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别再丢人现眼了
季九曦舍得这样惩戒蔡实初与蒋碧果，元笙一深受震撼的同时也深受感激。
无论如何的，他到底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气。
季美月再次询问道:“笙一，你可还有什么要添加的？”
元笙一:“并无。”
季美月笑容洋溢，拍了下季九曦的胳膊，“既然无事了，你陪着笙一好好处会，我去看看他们。”
“九曦，你寻个时间，也去看一看舅舅。”
季九曦:“我会的。”
季美月走后，季九曦返回了书房中，继续批改书折子。
元笙一则在一旁看书册子，她觉得精神好了一些，又开始查夏国的一些事情。
天牢中，蒋碧果看见季美月来，一改之前的自信得意模样，而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作出可怜样子。
显然，蔡实初已是劝过她了。
蔡实初那边靠不住，她又把希望寄托在季美月处，盼着她顾念旧情。
“美月，我绝对不是针对元笙一的，只是想为如意报仇，如意正式入王府，还不足一年便香消玉殒了，留下一儿一女孤独可怜，我心里怎么能不恨呢。”
季美月:“舅母，如意之死，实在是可怜，可你应该知道，元笙一没有害她，这件事情，她没到什么好处，她也是受害者，她吃的苦，不必如意的少。”
“那也是她这个主母的无用!”
蒋碧果抹着眼泪，眼神悲愤，指责道:“她一个主母，王府都管理不好，妾室的安全都无法保证，这难道不是她这个主母的过失？”
“这就算是她害了如意，是她无用。”
季美月……
蒋碧果的怨恨完全不够，她抹了几串泪珠后，又道:“如意生前，她不能庇佑如意，如意去了，她又不能善待重华和幺儿。”
“重华这些年的遭遇，我都知晓了，她作为主母，不管不顾的，任由重华在各处被嫌弃，皇子身份一再变动，他都成了新锦公子哥们的笑谈了。”
“元笙一，她但凡有些良心，都不该如此对待的，她自己的亲生儿子，有朱四公子教习文学，段大人教习武学，可重华呢？重华有什么？”
“她身为母亲，怎么能如此对待!重华也是喊她一声母亲的。”
“美月，你摸着良心说，我不该恨她，不该为如意出一口恶气吗？”
说着，她又哭哭啼啼起来，捶胸顿足，十分悲愤的样子。
季美月此刻对她，失望极了。
她没有想到蒋氏丝毫没有反醒自己的过错，反而是把所有的错，都推在了元氏身上。
蒋氏心里的怨恨实在是太深了。
季美月放弃与她说什么大道理，而是直接道:“舅母，无论你有什么样的缘由，你谋害太子生母都是既定的事情，你的同谋者夏梨花已是自戕，她的过错，也就结束了。”
“你的过错，不能被原谅。舅母，还请你看在韶表弟的面子上，早些认错。”
蒋碧果见季美月如此无情，便是哭天抢地起来，大声叫嚷着天道不公、天道不公。
季美月:“舅母，此事，若放到大理寺审核，韶表弟也会受到牵连。”
“美月啊……”
蒋碧果哭喊着，手拍打着牢栏，“你为何如此无情啊……美月，我们可是一家人啊，你为何要至舅母不顾啊……”
“韶儿还是与你有血缘之亲的，你要他这样年纪小就没有了阿娘吗……”
“美月，你就算不顾念舅母，也要顾念你母妃啊……你母妃若是瞧见你这样，该多寒心……”
“你这是要置蔡氏一族灭亡之地啊……美月，你太狠的心了……你对得起你母妃……对得起你舅舅吗……”
“你要逼死我啊……美月……你如今是权势大了，就嫌舅母丢人了……”
季美月对她这泼皮耍赖的这行为十分无语，这完全不是个主母的作风。
她此刻也知道，为何蔡氏，这些年越来越没落了，有这样一个主母在，哪里还能指望什么呢。
季美月示意去侍卫去请了国公和两位公子来，她要当众宣布诏命。
蒋碧果见了蔡实初，又是哭哭闹闹的，见对方不提自己求情，怨骂了几句后又哭着向蔡如韶求情。
蔡如韶自是不忍心见自己的母亲被处罚，这他也无能为力，蔡实初早告诉了他那些厉害关系。
蔡如韶红了眼睛，只道:“阿娘，此事是您冲动了，阿娘，此罪不可逃的。”
“你这逆子!”
蒋碧果怒的锤打了他几拳，“我素来疼爱你，什么事情都为你考虑，为你奔波，你就是这样回报阿娘的!”
“你连句求情的话都不替阿娘说!要是你如意阿姐在，她是不会同你这般默不作声的。”
“阿娘。”
蔡如韶扑通一声跪下，“阿娘，不是儿子不帮您，阿娘，您擅自做主，如今大错铸成，儿子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蔡睿在一旁没言语，蒋碧果又把希望放在他这处。
“睿儿啊。”
蒋碧果直接跪在他面前，“睿儿，你提阿娘求求情吧，阿娘这些年也没有亏待你的。”
“自从你亲娘去世后，阿娘就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啊，这些年，也是给你置办了府邸，为了做了不少事情啊。”
季美月觉得蒋氏真是为了活一条命，连面子什么都不要了，简直没眼看，她直接转过身去。
蒋氏成为凉国府主母后，对待原配的两个孩子，只有折辱，并没有半分怜爱。
为了替自己的儿子谋求世子之位，蒋碧果早早的就把身为嫡长子的蔡睿赶出了凉国公府，所谓置办府邸，不过是赶去了偏僻的蔡氏旁支那儿。
蔡睿的俸禄，她也是百般的克扣。
而此刻，她还能说出疼惜之词，无疑是讽刺至极的。
蔡睿没有揭她的过往的恶劣事迹，只是道:“母亲大人，儿子也无能无力。”
“母亲大人，你还请快快起来。”
蒋碧果求情不能，便是脸色疾变，怒骂道:“季睿，你是不是就盼着这一刻呢？”
“你盼着我死，你好抢了你韶儿的世子之位!”
“你一定很开心吧，巴不到我死吧。”
季睿:“母亲大人，儿子绝无开心之意，母亲冤枉儿子了。”
“哪里冤枉你了，一定是你和他们勾结，害我如此，季睿，你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够了!”
蔡实初怒吼一声，喝住拉拉扯扯的蒋碧果，“别再丢人现眼了。”
“世子之位，你还在糊涂什么，我们没了国公之位，如何有世子之位。”
“什么？”
蒋碧果面色惊恐，“没了国公之位，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蔡实初横了她一眼，“你犯下这样的大错，害指望有什么好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