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一章我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笙一……”
季九曦唤了一声,见她是还睡得正沉,他便没在出声了。
他从袖中取来了一罐子软膏和一小瓶药粉末,动作轻柔的上药。
药膏清凉,覆在肌肤上时,一阵阵清爽,像是夏日的水珠咂在额间的爽快凉润。
元笙一还是醒来了,见是他,又合上了眼睛,待那清凉之感转移至某处时,她猛然睁开双眼。
“季九曦,你做什么呢?”
季九曦指着手中小药瓶子,道:“擦药呢。”
“药中,加了薄荷叶,稍微凉一些,你且忍忍,它有消肿止痛的效果,又能防止病体感染!”
“季九曦!”
元笙一起身一把夺走他手中的两个小药罐子,手指着外边,道:“你出去!”
这特么是药物功效的原因吗?
这是他行为又失得体的原因!
“笙一……”
季九曦茫然不解。他困惑又委屈的脸色看着她。
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惹得王妃勃然大怒了。
元笙一:“你出去,我自己会涂!出去!”
季九曦:“你……你不是歇息着,你自己上手不方便。”
“我方便得很!”
元笙一拿起一个枕头边砸了上去。
“出去,季九曦,你以后不准这样了!”
这颇像是一条鱼,被人剥去了鱼鳞,剥的干干净净的放在案板上,任由得人观察,再挑着地儿涂抹蘸料的味儿。
那该死的羞耻感!
季九曦:“我……”
他实在是不解了,两人已是这般亲密,又有夫妻之名,她这般介意为何。
季九曦:“笙一……”
“季九曦,闭嘴,出去!”
季九曦:“我……”
再更多的物品咂过来时,他只好闷闷不乐的出去了。
出门时,他颇为不满的跺了跺脚,道:“我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不识得好人心。”
李妈妈、小竹立于门口,掩嘴笑着。
在季九曦剜了她们一眼后,她们便是推开门,灰溜溜的进去了,嘴里还喊着王妃,王妃……
季九曦:“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怕挨骂,都去寻着王妃庇佑了。
季九曦来到书房,阿樱已经书房侯着,见他进来,便是盏了一杯茶。
季九曦:“宫中又是出了何事?”
阿樱作揖,“陛下昨日新宠了一位婢女,册封为南妃。”
“南妃?南姓?”
南姓,南郡的大姓,姓南着,新锦着极少。
阿樱:“是陛下赐的姓,婢女唤做阿鸢,是皇后身边的养花的婢子。”
季九曦抿了一口茶,不悦的抖了下睫毛,道:“和儿是最近清闲了?此等没甚用的消息,也值得她出宫一趟?”
无甚身家背景,又是忠于皇后的人,没甚拉拢的价值。
阿樱顿了下,压低声音道:“婢子还没说言,许是有冒犯王妃的!”
季九曦:“与王妃有何干系?”
便是那婢子是姓南,是南郡的南氏一族,那也不该和元笙一有关系,元家此前是牵过去居住的,并非祖籍在南郡。
阿樱:“陛下新宠的南妃,容貌与王妃相似,和儿去看过了,说是长得有几分像,添上妆容,与王妃已是有七八分像,再者,声音也相似。”
哗啦一声,季九曦手中的杯子碎裂了。
四溅的茶水的热气,都不及他脸上浮出的怒气腾腾。
他眼色凌冽起来,道:“他是疯了吗?”
“这是皇后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阿樱:“太后,是今早才知情的,太后并不知道那南妃的容貌。”
显然,是太后的主意。
季九曦:“看好王妃,本王去拜见舅舅。”
这朱由妍,怎会如此行事!
章王府。
章王妃童年年已是备好了所有行礼,再三检查无误才命人搬上了轿子里。
“殿下!”
章王妃走进书房,“臣妾拜见殿下。”
“王妃不必多礼。”
章王放下手中的笔,把信折叠进来,放进信封里,以蜡封印。
章王妃:“一切已是准备妥当了,也通知义妹了,许是一会儿就该回来了。”
番郡,去了一趟,是待个三五个月,还是半年一年的,都是待定的。
章王:“嗯。王妃,府里一切便靠你!”
“王爷可要万事当心!”
童年年依依不舍的看着他。
“无奈,有五哥他们在,我不过去凑个热闹,许是一个月便回来了。”
廖长安握住她的手,“去看看文玉,可接来府里住。”
“臣妾明白。”
童年年依偎在他怀里,道:“此行,殿下还是注意身体!如今天热了,可不能中可暑气!”
旧草走至门口,见此一幕,忙是止住脚步,往旁边的廊道上走去。
廖长安瞧见他,便是喊住了她,童年年忙是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规规矩矩的站至一旁。
旧草上前作揖,“殿下,王妃。”
廖长安:“笙儿呢?你怎么如此磨叽?”
旧草:“未瞧见元小姐!”
“奴扮做送菜的婆子进到院中,并未见到元小姐,做了暗记,也未回复。”
“元小姐身边的嬷嬷,曾有去药房铺子买药,是温养身体的,府中,也有晚膳味,奴猜测是元小姐受伤了。”
“元小姐寝房,有人守着,奴不敢近身。奴知道的是,元小姐未出过寝房门。”
廖长安……
他脸色立马严厉,一拳捶在书桌上。
童年年也露出担忧的脸色,问道:“可打听清楚了?”
昨日到现在未出过房间门,这该是受了多重的伤,还至于如此!
元氏,并不是个懒惰的人,若不是伤至不能行走,怎会如此!
旧草:“奴已是打探清楚了。”
廖长安:“静王如今行事,是越发的没谱了!”
“旧草,让佩娘去,务必见着她一年。”
佩娘,擅长变幻容貌与变声,是个厉害的人物。
旧草作揖,“是,殿下。”
“等等!”
廖长安拿起桌子上的信,“若是她不便出去,把这信给她。”
信折子里,除了一封信外,还有一枚玉簪子。
旧草作揖退下后,章王妃也退下了。
廖长安独自坐在书房了,他翻开书册子,熟悉的字体,令他回想了过去一年的日子。
她对写字,绕有耐心,抄写经书册子,安安静静的。
练武时,满身是不服输的劲,待是看书册子,又能安静下来,她似乎,很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气,再不像初来的时候一样,那般简简单单的,她沉稳了许多。
“义兄……”
一声清脆的女声在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