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一会儿亲亲好吗

第四百八十七章一会儿亲亲好吗?

平地木,又名朱砂根,是一种灌木植物,生长在荫润潮湿的灌木丛中。

平地木有消炎、镇咳、祛痰、平喘等作用,是草药中十分出名的药草。

但平地木,在季国鲜少见。

廖长安是专门种养了一些。

平地木,长的并不高,每珠大约是十几厘米到二十五厘米不等。

顶端结着球形的小果子,小果大多是暗红色,茎顶长着灰绿色或是棕褐色的椭圆形的叶子,茎干呈圆柱形多见,根部则长了一些须根,稀稀疏疏的。

平地木煎服后对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链球菌等引起的炎症有很好的抑制作用。

故而它有很好的抗感染、止咳、化痰、平喘效果。

廖长安是二十一世纪而来的,他深知平地木的功效,又知道如何种植这东西。

廖长安缓缓道:“笙儿,平地木,在季国,并不容易得到,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养育的。

栽种成功了,也要三四年才能第一次采收,再次采收又要等两三年。”元笙一坚定道:“义兄,我需要这些药草。”

她眼神诚恳。

廖长安倒没多加劝阻。

他转身从身后的书柜里,取出一个长方形的木盒子。

“拿去吧。”

元笙一接过盒子,里面是七株洗净晒干的平地木。

元笙一作揖行手礼,“谢义兄赐药。”

元笙一:“煎熬成汤后,笙一会尝第一口,当是笙一自己用过药了。”

廖长安听到这话,心里一震,可看她的眼睛,她那双漂亮的大眼睛,是平和的笑容,完全不像在暗指什么似的。

元笙一得药后,没多做停留便是离开了。

廖长安立于书房窗台前,脸色却凝重起来。

元笙一不过去季九曦身边才几天,她便开始向着他,开始防备自己了。

侍从是个心思通透的人。

猜测其中的事情,却仍宽慰道:“殿下,元小姐,许是无心之言。”

廖长安好笑的叹了口气,他抚摸着手中的玉笛。

他道:“她,是在警告我,不要在药材上做手脚。”

“本王又不是傻子,岂非听不出来。”

“元小姐,或许并未这样想,她或许的感念的意思,这药材,毕竟来之不易。”

廖长安摇摇头。

他知晓她的脾气,若是感念的话,她大可不必这样说。

侍从另起话题,提醒道:“殿下待元小姐,太温和了一些,如此下去,我们会变得很被动。”

廖长安:“确实如此,几大王爷,是太安静了一些。”

“新锦,太平太久了。”

……

沁水园。

元笙一在膳房里,寸步不守的守着药炉子,直到药熬好了,她才离开膳房。

今夜轮守外边的是和儿,守着里面的是沈二。

没费多大心思,元笙一便进到了内室里。

季九曦静静的躺在宽大的床榻上,脸颊泛红,呼吸微喘。

他近几日,一直是反复的发热。

现额头上,还贴着叠放着小冰块的帕巾呢。

沈二:“王妃,王爷偶有醒来,有在寻你。”

“熬的药,臣说是王妃你亲手熬的,他才多喝了几口。”

“只是,他本来便是咳嗽厉害,又挨了一匕首,容易染病菌,便是反复的发热。”

元笙一:“今日,换过药了吗?伤口如何?”

沈二:“已是换过了。”

元笙一掀开那衣服,掀开覆盖的布块,那口子,虽然只有几个厘米,却显得狰狞而醒目。

元笙一困惑道:“你们不是有金创粉?为何不用?”

沈二解释道是现在太虚弱,受不得那强劲的药物。

沈二:“王妃,王爷咳疾厉害,用的药物,本便不少。”

“而伤口在心尖上,而不是不得用烈性的药物。”

元笙一:“那曼陀罗呢?他睡得并不好。”

服用少于曼陀罗,可促进一些睡眠。

沈二:“还是因在伤口在心尖上,不适合用。”

“太后已是下令,不准冒险用药。”

元笙一:“燃些檀香吧,加少些曼陀罗,今夜我在床边守着,不会出事的。”

王妃既然如此说了,沈二便照做了。

待一切妥当后,他便退了出去,和和儿一起守在屋外。

子时一刻,季九曦醒来,他口渴难耐。

他正要喊人进来时,瞧见了床榻旁边靠卧着的一个丫头。

哪个丫头如此大胆,竟敢冒犯。

他正要赶人时,看到了那丫头手腕上的镯子。

白玉镯子。

那日,非要她戴着的镯子。

她唯一肯收的镯子。

是笙一。

他脸色立马缓和起来,也不喊人进来服侍,而是自己起身喝水。

他起身的动作,都是轻缓轻缓的,生怕吵醒了某人。

他还想把人揽到床榻上休息,不过他身上的伤,不允许他用一点点的力。

元笙一察觉到动静,一睁开眼睛,便是看见他拉着枕头垫颈脖子的动作。

“你醒了,季九曦……”

元笙一立马揉了揉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

她起身过去把枕头放好,扶着他半卧位的靠着。

季九曦扬眉轻笑道:“终于见到了你了,还以为,你抛下我了。”

元笙一嫌弃道:“我看你是好了,又开始多话了。”

元笙一打开一旁的药罐子,勺了一勺子的汤药,试了试温度,觉得还可以,便勺了一小碗出来。

“你喝些,对你的身体好。”

元笙一勺了一勺子药,送至他嘴边。

季九曦抗拒的移开脑袋,他道:“我每日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药了,实在不想喝了。”

“季九曦!你少矫情了,你动手时便要想到今日事情会发生,就会变成药罐子。”

“笙一……”

他摆出柔弱的样子,道:“此刻,你还不依我,都说,病者为大的。”

“快喝了。”

元笙一干脆把碗沿送至他唇边,“喝……不烫的。”

药味辛苦。

季九曦喝了小半碗,便再喝不下去了。

每日喝各种药,他现在闻到药味都本能的恶心了。

这些草药味道,熏得他全身不舒服。

元笙一:“你必须喝了。一天三顿,不能停的。”

“是你,亲手熬的吗?”

季九曦握住她的拇指,揉了揉那拇指,满是撒娇暧昧的意思。

元笙一:“你快喝了。不喝我明天不来看你了。”

“喝了的话,一会儿亲亲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