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一章彻底没戏
施凯听到前台小姑娘的话，原本就没什么底的心更慌了。
他满脸紧张地问：“你确定全都下班了吗？签约团队一个人都不在了？”
“现在刚到点，估计在下楼的路上了。不过……”
小姑娘顿了下，还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道：“我们公司下班时间一般都不会再工作的，所以一会儿你就算等到他们了，他们也不会用自己的私人时间处理公事。所以你的预约，恐怕是无效的，你还是自己先再确认一下吧。”
“我的预约应该是有效的啊，我都收到你们发来的预约邮件了，不信你看……”
施凯快速点开邮件，只是等他递给小姑娘看后，小姑娘看了还是摇头说：“是人总有出错的时候，哪怕是我们欧晶，有时候也会出现发错邮件的情况。可能这个时间出错了，等下午两点之后，你再联系签约部的人看看。”
“可是，等下午再办的话，就来不及了。你们这次的项目，写明了今天下午四点就会公布合作方的。两边的法务部对接一下都不止两个小时，更别提万一有条款需要修改这类的事情耽误一下，两个小时根本不够的。”
前台小姐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就算来不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施凯把自己的姿态放到最低，腆着脸说：“小姑娘，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放我上去啊？或许他们真的就打算加班呢？”
前台小姐坚定地说：“这是不可能的，我就职两年了，还没遇到他们加班的情况呢。而且下班时间，就算是我也不能随便打电话上去。”
施凯双手合十，低声下气地说：“拜托了，小妹妹，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真的很重要，你就放我上去见见他们吧。”
前台小姐一摊手，说：“你跟我说这些也没有用啊，我只是一个前台，没有随便上楼的资格，没有他们的同意，我的员工卡刷不了电梯，你是上不去的。”
施凯心里哑火，只得先离开前台，跟手底下的人从长计议。
侯助理看到施凯回来了，忙上前询问道：“施总，前台怎么说？”
其实都不需要施凯说，只要看施凯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了。
果然，施凯摇了摇头，道：“他们说都已经下班了，让我们下午两点再来。”
身后法务部的人连忙说：“两点可来不及，他们下午四点就要公布合作方了。”
施凯黑着脸说：“这我能不知道吗？可是现在除了等他们上班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谁让欧晶的工作环境是这样的呢？”
说起来，比起华国内卷的工作环境，欧国的工作环境是真的好啊，一般情况下，绝不会让员工工作超过八个小时。
要是超过了，会支付高额加班费。
也怪不得大家挤破头都要进欧晶集团了。
不过这种福利，现在严重造成了他们京都分部的人的不便。
就在这时，有人忍不住猜测道：“施总，你说……欧晶的人会不会是不满意我们的合同，所以故意跟我们约的这个点签合同啊？”
侯助理张了张嘴，想说“是正常人都不会满意这份合同”，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施凯看侯助理的表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而且不止侯助理和其他人，现在连他都有点这么觉得了。
要是真有心跟他们签合同，为什么非得约到下班点呢？
这不是故意拿欧晶的员工福利为难他们吗？
难不成，欧晶打的主意原本就是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无法签约，然后他们再另找别的合同条例更利于欧晶的公司合作？
这个想法宛若一盆冷水，浇灭了施凯因为合作成功而感到兴奋的心。
“施总，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难不成就在这里干等着他们两点钟上班？”
“当然不能干等到下午两点。”
施凯咬了咬牙，说：“你们不是有人跟欧晶这边的法务部有接触过的吗？盯着电梯门，要是看到他们法务部的人出来，我们就过去！”
“这……”法务部的员工一脸为难地说：“他们是出了名的下班点不做上班事，我们就算堵住他们也是于事无补啊。”
“那也总比傻等着什么努力也不做的强！”
这话一出，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但有人忍不住低声抱怨：“大少奶奶就不应该拿出那样的合同，哪个公司会肯签啊……”
施凯恰好听到了抱怨。
他脸色一沉，说：“你说什么呢？怎么能这么说大少奶奶？如果不是她，我们连欧晶的门都进不来！”
那员工大着胆子说：“现在是进来了，可是进来又有什么用呢？”
“你——”
就在施凯要对那个员工发飙的时候，法务部一个员工突然开口：“施总！是他们法务部的人出来了。”
施凯顿时顾不上训斥员工，抬眼朝电梯口看去。
只见一群人正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从电梯里走出来。
为首的男人西装笔挺，那材质一看就高级私人订制，气质非凡。
施凯一眼就认出，那真是欧晶集团的华国区负责人，Mike，中文名则是直译：麦克。
华国这边都是直接称呼他为“麦总”。
一次慈善会上，施凯跟这个麦克是打过照面的，所以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法务部员工也认出了麦克，不过他是通过财经杂志认出麦克的脸的。
员工顿时聋拉下脸，说：“法务部的人就跟在麦总后面，我们是不是……还是不要去打扰的好？万一麦总生起气来，我们就彻底没戏了。”
麦克是欧国人。
众所周知，欧国人最不喜欢下班时间被人因公事叫住。
要是真得罪了麦克，那这个合同是绝对签不成的。
施凯内心天人交战了一番，最后还是决定先不过去。
他扭头压低声音吩咐侯助理：“你听好了，一会儿你带上咱们法务部的，跟上他们法务部的人，等他们跟麦总分开之后，你再叫我们。”
“是……”
侯助理硬着头皮答应。
就在这时，侯助理余光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