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静王妃是个晦气的人
朱由妍：“你为主母，他们都是你的孩子。”
众人皆认定：
剖腹取子！
此生再无生育子嗣的可能！
因此，也便是默认此生再无自己的子嗣。
而一女子无自己的子嗣，是极其惨悲的。
朱由妍怕她难过，便是只这般安慰她。
元笙一轻然笑着，一脸轻松道：“无妨！没多大事情的。”
“陛下，娘娘，今日时辰不早了，我且先回去了，改日再来陛下与娘娘说说话。”
朱由妍点点头，同时招呼着李妈妈等人进来，细细叮嘱她们要照顾好王妃。
季照光伫立厅堂，看着出了殿门口消失不见的人，平和的脸色蕴上了怒气。
失去了子嗣，又不能再有子嗣，终究是伤害了她。
如今她脸上的笑笑犹在，却总是觉得笑中少了一份欢乐。
“陛下！”
朱由妍站于旁边，伸手挽着握住他的指间，宽慰道:“笙一今日气色不错，已是愿意出门了，想来也是想开了一些。
待多些日子，她便能恢复如初的。”
季照光:“有些事情做下了，便是无法磨灭痕迹的，他自是不珍惜机会，便不要怪别人了。”
朱由妍知道他心里的苦楚与打算。
她眼神坚定，道:“既是陛下下了决心，由妍便与你共进退。
凉城之事，处理妥当，静王睿智，堪当大任。
由妍会与太后提提，看年后，静王担个什么官职。”
季照光回握着她的手，目光眺望远方，已是入了冬了，冬日景色再美，不如春/色撩人。
近几日，该下小雪了吧。
御花园。
元笙一等人经过御花园时，见一簇簇的茉莉花花开的正好，便是停下来观赏了。
冬日的盛开的花，也繁多，但此处茉莉开的最好，香味甚是浓郁。
几人正在赏花时，假山传来宫女闲聊的声音。
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操守，元笙一打算离开，不再赏花了，却被一句静王妃给扯住了脚。
静王妃！
宫中竟然有人议论自己。
宫女一:“这静王妃真没自知之明，她那晦气的人，还老去皇后宫中，是何居心。”
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嫌弃与不满。
宫女二:“就是，她丧子又不能再怀孩子了，这是无比晦气的人。她还去抱了皇子呢。”
这是稍微年长一些的声音。
她接着道:“也就是咱们皇后娘娘心善才待见她，就她这样没福气的人，便不应该进宫来，更不应该抱孩子，免得过了晦气给别人。”
宫女三:“是啊，这丧子的人，不足月，最是晦气了！如今是有身孕的人，都不敢靠近。”
宫女四:“这兰妃娘娘与静王妃元氏是自幼/交好的，闺中密友，如今怀着身孕，怕过了病气，都不敢招元氏入宫陪伴呢。”
元笙一:“……”
竟是如今宫中之人，都这般议论自己了。
自己就这样被成为了“晦气之人”。
此些事情，哪一件自己不是受害者！结果，无人同情，自己还成为了晦气的化身，处处被嫌弃，件件被盖章定罪？
难怪刚才玄夜的奶娘一直犹犹豫豫的、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的神情作态，便是怕自己的所谓的‘晦气’过给皇子。
这真是太荒谬可笑了吧。
小竹气的脸色涨红，紧握着拳头，一副要冲出去干架的样子。
“不必动怒。”
元笙一握住她的手，“我们走。”
小竹是哪里受得了这，忍不住是冲了出去，甩了她们几个耳光子。
小竹气冲冲的瞪着她们几个多嘴之人，道:“我家王妃的福气，岂是你们可议论的人。你们自视福气高，便是为何在这里为奴为婢的。”
宫女一捂住酸胀的脸颊，娇道：“你谁啊，你怎么打人了，静王妃是什么德行，大家都知道的。”
“毫无福气的一个人，便是受她的晦气，元将军都没了！元家也垮台了。”
“谁不知道静王妃的晦气。”
元笙一是没法再忍了，这一系列的事情便用晦气两个字，都贴到自己头上，岂有此理。
元笙一正要冲出去时，李妈妈拦住了她，摇头示意不要参与。
李妈妈压低声音，道:“王妃，你身份尊贵，若是此行惩罚了人，便是落人口舌。”
“平白的，又跳出一些事情。由着小竹教训便行了，你不要出面。”
元笙一撸起袖子，“我可忍不了，反正我名声，已是够差了，我才不在乎。”
“她们既然要说我晦气，那边沾染一些晦气给她们。”
元笙一折了一根花枝，握在手上，走至她们面前，道:“你们是何宫的宫女，竟然敢随意诽谤静王妃元氏。”
一口快的宫女直接道:“你又是何人！我们说的都是实话，整个新锦都传遍了。元氏便是晦气之人。”
“很好，你便是一个挨我晦气的。”
元笙一扬起花枝便抽了上去，毫不客气的抽/打着。
其他宫女见状，起先还是一副你怎么如此野蛮的姿态，看到她身后的李妈妈，她们又换了脸色。
“静……静王妃，奴婢们不过是闲聊的！这话又不是奴婢们传来的。不干奴婢们的事情啊。”
“静王妃……你饶恕我们吧。”
元笙一已是抽断了一根花枝，小竹立马就递她一根更长更粗的花枝。
她才不管什么礼仪宫规，赶如此污蔑十一娘的，都该死。
宫女见求饶没用，便换了去了卑微的语气，转成不服气的倔强样子，道:“你没资格惩罚宫女！
“静王妃，你这般自私/处罚我们，自己也要受宫规的。”
“就是，静王妃！你并非后宫妃嫔，你无权处置宫女。”
“而且，我们也不是污蔑你，这些话，本也就是属实，若你有足够的福气，怎么能元家会垮了呢！你都‘剖腹取子’了孩子还没保住，不是福薄吗？”
这宫女话语还未说完，小竹刷刷的就落了几个耳光下去。
“让你说我家王妃！我打死你们。”
元笙一扔下手中断裂的花枝，摸出手中的匕首，递给小竹:“别打痛了自己的手。划烂她们的脸颊吧。”
元笙一冷笑道：“既是遇见我这晦气之人，你们总得染些晦气作为纪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