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师尊……”
白子逸还是执意不肯袒露出真相,只是用一双绝望的眸子望向姜灯。
姜灯的脸色越发难看,眼看着白子逸就要咽气,为了得到自己的那道元神,姜灯只能松手。
“咳咳咳……”
白子逸趴在桌子上,咳嗽个不停,他白皙的脸上布满了红晕,不知道的还以为姜灯对他做了什么事情。
“你莫不是真以为本尊拿你没办法?看你那么在乎白思戥,本尊若是用他的性命来要挟,定能撬开你的嘴吧?”
姜灯转身打算去揪过来白思戥,威胁恐吓一下白子逸。
至于搜魂?
这个姜灯不考虑,因为目前而言她的元神不全,神识强度没有二徒弟高,还没等着她从二徒弟的记忆中找到第六道元神的下落,她就先傻了。
“师尊!”
白子逸跪在姜灯身后,他似乎是下了某种决定,字字恳求道:“弟子可以交出师尊你的元神,但师尊你必须答应弟子一个要求!”
“你先说。”
姜灯转身看向白子逸,并不上当。
白子逸一咬牙,“师尊,你先答应。”
“嘿!”
姜灯的脾气上来了,忍不住撸起了袖子,“你当真以为本尊,不舍
得杀你是吧?”
“师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说完,白子逸摆出一副要引颈受戮的架势。
姜灯无奈只得停手,不情不愿道:“说吧,只要不是放过你不杀的事儿,我都会试着答应。”
“三日后是思戥的生辰,弟子希望师尊能够帮思戥过下这个生辰,自他出生十七年来从未有过母亲在他身边陪伴,只要师尊答应给他过一个最幸福的生辰。到那时,弟子死也瞑目了。”
姜灯:“……”
她还以为二徒弟要提什么大要求呢,没想到竟然就这个?
一时间,姜灯的心情还真有些复杂,看不出来二徒弟还是个合格的父亲。
当然,她并不想当个合格的母亲,首先白思戥这个孩子自出生到长大,她都一无所知,本来就不受她的期待。
若不是顾忌血脉亲缘,贸然杀之会有天罚,她没有直接弄死白思戥就不错了。
最让姜灯不满的还是……她这世长到十八岁,她的母亲也没陪她过生辰啊,凭啥白思戥比她要幸福?
额头青筋跳了跳,姜灯最后咬牙切齿道:“行,过生辰就过生辰,但是三天后你必须得说出本尊的元神在哪儿!”
“这是自然。
”
白子逸脸上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意,接着他主动起身,走过来挽着姜灯的胳膊。
姜灯眉头微挑,“嗯?这就是你尊师重道的表现?”
白子逸立马央求地望向姜灯,“师尊……若是让思戥发现我们之间关系不好,他生辰之日还如何能够感到幸福?那弟子也就没有办法告诉师尊,您的那道元神放在哪里了。”
姜灯:“……”
行!她忍,不就三天嘛,三天一过就宰了二徒弟祭天。
随后,白子逸打开结界,挽着姜灯,一脸幸福地走出宫殿。
推门而出,就看到在门口恭候多时的百里乘风和白思戥。
“母亲!父亲!”
白思戥兴奋地围了上来,看到母亲和父亲重归于好,他果然很开心。
白子逸伸手摸了摸白思戥的脑袋,温柔笑道:“思戥,你的母亲答应你留下来给你过生辰,你高兴吗?”
“嗯嗯!孩儿好高兴!”
白思戥眉宇间的幸福之意怎么也藏不住,他仰头去看姜灯,“母亲,你高兴吗?”
“呵呵。”
姜灯嘴角一抽,高兴地笑了笑。
百里乘风看着团聚的一家三口,一瞬间只感觉到无比的茫然无措,从前的旧伤被触
动,他的唇角忍不住溢出一丝鲜血。
生怕被人发现,他立马抬手擦拭掉,顺势也掩饰住了眼底的哀伤。
原来,他以为自己来姜灯身边来得正好,没想到却是来晚了……
白子逸似乎根本不会看人脸色,他笑着邀请道:“百里兄,三日后是犬子的生辰,不知百里兄肯否赏脸参加犬子的生辰宴会?”
“嗯,届时必定到场,现在我先回住处了。”
百里乘风面带微笑的点头,他忙不迭地告辞,转身后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垮了下去,内心孤寂得要命。
看着百里乘风的背影,不知怎地姜灯竟也觉得心里难受了一下,她一把甩开白子逸和白思戥,往百里乘风那里跑去。
“母亲!”
“师尊……”
身后传来白家父子两人的喊声。
“本尊有事,先离开一下。”
姜灯头也不回地解释了一句,就去追百里乘风了。
原地。
白思戥想起偶像百里域主那张令人惊艳的脸,又扭头看看自己父亲和对方比较起来差了一线的颜值,有些担忧道:“父亲,母亲她应该不是个颜控吧?”
白子逸:“……”
如果师尊不是的话,他们师兄弟当初也不会被
姜灯捡回家。
发现父亲默认了,白思戥心里顿时担忧极了。
虽然他是将百里域主当成偶像不假,可、可偶像也不能破坏他美满的家庭啊。
可是,看母亲对百里域主好像又很关心的样子……
唉,偶像马上要成为他的小爹,这可怎么办呀?
——
“且慢!”
百里乘风在前头飘起来跟一阵风似的那叫一个快,姜灯追得还真有点儿费劲,无奈只得出声喊道:“这位百里域主,本尊有事要与你商量。”
前方,百里乘风的脚步一顿,他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问道:“姜灯尊者,你不去跟他们父子团聚,来我这里做什么?”
尽管百里乘风已经很压抑自己了,语气中不免还是带了些许的酸气。
姜灯走上前去,大喇喇地往百里乘风肩膀上一拍,爽朗笑道:“听说你什么都会一点,想必炼制符箓也难不倒你吧?”
百里乘风扭头看向姜灯,故作不解道:“姜灯尊者不是刚刚复活吗?怎会知道我会炼制符箓?”
“咳!”
姜灯轻咳一声,随口胡扯道:“当、当然是听二徒弟他说的了!”
“……”
百里乘风本来已经和缓的脸色,又极度转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