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殿下为何不见王妃

第六百一十九章殿下为何不见王妃?

元笙一已是猜测到他不见自己是打算不来东园的,可被李三说出口,心里还是忍不住是咯噔了一下。

她敛着失落,回了礼,“那便请王爷在西园好好歇息。”

元笙一转身便快步的离开了西园。

小竹有些不解,十一娘都不进去瞧一瞧了吗?

往常,十一娘连王爷的话都敢直怼呢,王爷都是拦不住十一娘的,何况李三呢。

不明所以的小竹瞪了李三一眼后,忙是追着十一娘去。

李三返回寝殿,季九曦已是从浴桶里出来了,沈二正在给他上药。

季九曦:“她回去了?”

李三:“是,王妃并无多说什么,嘱咐王爷好好歇息,便是回去了。”

季九曦罢了罢手,“由她去吧,让阿樱去照看着东园,别闹出事情了。”

沈二缠着绷带,不解道:“殿下为何不见王妃?”

“以王妃的性子,怕会生气。”

季九曦:“见了,也会生气,待伤好一些吧。”

食了几口清粥,他便屏退了侍从,灭了烛火,独自卧在这宽大舒适的王榻上。

许久未独寝,季九曦突然觉得这床榻是太过宽大的,摸不到边似的,异常的孤单。

身上的伤痛牵扯着,久久不能入眠,他爬起来吃了好几颗药,才好了一些。

元笙一坐在梳妆台前,怎么都想不通季九曦为何避开自己。

若是白日的事情,那他白日便可说出来,犯不着现在同自己置气。

元笙一戳着梳妆台上的花冠子,叹气道:“要是李妈妈在就好了,李妈妈那么机敏,定是能说出一些开解的话来。”

“王妃!”

长月于屏风处作揖,“王妃,采了几株百合,放于床头,王妃可睡个好觉。”

“放进来吧。”

长月端着花瓶子,放至于床榻旁边的柜子上。

“王妃,可要燃着安神草?”

元笙一:“燃吧。”

元笙一瞧了一眼那百合花,这百合花修剪的风格不像是小青所为。

“长月,这花,可是你裁剪的吗?”

长月回道:“并不是,是程婆子裁剪的,她说晚上百合花配着安神草,能让人心平气和一些,睡个好觉呢。”

“程婆子说王妃今日外出,怕是累着了,该好好休息。”

“那倒是个细心的人。”

“传她进来吧,我问她几句话。”

这个程婆子,是个洞察秋毫的人,又在西园待的时间长,或许能猜测季九曦的心事。

得王妃召见,程婆子是受宠若惊,特意的换了一身新衣服前来。

程婆子恭敬作揖,“老奴拜见王妃……”

她是正式请安拜见一般,行了个大礼,腰下弯到差点成直角。

“不必如此规矩,就是寻常聊天。”

元笙一指着一旁的椅子,“坐下说话。”

程婆子:“老奴不敢冒犯……”

“坐下吧,既是在东园留下了,便不用拘那些礼节。”

“是,王妃。”

见元笙一有些困倦了,她体贴道:“王妃困倦了,不如躺着休息,奴在旁边陪着王妃说说话。”

元笙一点点头,“也好。”

元笙一卧于榻枕上,想着白日的一些事情,便问道:“婆婆在西园待了几年了?”

程婆子:“十多年了,王爷分府时,奴婢是一起来的。”

“哦?你是和吕嬷嬷一起的?一直照顾殿下的?”

元笙一惊诧了下。

“回王妃,奴并不是一直跟随殿下的。

奴原本宫中的管事嬷嬷手下的人,跟随着管理一些琐碎的事情。”

“殿下分府后,太后觉得老奴言行实诚,便是命婢子跟随来了。”

元笙一明白似的点点头,“照这样来说,你也是府中的老人了。”

程婆子略显得腼腆的笑了下。

她道:“除去李妈妈外,奴确实是府中最老的人了。”

“婆婆,以前的殿下,是常待西园吗?”

程婆子点点头,道:“殿下喜静,西园在王府靠里的部分,确实是静一些。”

“殿下又爱好书籍画册,往年,常是整日的待在书房的。”

元笙一:“王爷的书房,大都是哪类书籍你可知晓?或者,有无藏书阁?”

程婆子摇摇头,“王爷十分爱惜书籍,书房里,只有近侍侍女与侍从才可进去,奴婢并未进去瞧过。”

元笙一……

看来,这事情,还得阿樱、莫一他们才是知晓的。

阿樱怕是不会透露一二的,莫一又不在府中。

也不知道莫一何时回来?

见元笙一陷入沉思中,程婆子放轻了语气,轻声道:“王妃不必发愁,王爷素来在意王妃,王妃想看什么书册子,直接告诉王爷便是了。”

“便是王府没有的,王爷必然也会寻来的。”

元笙一摇头一笑,“你这婆子,倒是会哄人开心。”

“时候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程婆子作揖,“老奴告退,王妃若有话,可随时差人来告诉奴婢。”

程婆子,瞧着是和李妈妈一样心善的人。

元笙一呼了口气,自言自语道:难为这些婆子了,一心一意的守在王府。

季九曦的脾气并不算好的,她们是却还是慈善亲和的性子。

元笙一卧在床榻上,手不由自主的向旁边摸去,可摸到的只有空空的榻上。

“哼,这个季九曦,未免太小肚鸡肠了,说好没生气的,还是生气。”

元笙一幽怨的嘟哝了句,卷着薄毯子左右的翻滚着。

这许久没有一个人睡了,怎么的都觉得不适应,总觉得是空落落的,少了什么似的。

元笙一一骨碌的爬了起来,坐在床榻上发愣,嘀咕道:季九曦不会真的因为白天的事情生闷气吧?

他不会明日还躲着自己吧?

白天他也没说啥的,怎么就这么介意了呢。

这个季九曦,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吧?

武校场会发生什么事情吗?还是宫中?

他这般避开自己,似乎不像是因为廖长安的事情。

他若是那时候介意,当场便同自己发火了,也不会给长安包扎的。

当初他误会朱天景的时候,可是拿扇子差点把人给杀了呢!

该是有些其他的事情。

元笙一掀开被子,正要起身时,阿樱的声音在门口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