋涡世界。
一瞬间，莫涛的身体状况就清晰地出现在他脑中。
确认除了有些脑震荡，其他都是皮外伤后。
李凡松了口气。
将莫涛从旋涡中放出，取出一些处理外伤的药物。
为其简单消毒包扎后，李凡走出了房间。
莫涛可能是脑震荡的原因，陷入了昏迷。
但通过旋涡检查后。
应该没什么大碍。
“这座小镇上，有个形似小丑的怪物，罗盘被那家伙抢走了，你们遭遇的气球也是他搞出来的。”
走到客厅，看着刚收拾好的两人，李凡面色沉重开口道。
“是我大意了，这才被他抢去的，现在我们要在镇上找找关于它的资料。”
在寻找清泉的途中，他也注意过。
这座小镇还在使用报纸！
报纸上都标注了时间。
尽管和李凡所知的时间相差很大。
比如，今天的报纸，上面标注的日期却是十几年前。
而一张旧报纸上的内容，却是吸引了他。
“马戏团失火，全员葬身火海！”
那张报纸上还附带了一张照片，马戏团的成员中，赫然有那熟悉的小丑身影！
种种迹象，都表明德瑞小镇有着自己的历史。
对付小丑的方法，说不准就隐藏在这些过往中！
“我有办法收集镇上的报纸记录。”
感受着脑内，无数眼耳传递回来的画面，李凡接着开口道。
“等莫叔醒后，我们一起行动！”
三人相互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
杀小丑，取罗盘！
“哗——”
就在这时，一阵水流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
三人的视线同时看向洗手间。
又是什么东西？
挥手示意两人去房间内看着莫涛。
李凡掌心伸出骨刀，小心地迈向另一侧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