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别有一番心意
“这红珊瑚，寓意倒是好的。”
“可不是呢。这粉珍珠也是难得，这金珠子，是巧妙着呢，镶嵌在此，别有一番心意。”
这红珊瑚，确实不错。
“李妈妈！”
元笙一做了个手势，示意她靠近一些。
待李妈妈靠近后，元笙一附在她耳边，道：“李妈妈，等季九曦走了，我们出府一趟，也去挑着小饰品。”
那日的簪子，佛珠簪子，倒也是精巧，可与他的王爷身份来说，还是有所欠缺。
那簪子，若是在府里闲散的时候簪着头发，自然无碍，可若是簪着出席朝会，便是不合时宜了。
李妈妈:“王妃想买些东西回赠王爷？”
元笙一点点头。
李妈妈笑开了，点头道好。
王妃主动提议，李妈妈是欣慰的。
如今莫一回来了，有莫一、小竹、阿晴跟随，倒是出不了什么大乱子的，他们身手都不错。
元笙一洗涑后，来到厅堂，没看见季九曦的影子，连着沈二也不见了。
“莫一！”
元笙一朝着院中站着的莫一走去，“王爷呢？”
“王妃，王爷有事先走了。”
“他可用膳了？”
莫一不想让王妃担心，便说:“王爷该是一会儿便会回来，王妃可先用膳。”
“王爷说王妃不必等他，可先用早点。”
“我倒是不饿！我便在这里等他吧。”
延禧殿。
看着姗姗来迟季九曦，太后没有给他半分好脸色，当即是呵斥他几句。
“九曦，你太不把王朝礼法放在眼里了。平常的朝日，你便一直未来过，这大朝日，你竟然还懒懒散散的，你是季国的亲王。”
季九曦行礼:“太后，儿臣只是偶尔偷了个懒，不会碍着家国大事的。”
“若是有什么要事，有那么多的能人将臣在，又有那么多亲王在，他们定会齐心协力的解决。”
太后怒拍桌子，“你便是想气死我！季九曦，你有你的责任，其他王爷有他们的责任。
你是哀家亲生的，是陛下的亲弟弟，你若不尽心尽责的辅助陛下，其他王爷，是能全心信任的吗？”
“太后！各位王兄与我，都是先帝的儿子，都是陛下的兄与弟，忠诚之心，是一样的。”
太后朱氏:“……”
这个逆子，尽是不解自己的意思，当真是可以把人气死。
宋佩嬷嬷便连忙奉上茶水，示意太后息怒。
季九曦跪于台下，一张俊俏的脸上除了恭顺外，还是恭顺。
太后朱氏呼了口气，起身站了起来，度步至他跟前，罢了罢手，示意他起来。
“谢太后！”
季九曦站立起来，微微低着头，目光是温顺的。
“九曦！”
太后朱氏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手，“母后是希望你好。”
“今日母后，原本是想给你挑个轻松一些的差事，可你几大王兄，都已主动请缨。剩下的便是凉城、新州、聊郡等地。”
“新州，天气恶劣，泥石之流数次爆发，母后不敢让你以身犯险。
聊郡之地，雨水之都，天气湿冷，你身子骨是受不得那样的天气。
母后只得替你挑了凉城。”
“你舅舅也觉得凉城，是可行的。母后也知道，凉城之地的顽固之处，你可放心，你舅舅会同你一起去，你若是遇上难事，告知舅舅便是。”
“此外，卢国公之子卢子爽主动请缨，也会同你一起去。
凉城之事，怕是需要耗费数月才可处置妥当，母后担心你身子骨，便是令江太医一同前往。”
“你若是有什么其他的需求，可告知母后！母后定当为你办置妥当，不让你有什么顾虑。”
太后朱氏言辞诚恳，可季九曦不为所动，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便是行礼谢恩。
母子关系，已是冷了快十年了。他这疏离的样子，在意料之中，可朱氏还是有些失望。
她眼神里带着失望，由着宋佩嬷嬷扶着坐回了高椅上。
太后朱氏:“曦儿，凉城之行，拖不得，你与子雅的事情，便是抓紧时间办吧。迎她入府，圆了礼节后，再去凉城！”
“儿臣遵命。”
未多说一句话，未停留多一秒，季九曦便是离开了延禧殿。
桌上的茶杯，茶水还维持着原样，一滴不少。
宋佩见太后盯着茶杯感伤起来，便道:“太后，母子连心，静王殿下会晓得太后的好。”
“他如何晓得哀家对他的谋划！哀家当年让他养在蔡氏那，是细细考究过的，并非是弃他，而是为他好。”
“谁料到成了现在这模样！”
“他倒是像防着什么一样的防备着哀家。”
“太后，待殿下为人父时，自会明白的。”
“只怕难，他心里认真哀家是个恶人，那蔡氏，才是慈母！哀家当年就不该把他送养在蔡氏处。”
季九曦离开延禧殿后，便前往了议书房。
皇帝陛下季照光正在和尚书大人讨论事情。
季九曦:“臣弟拜见陛下。”
“九弟，快起来，不必客气。”
尚书大人见他，客气的行礼:“臣见过殿下。”
季九曦:“尚书大人有礼了。”
尚书大人:“陛下，那臣，便先告退了。”
季照光:“有劳爱卿了。”
宫女端来了茶水，轻放在窗台的桌子上。
季照光抬手:“九弟，那边坐。”
“茶是凤凰单枞，添了一些金桔汁，酸酸涩涩的，是消暑的极品，九弟可试试！”
季九曦端茶行礼，“谢陛下。”
季照光静静的看着他饮茶，道:“味道如何？”
季九曦:“自是不错，陛下费心了。”
“欸……”
季照光罢了罢手，“九曦，你这便十分客气，我们便当是寻常兄弟的喝茶便可。”
“陛下，君臣之礼，不能少。”
“你啊，就是太拘束了。”
季照光给他满上茶，道:“凉城之地，你以为如何？”
“可还需要什么人力？卢国公的公子卢子爽，虽然纨绔的样子，却是侠义心肠，该是能帮到你。”
“此次舅舅会同你一起前去，天景，也当需要历练，便是同你一起去吧，或许，他还能帮到你。”
“陛下，朱四公子，是文弱书生！”
“凉城之地，臣弟怕他有什么闪失便是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