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七章你罚她了?
“季美月,你一个守寡的公主,还妄想掌控后宫的职权?”
朱太后语气充满嘲讽,“季美月,宫中有哀家,有皇后,有慧贵妃,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做主了?”
季美月不慌不忙的拿出令牌,“我持女官令,自有资格管理。”
“你……”
这二人之间互不退让,气氛剑拔弩张,夏春谷退在一旁,默不作声。
朱太后终于也是看她不爽快,呵斥道她没有尽到皇后的职责。
夏春谷跪下认罪,“太后,妾身今日犯了头疾,未能处理好事情,请太后赎罪。”
延禧殿的争吵,不是一时半会能停止的,跪在站在夏春谷后身侧的长月寻找了个机会悄悄的退了出来。
她原本是打算把事情告诉元笙一的,想提醒她避开这锋芒,可一来到南山台,遇见的便是佟嬷嬷。
“你慌慌张张的,成什么体统!”
佟嬷嬷谴责道。
“佟嬷嬷!”
长月作揖,“佟嬷嬷,公主与太后在延禧殿吵起来,不太妙。”
佟嬷嬷听了一惊,忙拉着她走向一旁,询问是了什么事情。
“公主未告知太后便定了宫女离宫的日子,各宫的宫女都陆陆续续的离宫了,延禧殿的倒是未动。”
“太后觉得公主挑衅了她的威名,如今正不平呢,公主这次也没有退让,还有,夏皇后也在。”
佟嬷嬷:“皇后如何表态的?”
长月摇摇头,“皇后自从上次事情后,便是沉默寡言的,平常,也就与她那陪嫁的过来的婆子说说话,对我,对宋锦,并没有什么话。”
“皇后也不似以前那般会认真处理宫中的事情了,今日还以病辞了公主的拜见。”
佟嬷嬷脸色沉了下下去,“皇后恐怕是心病了。”
“奴婢也觉得是。”
长月低下头,脸色也有些消沉。
佟嬷嬷:“此事,不要让主儿知晓,她还需静养,她今日知道了小竹的伤势,已是担忧到不行,若是再担心这些事情,只怕要睡不安宁。”
“此事,涉及公主,主儿也不便出面,你去禀告陛下,陛下刚去议书房了。”
长月明白的点点头,“是,佟嬷嬷。”
事情紧急,长月便没去拜见元笙一就离开南山台。
小红在修剪着花枝呢,见长月来了,还打算聊上几句,结果一眨眼的功夫,便是见到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的有些不舒服。
她在厅堂插花时,忍不住和小青抱怨道:“长月如今跟着皇后,倒是气性高了,来了这南山台,不与我们打声招呼便罢了,也不进来给主儿请安,今日宫中动静那么大,她难道不知道主儿受委屈了吗?”
小青正在擦拭着桌子,听她这抱怨的话语,立马提醒道:“可别叫嚷了,让主儿听到了不好,长月许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一个奴婢,能有多要紧的事情,莫非是连跟主儿请安的时间也没有?”
“主儿昨天还问我长月过得如何呢,怕她在皇后殿受委屈,让我抽空去打听一下她的消息,她还能比主儿忙吗?”
小青也觉得长月既是来了这南山台,便是再忙也该来请个安,可为了安抚住暴躁的小红,她还是道:“长月许是真有要紧事。”
“她若是下次来了还没来请安,我必然会说她的。”
小红:“何止是说,该骂她了。”
元笙一端着米糕出来,听见二人说骂人,便道:“你们两姐妹的,可别日日吵嘴了。”
“小膳房还有米糕,你们自己去拿,我给小竹送去。”
“主儿!”
小青擦了擦手,立马上前,“主儿去休息会,小青去送便行。”
元笙一:“不必,你们快去吃吧,李妈妈刚做好的呢,正软糯可口呢。”
“对了,我刚好像听见你们说长月了,长月回来了吗?”
元笙一环顾了下四周,“你们若是看见她了,也叫她去膳房吃些,李妈妈说了,这米糕,要趁热才香糯。”
“主儿,你还牵挂那个没良心的呢。”
小红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
小青忙道:“主儿,刚长月是来了,只不过,一会儿就走了,本来和小红约好的刺绣也告吹了,小红正因这个苦恼呢。”
元笙一哦了声,“明白了。”
元笙一安慰小红,“你啊,下次约她便行了,犯不着生气的,只是,长月在皇后殿,只怕事情也不少,就别怪她了。”
“是,都明白呢。”
小青拉着小红一起说道。
议书房。
听到长月的禀告,季九曦脸色顿时不好了,握着册子的手咯咯作响。
他甩下册子,怒气冲冲的来到延禧殿。
此刻,公主与夏春谷已是先后离开了延禧殿。
季九曦看到的就是正在砸东西的太后,以及一地狼藉。
朱太后见他来,一点儿也不意外,而是呵笑道:“陛下来得可真够快的。”
她就认为季美月会去告状的。
季九曦:“母后,宫中该安宁些才是,母后的延禧殿解禁后,就没消停过,母后,争斗了这些年,您不累吗?”
“便不能好好的颐养天年吗?”
“混账东西,这是你该同母后说的话?”
朱太后恼羞成怒,提起一个茶壶便砸了过去,也不管那茶壶有没有水,水烫不烫。
茶壶碰到季九曦的手肘,嘭了声,洒落不少茶水,下一瞬,掉地,哐当作响,落了一滴的茶水渣子。
阿樱正要上前收拾时,季九曦罢了罢手。
他甩了甩袖子,站直着身板,道:“母后,您心气如此浮躁,不如去北安休养生息。”
“你敢!”
朱太后起身,手指发抖,“你要如此不孝,因为季美月,因为元笙一,你要违背孝道。”
“母后!”
“这不关阿姐和笙一的事情!”
朱太后冷笑了几声,嘲讽道:“时至此刻,你还要维护她们。”
“季美月刚走,你便怒气匆匆的来了,不是为了维护她吗?”
“你赶我去北安,不就是心疼元笙一吗?”
“怎么的,她一个小辈,我罚跪她一个时辰都不行了?哪怕她是皇后,母后是长辈,都能罚。”
“什么?”
季九曦脸色沉了几分,上前一步,语气寒了几分,“你罚她跪了一个时辰?”
朱太后:“……怎么?她没有在你面前哭哭啼啼扮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