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你想如何?
季九曦:“元笙一,你口口声声为你的东园说话,你可有做好你该做的事情,有夫之妇,竟然晚归。惩罚她们,都是小事了。”
“你如此作态,她们瞒而不报,本该赐死。若不是如意即将临盆,不宜见血,我早杀了她们。”
“有你这样不安分的王妃,就是他们的失职!”
有夫之妇?
不安分?
元笙一紧握着拳头,双眼直视着他,道:“季九曦,你就是个奇葩!你一直都是三心二意的。你若是厌恶我了,那你我和离,你不必找出颇多的言辞来。”
“你看我不顺眼,东园的婢子你也看不顺眼!”
“季九曦,我看不懂你,你是如何做到这样无情无义的。”
和离?
无情无义?
季九曦瞬间火大,他拿出一本册子,重重的放在她手中。
“元笙一,要和离,也是本王提出,你不必觉得怨恨。”
“未和离前,你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把这经书第二章抄写十遍。”
“下次再直呼本王的字,就抄写一百遍。”
元笙一……
幼稚。
元笙一抱着书籍,正要退下去时。
季九曦又拦住了她,命着她在书房抄写。
季九曦:“休要偷懒,没抄到十遍,不准用午膳。”
“你……”
季九曦果然是个疯批。
元笙一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经书的内容枯燥乏味,十分无意思。
抄写到第二遍时,元笙一便不耐烦的,啪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季九曦冷冷的看着她,道:“若是没有耐心,就多抄一抄第十页的佛经论。静静心。”
元笙一……
季九曦这个王八蛋,就只会使用这个小伎俩。
待到某一日,这些事情,必将加倍奉还。
抄写到第六遍时,阿樱已经奉了上膳食。
菜味飘香,而自己只能在这里抄写这个鬼东西。
元笙一觉得越来越委屈的。
见到蔡如意来了,他与蔡如意共进餐食,她忍无可忍,一把推翻了书桌。
书桌上的物品哗啦啦落地,声音十分响亮。震得惊动了正在隔间吃饭的季九曦和蔡如意。
季九曦看到凌乱不堪的角落,一张俊俏的脸,十分冷淡。
他道:“元笙一,我看你是疯了!”
元笙一:“我是疯了!季九曦!我才不在这里任凭你差遣!”
元笙一散落一地的纸张,走至他面前,啪啦啦啦的扔在了他脸上。
她道:“季九曦,我讨厌你,你如此善变!”
她愤怒的还跺了跺脚,然后跑开了。
季九曦……
元笙一!放肆!
元笙一回到东园,便把自己关了起来,关在寝殿中,蜷缩在某个角落里。
小竹怕她出事,只好去请了西子雅过来。
西子雅端了一些膳食,走至窗边,道:“姐姐,让我进来吧。你开一下门。”
“姐姐,你若心里不开心,我进来陪你说说话。”
沉浸在巨大的失落与痛苦中的元笙一,哪里能听到这些话呢。
西子雅怕她出事,也不好贸然打开房间,便是爬窗进去。
她找了好一会儿,才看到蜷缩在衣柜旁边的角落里的元笙一。
“姐姐……”
西子雅轻轻的揽着她的肩膀,道:“未来一定会有变化的。”
“殿下对你的心意,绝对不假,大概是出了什么罢了。”
“姐姐,你别难过了,待殿下想清楚了,他一定会来向你解释的。”
元笙一沉默不语。
解释……
如今的季九曦,比初见时,更加疯批,更加讨厌自己。
明明就过了一夜的时间,他就跟换了一颗心一样。
到底是以前的甜蜜时光是梦,还是现在的糟糕日子是梦,这恍恍惚惚的,真是令人难以察觉。
心情欠佳,再可口的饭菜,都成了摆设。
至于夜晚,枕于榻上,更是难眠。
翻来覆去,心中烦闷。
元笙一披了件衣服起身,坐于梳妆台前,看到架子上放置的兔子发簪、海棠玉佩,心中,愈发的难过。
“季九曦,你到底在什么!”
明明说好,年后去体验一下民间的各种节日,然后就去其他地方游玩的。结果……
庙会节过去了,团圆节过去……他还没有回来。
甜言蜜语还在,人却不见了踪影。
元笙一握着玉佩,推开寝殿门便出去了,小竹怕她心中郁结难解,也不敢阻拦她,只是默默跟在身后,远远的跟着。
元笙一没更换衣服,只是披了一件披风,披散着头发,从东园走到西园。
巡逻的侍卫,不敢直接阻拦,只是装作没看见。
元笙一停在西园门口,这路,似乎是走了很久,走到脚发酸,心发酸,手发痛。
元笙一松开手,才发现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口子,口子渗着血,把玉佩都沾染了血色。
季九曦在书房待着,听到动静,便是抬起了头。
“殿下!”
阿樱行礼,“殿下喝些安神茶,也该歇息了。”
近日,殿下每晚都在书房里待着,待在半夜。
这,太过劳累了。
季九曦没说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退下。
阿樱放下安神茶后,便作揖退下来了。
阿樱出了书房,看到出现在园中的元笙一,惊的心跳差点停止。
王妃怎么这般模样就来了,穿着单薄的里衣,就披了一件披风,头发也未梳着,灯笼也未提。
若不是从前的锻炼,她见到这一幕,非要吓到尖叫。
王妃何其一个笑容可掬甜美的女子,如今如同一个失魂落魄的病样状态。
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元笙一身后的小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阿樱便是连礼也没有拘,就退至一旁。
听到门口的动静,季九曦有些不耐烦,啪的放下手中的册子,怒不可遏的道:“还有何事?”
他觉得阿樱是缺少批评了,如此冒犯,没点眼见力。
元笙一见他如此脸色,心中直泛酸水,他竟然如此讨厌自己了。
连着脚步声,他也觉得厌烦。
元笙一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太过用力,以至于光滑的玉佩划破了手心,鲜血一滴一滴落下时,她仍未发现。
门口之人,久未出声,季九曦便是更加烦了。
他正要再次发怒时,瞧见了地上的血迹。
他目光上移动,看清了来人的脸颊。
他道:“元笙一,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