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季九曦,我会让你更开心的
“我便也能哄你多开心一些。”
她含着暖意情意的说这话时,他瞬间是觉得一切难过都不复存在了。
她的眼神,她的话,已经够慰藉了。
他情不自禁的搂着她靠近,摩挲于她唇间,呢喃道细语道:笙一,你这样说,我已经够开心了。
“季九曦……”
元笙一对上他的眼睛,“季九曦,我会让你更开心的。”
“我与扶华,都会是你的开心果。”
“要是还不够,我们还可以再生一个,生个荷华,一起哄你……”
季九曦怔了下,随即扬唇轻笑,笑意从他的嘴角向四处蔓延,像是大滴的水珠落入池塘一样,朝着周围泛着欢乐。
他的眼睛里,都承载了喜乐,喜乐是星星,在他眼睛一眨一眨的,眨走了难过,留下来了幸福。
他眼睛含着开心笑意的样子,是真的很好看,是世间最美的眼睛,最困住人的风景。
元笙一直勾勾的看着他,觉得自己是要一生都不能忘记这双眼睛的。
这双眼睛对自己笑,真能让人沉迷、臣服,心甘情愿的去做任何事情。
春花秋月,都不及他的一双含笑的眼眸倾城。
鬼使神差的,元笙一攀绕着他的脖颈儿,便是吻了上去。
对于喜欢的人,原来真的无法矜持。
元笙一不知自己的行为是否像是一条饿狼看着一块肉一样的啃噬他,她已经顾不及那么多了。
待是缓了些神智时,周遭已是彼此的气息,而他的右侧嘴角,是破了皮的。
元笙一触上那滴血珠,哑然道:“是我咬破的吗?”
真有如此野蛮?
季九曦悠悠道:“那许是被树枝划破了。”
“季九曦……”
她娇嗔的瞪着她。
她此刻脸颊红扑扑的,像那树上结的熟透了的红/果子。
比她此刻声音更娇媚的,是她的眼睛,眼睛流出出来的爱意与娇气。
“笙一……”
他揽着她小脑袋,使得两个人靠近一些,蹭了蹭她的脸颊。
他道:“我喜欢你此刻看我的眼神,还有刚才的。”
“那眼里,都是我的样子,眼神里的爱与欲,也是属于我的。”
“满眼都是我的。”
元笙一戳了戳他脸颊,嘀咕道:“我何时眼睛没你了,你这般说的我好像有过二心一样。”
季九曦轻轻的抵在她额头上,“你真的,只爱着我吗?”
“自然了!我在我们那,可没有对象……”
“就是南郡啦,我……平常都和小竹玩,没时间去找男人的。”
季九曦蹭了蹭她鼻尖,“真的?”
元笙一十分正经道:“自然了,朱天景不算的,他是我好朋友,便是……兄长一般。”
见他好像还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元笙一便解释说与朱天景,真是兄长般的感情。
“天景帮了我很多,我待他有感激之情。哪怕各种感情,我是分不清的,但男女之爱,我还是很清楚的。便是还恩,也不可能是爱恋的。”
“不过,天景真的不错耶。”
元笙一鼓了鼓腮帮子,道:“季九曦,当初你要是与我和离了,我可能会爱上他。”
朱天景的温情与温柔,都是世间少有啊!
季九曦听了这话,眉头竖起,轻掐了她腰间一下,以示警告。
元笙一嘻嘻笑着,靠在他肩膀上。
她双手环绕在他肩膀,她轻轻的拍着他的肩。
只听见她提高了些声音喊道:“元笙一是喜欢季九曦的!只喜欢季九曦,绝不三心二意!”
她这突然的高音调,是惊得树林里沉睡的鸟儿们都醒了过来,纷纷扑腾扑腾着翅膀,叽哇叽哇的成一片,齐齐的飞走了。
那林中的天空,被鸟儿们翅膀遮盖,都暗下来了一片片。
像是突然的袭来了一丛乌云,然后再迅速的飘飞走了。
元笙一骄傲又神气,道:“季九曦,我够诚意吧,你看这些鸟儿都听到我的表白了。”
“季九曦,我可只对你这样表白过的。”
“你以后可不能疑心我!也不能不快乐!”
季九曦笑得眼睛泛红,热泪盈眶。
季九曦轻轻抚上她的脸颊,贴靠一起。
他欣慰而知足的合上眼睛,轻轻的呼了几口气。
他道:“你早已经救赎我了……笙一,你救赎了我的一生。”
“笙一……我满心满眼的都是你,我很欣喜,你对我爱意,让我觉得此前所有的苦难,都是不足挂齿……”
“笙一,或许我很早就在意你了,许是北安之行,我便在意你了。只是我没察觉到,此后的凶你冷你,大概是气你不在乎我。”
“你与静华吵架,只要你服个软,我大概便是舍不得下手的。”
“后面的刺杀,我是察觉到了我在意你了,可我的防备无法卸下。”
他声音轻颤道起来。
他说那次瞧见那一剑的口子,是后悔的。
“我从未对谁有似对你这般的感情,当它来临时,我不知如何是好。”
元笙一:“无事,季九曦,都过去了,再者,我不也刺了你一簪子嘛!”
“两两抵消了!”
季九曦心疼的看着她,“傻瓜,那怎么抵消得了。”
“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的。”
“我很幸运,你还愿意回来!”
元笙一:“那我也很幸运,我嫁的是你,不是什么花天酒地的臭男人。”
季九曦又再一次被逗笑了。
眼前的女人,一次次的在治愈自己,他摸着自己的心,那荒凉的心,有了温度,那千疮百孔的心,已是修复了,且比以前更加牢固,刀剑将不入。
世间有情,可爱之人,可治愈一切。
原来,母妃说的,是真的。
真有这般的女子。
这女子,还是自己的女子。
母妃,真有这般的女子,她同你一样的良善。
返回竹屋时,元笙一已是有些困倦了。
她挨在枕头上,便又想着问完那些事情。
那些事情,一次说完了,以后便不用再次问了,不用再揭开一次伤疤。
可已是停了那话题,此刻问,也是在揭露伤疤。
她又无法放下那份心情。
关于他的过去,都是从旁人口中知道的。
她很想听到他出来。
季九曦擦干了头发进来,见她还睁着一双眼睛溜溜的转呢,便问是不是口渴了?
她回来时,在怀里便是困倦得不成样子的。
元笙一摇头,“不渴,我刚喝了水。”
季九曦有些不放心,准备灭烛火时,停顿了下。
他掀开床幔,抚向她的额头,试了试额头的体温。
“可是着了凉?头疼着?”
元笙一:“才不是呢。”
“季九曦,我好着呢,你把烛火灭了吧。”
元笙一:“我想和你再说说话。”
季九曦道了一声好,确认着她没哪里不舒服便把烛火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