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绘的话是给到了温婉安慰的，可即便如此，温婉的情绪依旧低迷。
市中心来往行人匆匆，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拥抱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在吃冰淇淋的小萝莉，这个组合太吸引人目光了，周围的路人都忍不住会往她们的方向看上一眼。
孟绘轻轻拍了拍温婉的背，“温老师，你现在应该没有继续逛街的心情了吧？”
温婉的确是没心情，她粗粗的应了一声，“嗯。”
孟绘并不意外，只担忧的问：“那我们现在送你回去？还是你找个地方调节心情？”
“都不。”温婉抿了抿唇，目光坚毅，“孟老师，你说得对，我们都是普通人而已，在这种大事情上我门的能力有限。可是……几遍能力有限，也不能什么叶不做。哪怕我们做一点点，拿是不是找到秦禾的希望就会的大上一点点？每一丝希望，我们都不能放过，你说对吗？”
孟绘闻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冲温婉竖起了大拇指，“温老师，你不愧是大佬看上的女人！对，你说的对，我们虽然能力平平，可我们也可以努力的，我们可以在势力上比不过，我们还能连努力都比不上？”
顿了顿
，孟绘又问：“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孟绘似乎也燃起了熊熊斗志，眼睛里的光很亮。
晓晓吃完最后一口冰淇淋，看了看孟绘，又看了看温婉，她急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温婉思忖片刻，“我们现在去秦禾的公寓找线索。”
“好。”作为温婉决定的拥护者，孟绘当然是同意的。
秦禾在市中心有一套公寓，是她最常住的地方，那里和酒吧街很近，用秦禾的原话来说，那里作为她吃小鲜肉包子，是最方便快捷的。
想起当初的秦禾，一个人放浪形骸、游戏人生，是说不完的快意洒脱，谁曾想，因为那个人的回国，秦禾看似平静的生活，终究被撕开了残忍的面纱。
秦禾在那套公寓装修完的时候，就把温婉的指纹也录入了电子锁，当时她还开玩笑，要是温婉也想有个安全的地方“享受生活”，那就用她的，别跟她客气。
只可惜，温婉却从来没有用她的地方“享受”过生活，最多就是和家里人闹矛盾的时候，去她那里躲躲。
温婉已经记不清上次去秦禾公寓是什么时候了，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才
惊觉。
这几年，她历经沧桑，原来不知不觉，失去了很多。
这几年她和秦禾的交流也不如以前，如果她能多花点心思在秦禾身上，是不是就能早些发现秦禾心里的痛楚。
也许她无法改变吴虞，可她是不是有机会帮助秦禾一起忘记那个不适合她的人？
去秦禾公寓的路上，温婉一直在想这些问题，殊不知她的内疚已经写在了脸上。
孟绘和晓晓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两人互看一眼，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年没来这个公寓，一打开门，公寓里的一切和当初似乎没有丝毫的差别，只是沙发上的半人高玩偶已经老旧，窗边的绿植也长高了许多。
温婉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了些，屋子里便亮堂了许多。
原本是一百八十度全景落地窗的，秦禾偏偏说阳光太大，会晒黑她的皮肤，所以平时习惯只拉开一小块窗帘。
茶几上还摆放着几个空的啤酒瓶，歪七扭八的，当时它主人喝酒的时候一定醉得不轻。
啤酒瓶旁边还有几包零食，零食拆开了，腐败的气味并不好闻。
孟绘捂着鼻子看了茶几一眼，“这里没有人经常来打扫吗？”
温婉拧
着眉，“平时是有人打扫的。”
她的问题倒是提醒温婉了，秦禾这间公寓是有专人固定时间来打扫的，没理由秦禾出去散心了，这么多天却没人来打扫过卫生。
是秦禾不让打扫阿姨来的？
为什么？
秦禾虽然作风挺随意，可娇小姐长大的她，是最忍受不了乱糟糟的环境的。
温婉心头疑惑，便立即开始四处观察。
她来到主卧，主卧的大床看似和以前一样，只是床单些许凌乱。
衣帽间里依旧满满当当的，秦禾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衣服首饰，各种各样的高奢定制，于她而言就是普通衣服而已。
孟绘跟在温婉身后，看着这满屋子的衣服，震惊得嘴角一扯。
“秦大小姐这屋子的衣服首饰，怕是每一个女人的毕生追求了吧。”
孟绘一边感叹，目光却落在了衣柜角落的地方，“咦？”
温婉疑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也是一愣。
柜子里黑白色系的潮服之间，挂了几条颜色粉嫩的裙子，裙子颜色很淡，质感是绵的，摸起来很舒服，穿上身应该更舒服。
这倒是和秦禾平时的风格不太一致，秦禾可是个要风度不要温度，宁愿磨
破脚跟也不愿意穿平底鞋的女人。
孟绘还在诧异，“看不出来，精致的秦大小姐也有这么贫民的衣服，一看就是个真诚的人，不像传说中那些眼睛长在天上的豪门千金。温老师，我越来越喜欢你这个朋友了。”
“她是真诚没错，可这些衣服……”温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甚，低声道：“她很爱美，这些衣服虽然舒适，可却达不到她审美要求，和她平时的风格很不像。”
闻言，孟绘愣了一下，“啊？”
“不过……”温婉反复摩挲着那几条裙子，“我总觉得这个牌子和衣服风格，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吗？”孟绘也凑过来，仔细的观察。
突然，孟绘瞪大了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温婉抬头问：“怎么了？”
孟绘吞了吞口水，稳定情绪，压着声音说：“不只你见过，我们都见过。你想想，就上周，我们办公室的闵老师，是不是也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闵老师？”温婉有些没反应过来。
晓晓站在边上，眨巴着眼睛天真的说：“温老师，你忘了吗，闵老师就是我们班美术老师，怀孕五个月了，肚子像个皮球一样的那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