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是番长清?
“如今这事情,只怕是加深了他心里头的怨恨!”
朱由妍:“陛下,燕王、章王在呢,九曦,倒也所有顾忌!”
“能让他顾忌的人,是十一娘!是那个叫小圆的婢子。”
“由妍,你明日,去王府一趟,探探那小丫头的意思。”
朱由妍点头,“臣妾明白。”
小圆定亲之事,不是小事,莫一不敢瞒下,也不敢耽搁,直接用暗卫传递了消息。
当天夜里,北安的人,便得到了消息。
沈二战战兢兢的立在门口,等候怒骂!
果然,下一刻,那怒骂之声,差点没震碎他的耳朵。
沈二扑通的跪下地上,“殿下,息怒!”
“息怒?”
季九曦一脚踹了上去,喝道:“沈二,看你是安逸惯了,老糊涂了!”
“本王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把她带来北安!”
“结果本王等到的是什么?”
“现在,又是什么消息?”
出发北安时,季九曦先行了一步,沈二与朝臣携带物资出发,是迟了半日的。
沈二无法为自己辩驳,只能跪着认错。
季九曦拔出一旁的剑,正要砍人时,江奈文击中他的剑。
“九曦,太后懿旨已下,你此刻发怒有何用。”
“朝臣若是知道,你为一婢子乱心/乱情,他们会怀疑你是否值得追随。”
“可她不是旁人!我要如何冷静!”
“此时此刻,你更要冷静!”
江奈文拽着他进书房,把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他道:“你此前为元笙一疯魔,她有正妻的名声在,再荒谬,段文清等人可寻到理由为你说话。”
“现在是一个女婢,你要他们如何替你开解。”
“奈文!”
季九曦拳头紧握,“她不是旁人!”
“我知晓,她不是旁人!但此事,得徐徐图之,你不能冲动,更不能离开北安。”
季九曦一把扔下手中的扇子,他负气道:“除非我死了,不然我做不到。”
江奈文:“你……”
“遇上她的事情,你还真是没有分寸。”
门口的沈二,不知道殿下为何勃然大怒。
小圆再如何,也是一个婢子,殿下对她,未免太上心一些。
阿樱熬了药,端着药过来,见此书房门禁闭的,门口的几处花罐子又砸碎了,料到情况是不太好的。
“沈二,待药凉一些,你再端去。”
沈二:“阿樱……”
沈二拽着她走向一旁,“那个叫小圆的婢子,到底是什么人?”
阿樱白了他一眼,“殿下的心上人,还不明显吗?你当庆幸,你的脖子上的东西还在。”
沈二跺了跺脚,无奈道:“那是王妃的命令,我也不敢不从。我怎么知道,会有如今的事情!”
“阿樱,进来!”
书房里的一声传唤,阿樱是抖了抖心神,做出恭敬的样子,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入。
沈二立在柱子旁,十分苦恼。
夜,已经很深了。
新锦。
元笙一卧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此事发生得突然,毫无反手之力。
“太后的懿旨,只怕不容易更改!”
元笙一翻了个身,愁得眉头发紧。
“文玉公主,番长清,只怕这二人,也是听太后的命令行事,他们也不会轻易违背太后的意思。”
“这事情,怎么看都是一个死胡同了!”
元笙一气恼的拍了拍墙。
隔壁房间,善祥同样未睡着,听着拍墙的动静,她有些担心,便回应的敲了敲墙,“小圆,你还好吗?”
“小圆!你可有什么事情?”
元笙一:“无事,你睡吧,善祥。”
善祥拍了拍墙,道:“小圆,亲事,你先别担心了,你若真不想离了王爷,便给王爷写信,王爷许是会帮你做主的。”
“我知晓了,你睡吧,善祥。”
此事,请季九曦做主,只是使得事情更加麻烦。
元笙一思来想去,决定请廖长安帮忙。
次日清晨,元笙一早早的来到了揽月楼。
红灯笼挂了半个时辰,廖长安仍未赴约,反倒是一楼的中厅,歌舞升平,十分热闹。
元笙一回想起曾经的日子,便来到了一楼,坐在了以前常坐的那个位置。
此处热闹,许是能听到一些新锦的事情。
“公子,可要添茶点曲?”
一打扮娇美的姑娘笑意盈盈的上前搭话。
元笙一取出一锭银子,道:“上一壶荔红茶,再一些你们这儿的糕点,拿手好菜。”
“是,公子,奴立马吩咐下去。”
舞央上,唱的曲子,婉转动听,却不是新锦的曲调。
“兄台,这可是青州的曲子?”
“什么青州!”
一男子挥了挥扇子,道:“这是番郡有名的曲子。”
“番郡?”
男子看了元笙一一眼,道:“小兄弟是刚来的?这曲子,都传放了一个多月了,番郡小世子,每次来,都会点一首番郡的曲子。”
“番郡小世子?”
莫非,是番长清?
男子摇指着对面柱子旁的青衣男子,道:“那位,就是番郡世子。”
“番郡世子为人大度,不过,不会轻易和人饮酒的。”
元笙一瞧了一眼那被人群簇拥的公子哥,番长清,与在亭边见时,略有些不一样。
元笙一:“老兄,劳问一句,与番郡世子搭话,可要如何做?”
“番郡世子,不常说话,常是听一两首曲子就离开的。”
一旁的一位紫色公子回道。
此人衣物,是上等品,衣物上的绣物,更是精湛的苏绣。
“这位兄台,敢问如何称呼?”
手腕扇子的男人笑了声,道:“你这小弟,莫非是外地来的,这都不认识?这可是朱家的嫡公子,朱墨凡。”
紫色男子一脸得意,却双手合揖,作文人之态,“有礼有礼。”
元笙一:“……”
这纨绔之徒,却非要做高雅之态,倒真是别具一格。
朱家的门风,也算是高雅的,怎么除了朱天景、朱由妍是称得上是君子之范、淑女之风,其余的人,尽是一些徒有其表的作派。
这男子,当真是无法与天景相比拟。
“小兄弟!”
朱凡墨嗯哼了声,递上一杯酒,道:“今日有缘,便是认个朋友,小兄弟,是哪家的公子?”
元笙一接过酒杯,回予一笑,“我就是个穷书生,没甚光鲜亮丽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