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一章转机2
她不像是一个初学者，像是一个有些根基的人。
若说元家嫡女有这样的水准，那再自然不过了。
可江奈文是知道的，她只是元笙一而已。
元笙一是没有任何的手脚功夫的。
她除了胡搅蛮缠外，没什么身手赢得了别人。
如今，举剑流畅，运作自如。
她果然是今非昔比。
看来子爽说她现在身手敏捷得很，真不是夸大其词。
江奈文:“记得，那一年，她没有半点功夫的。”
季九曦:“是，那时，她只会躲，没半点招式。”
亲自试过她很多次，她那时候，真没半点功夫。
江奈文:“九曦，元笙一已是不一样了，心性大变，这一年，经历了许多事情。”
“你还是要……”
他话还未说完，季九曦便罢了罢手，道:“我明白她的变化，但我不在乎。她回来便好。”
江奈文……
她回来便好！！
单单这一句话，江奈文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他了，任何人都劝不住他了！
失而复得，倍加珍惜，哪怕现在元笙一，给她端来一碗毒药，他也甘之如饴。
元笙一是季九曦的劫，这无法更改，已成定局。
江奈文离开了王府，来到了小酒馆，几壶果子酒下/腹，心中是更大的烦闷。
季九曦恢复了记忆，元笙一回来了，那些没说破的事情，时刻在戳破之间徘徊。
他怕九曦责怪他！
他有自己的私心，可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
“奈文，你喝什么闷酒。”
卢子爽一把夺过他的酒壶，“你啊，好好当你的太医，转什么忧愁呢。”
江奈文附靠在桌子上，他无可奈何的呼了口气，道:“元笙一回来了……”
那些做过的事情，不攻自破了……
卢子爽:“你以前，不是盼着她回来吗？如今回来了，正好呢。”
“她与季九曦的事情，便顺着他们吧！九曦，也真是在乎她了，我们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搞失忆，九曦没多久就破了失忆，还因自责、愧疚，白了头。
这些事情，太过震撼了。
江奈文挨了一声:“我也没想要如何……只是，看着元笙一，心里总不自在。”
“她像是换了一个人，眼神里，是算计和不属于她的平静。”
“奈文，她在外一年，还是以前傻白甜一样的性子，那才奇怪呢。”
卢子爽举起酒壶，灌了几口酒后，十分潇洒的罢了罢手。
他道:“无所谓，让他快乐吧，别管他的事情了。”
……
夜里，下起了下雨，气温也凉了下来。
李妈妈体贴的换上了厚一些的被褥，也生了个小火炉子。
元笙一端来了汤羹，放置一旁。
“季九曦，你若能喝的下，便喝一些，喝不下，就晚些时候喝！”
“有火炉子照着，也不容易凉。”
她一身日常衣服，丝毫没有要就寝的意思。
季九曦便问道:“笙一，如今下了雨，你要去哪？”
元笙一:“去书房！”
季九曦:“你今天，都看了几个时辰了，你陪我说会话吧。”
元笙一无奈的目光看着他，十分嫌弃的说道:“你自醒来，就没停过，你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说的。”
季九曦抿了抿嘴，道:“我们许久未见，自然有话可说。”
“你以前，也没嫌弃我话多，如今的看上了外边的人了，对我，百般挑剔了。”
元笙一:“……”
真的是很想很想端一锅冷水泼他，老是阴阳怪气的说话。
正巧着李妈妈进来问是否准备热水沐浴，季九曦便起身寻来了一套里衣。
“笙一，沐浴后，便陪在我身边，听我说说话吧。书，明日再看不迟。”
“看久了，伤眼睛的。”
元笙一:“与你待久了，才是伤眼睛的。”
元笙一一把拿走他手里的衣服，愤愤不平的朝着屏风的另一处走去。
季九曦便是乖乖的把药喝了，又令人去准备了一些甜羹。
泡在浴桶里，元笙一想起有本书册子上的字迹，是格外用力书写的，便是问起了李妈妈。
李妈妈:“老奴待在国公府里，倒是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不如问问阿樱？”
元笙一:“倒不是什么格外重要的事情，无妨，便不问了。”
好巧不巧，阿樱进来送些花瓣和香叶，元笙一便是顺带的问了。
阿樱:“王妃可知，王爷头发发白之事？”
元笙一点点头，“知晓。”
他的头发，除去那些染色汁后，除了新长出来的发根处是乌黑的，便几乎都是白发。
阿樱看了一眼李妈妈，道:“李妈妈，不如去看看点心好了没？殿下说，要做些点心。”
李妈妈识趣的退了出去。
元笙一紧着手中的帕子，一脸不解的看着阿樱。
此些事情，为何要把李妈妈都支出去？
莫非，季九曦白发的事情，府中其他人是不知道的？
阿樱解释道:“王爷毕竟年轻，这般年纪白发，容易引来一些不好的说法。王爷的头发，是用墨染染色，外出或者在府里时，日常如此。”
“那这与那些字迹，有何干系？”
阿樱:“因为，那时，殿下眼睛也看不见了。
乱葬岗大火，殿下赶到时，已经一片火光，殿下还是不管不顾的冲进去。”
“待我们带晕倒的殿下回来后，才发现，殿下双目失明、双耳失聪，不知是被烟熏坏了，还是心伤引起的。”
元笙一十分震惊……双目失明？失聪？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白发已是够匪夷所思了！
阿樱点点头，“此事，绝无欺瞒。当时，事发突然，又严重，卢公子与江太医皆是不敢擅自做主，便是呈请了太后。”
“太后以殿下旧疾复发，头风发作为由，请了太医院的太医们前来，此事，在太医院是有记录的，记录病因应该是旧疾累的。”
“当时，太后下令，救不了殿下的眼睛，便把太医院的太医都撤了，可确是药石无医，殿下的眼睛，是后来，慢慢恢复的，听感也是如此。”
元笙一……
那些事情，真对他影响也如此之大吗？
只因为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