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会有害羞之色吗
莫一警惕的看着眼前的书生,语气不善的问:“你有何事?配方已是给了了,莫非反悔不成?”
“公子息怒。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和夫人说。”
莫一阻拦,凶道:“我家夫人岂是你想见便能见的!”
“莫一,退下吧。”
元笙一掀开凉纱,“店主有何话,可直接说。
配方之事,谢店主慷慨。”
“夫人多理了,我是来谢谢夫人的字画!夫人!”
书生店主奉上一物,帕子展开,是一对翡翠玉镯。
正是昨晚那一对。
“此次珍贵,归还于夫人。”
“不必了。礼物已赠出,店主可自行处理。”
店主作揖:“夫人可是新锦人?小人苏/静。
我不日便要入新锦参加文考。届时可去府上拜访贵人。”
“的确是新锦人。祝愿公子金榜题名!
新锦有一出名酒楼,菜品皆为美谈,公子厨艺之道亦是高级,可与之较量。”
苏/静行礼:“借夫人吉言,拜别夫人。”
轿中,阿晴十分不解,为何王妃要和那个店主说那么多。
“王妃,那个店主,定是瞧出我们的身份,想攀个亲呢。
那些入新锦科举考试的人,许多人都会去拜访世族之家,求得照拂。我看他,定然也是如此。”
“这倒未必,他大概是真喜欢那副字画。文人,对字画都十分痴迷。”
凉城。
新锦的官文已到,这亲事,便也定下日子了。
王喜妹改名王三妹,封号为“简,”,是以简侧妃。
王家财大气粗,更为面子尊严,在自家酒楼大肆庆祝,凡是在酒楼用膳食者,送上一句喜庆的祝贺语,便是免了膳食费用,连着酒钱,也是免了。
一时间,王家酒楼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季九曦立于王家酒楼对面,静静的看着这些进进出出的人们。
卢子爽磕着瓜子,道:“你这个亲家,有钱,是真的。
已经摆了免费餐两天了,还无心疼之意思。”
“明日/你们就是喜日子,不知道他会折腾出什么花样,会不会当街扔银子呢?”
季九曦凝神深思,“子爽,这两日,程家、金家的酒楼,可萧条了很多!”
“听说肉类,都坏了不少,费了不少银子。”
卢子爽讶然道:“所以你一两日,四处走动,是在观察这个?”
季九曦:“凉城中,王家酒楼一共二十家,平均每个县,都有一家酒楼。
王家这两日,都是用了新厨子,换了新菜品,算是把王家酒楼的菜品味道,更一步深/入人品。
别说这些小酒楼、客栈的,便是金、程两家,都是亏了银子的。”
卢子爽放下手中的瓜子,疑惑道:“你是说,王家仁在接机打压其他酒楼?”
“不然呢,商人会做亏本的买卖?”
“此机会,名正言顺,不会落下坏名声,便是别人想收拾他,也寻不到好的由头。”
“我的天!”
卢子爽叹了口气,“我只是以为他爱显摆,竟未想到他还有这些谋划。”
“果然是生意遍布各个都城的人,都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季九曦回到官邸时,案桌上放了一篮子的香袋。
各式各样,精巧无比。
珍珠解释道是王姑娘特意寻来的,亲自送来的。
季九曦拿着扇子挑起一个香袋,看都没看那精致的刺绣,便是扔进了火盆里。
珍珠哑然,紧着手中的一个香袋退了下去。
一篮子的香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便化为了灰烬。
庭院中,珍珠展开手心的香袋,香袋上绣了一只花狐狸,香袋里装的是檀香木,檀香木,她一片一片削的,特意削成了四叶草的样子。
香袋上的刺绣,也是她一针一线绣的。
她找遍了城里的所有铺子,都未寻到绣着小狐狸和海棠花的香袋。
她只好自己熬夜绣着,一面是小狐狸,一面是海棠花。
只是如今殿下连王姑娘的心意都不留下来,又怎么会留下自己的呢。
珍珠伫立良久,最终把香袋埋入花坛之中。
殿下与王家姑娘的喜事,是大喜事。
喜日子当天卯时初,各处便是开始挂着喜庆之物,大红灯笼大红喜字。
待天亮时,喜庆之物已是遍布官邸与王府各处。
“殿下,这是喜服,依照着凉城的习俗,殿下午时刻该到达王府,在那边行礼用膳。
申时,再携着新娘子入官邸,在官邸,再拜堂行礼。”
喜婆子在一旁说道。
季九曦:“本王明白了,退下吧。”
季九曦面无笑意,喜婆子也不敢多说话,便是作揖退下。
一个时辰过去了,新郎要出门了。
江奈文拿着喜结进来,“九曦,该出门了,这路上,得耽误一些时间。”
季九曦坐于案桌上批看册子,喜服仍旧原封不动的在桌子上放着。
“九曦!”
江奈文拉高音量的喊道,“你是不是忘记时辰了!”
“赶快换喜服。”
“不必着急!”
季九曦放下朱砂笔,“时间仍够。”
“够啥,更衣,换装需要时间的,全凉城人都看着呢,九曦,可不能出差错。
你若实在觉得无趣,便把她当成元笙一。若迎的人是元笙一,你还会如此懈怠吗?”
元笙一?
与元笙一的喜日子,是没有过的。
她来新锦后,便是住在东园,喜日子那天,她待在东园。
自己未去迎她去西园,她也未走出东园。
喜服!喜帕!合寝酒,都没有。
那时候,心中怨恨极深,没理由的便是特别厌恶她。
东园,自她在住在那里,自己便从未进入过。
后来,她犯了错,迁去了偏僻的小院子,东园便关了。
未见过他一身红衣的模样。
她,换上红衣,戴着喜冠,披着喜帕时,会是如何模样呢!
她那般活泼闹腾的人,会有害羞之色吗?
他发愣的时刻,沈二已是服侍他换好了喜服。
“殿下。”
“可要挑哪块玉佩?”
案架上,挂着八/九块玉佩,皆是质地极纯的之物,清灵玉透。
季九曦执起桌子上的旧物,“这个。”
“殿下。”
沈二摇摇头,“青玉飞燕玉佩,他的人定然都认识,今日大喜,他的人一定会出现,徒引来麻烦。”
“殿下,王妃定会理解你的心意。”
“殿下,若是今夜有打闹,这青玉玉佩碎了,便更是可惜了。”
季九曦拿着玉佩,顺着着衣领子塞在胸前,挂架的玉佩,他道随意。
沈二:“……”
殿下今日,和具行尸走肉差不多,精气神全无。
殿下数次穿上红衣,却是这一次,脸上无半点笑意。
“殿下。”
李三匆匆进来,未行礼便递上个圆形的小信筒。
“何处来的?”
李三:“新锦!和儿传来的。”
季九曦取出信条,轻呵一声,“他终究是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