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本王迟早要休妻
“你既知道元笙一是本王的人，那就请你别吃饱了撑着管闲事，你当年求娶未果，你就这辈子都没机会。”
“本王迟早要休妻，但她是死是活，与你无关！”
“季宸，你还是人吗？谁会派绝顶杀手暗杀自己的妻子，大将军还在边疆作战，你于心何安！”
“十一娘要是出事，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过你！”
怒气上涌，朱天景直呼了他的名。
“朱由孝！”
季九曦横了他一眼，“十一娘？你倒喊得顺口！你到底元家的人，还是她的枕边人？还是你在蔑视王权？”
季国，尊卑分明，格外注重纲常伦理，名不可随意呼喊。
名通常作官府文书、朝廷懿旨用，私下便是地位尊者称呼地位卑者，或亲人密友之间作亲昵爱护之称。其他场合其他人皆只能唤字称呼，喊名是大不敬！
“殿下！公子是无心之失！请公子恕罪！”
侍女阿泠磕头求命。
季九曦呵了声，“朱由孝，若不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你早已死了上百次了。”
“守好自己的本分！”
沧海铺子的爱玉果子很可口，可元笙一心有余悸，便是食了小半碗就觉得饱了了。
“十一娘！”
小竹握着她的手，“放宽心，没事了，已经在街上了。”
“恩，我知道，你吃吧，我没事，我就是觉得诡异。”
“我们出府虽然是提前想好的，却临时定的日子，究竟是谁下的手！”
“会不会是蔡如意，她离开帝都，刚好可以下手，出了事情还可以推脱得干干净净的。”
“蔡如意回门排场大，她北园的人都跟随了，该无人安排。”
“如果不是季九曦的仇人，会是季九曦他安排的吗？”
小竹忙摇头，“十一娘，不会是殿下。”
元笙一想了想，似乎也太可能是季九曦，他要杀自己，轻而易举，不必安排什么高手。
那就应该是季九曦的仇人了！
真是窒息，出门两次，两次都遇见刺杀，想平安的活着怎么就这么难。“小竹，我们一会去求个平安符！”
太特么邪乎了，逼的人搞玄学。
静王府，西园正厅，季九曦坐于桌子，浏览侍女递上的册子。
元笙一，够行，出了一趟门，当了一百零六件宝贝。
价值万锭黄金的琉璃灯，她就当了一百两黄金。
英子：“王妃似乎受惊了，在沧海铺子待了不到半刻就离开了，婢子查看了，王妃点的爱玉果子还剩下大半碗。王妃还去了城里的平安寺求了平安符。”
“王妃去了广隆记买酥饼脆，阿茶季买了胭脂水粉，段庄买了一些衣衫料子，除了在广隆记待的久一些，其他地方都是买完就离开。”
“阿茶季、段庄皆已经派伙计把东西送到王府。”
季九曦点点头，“知晓了。南郡我们的人还没消息，再等十五日，十五日未有消息，你亲自去一趟。”
“婢子遵命。”
婢子阿英离开后，晚膳便上了。
季九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爱玉果子，“南郡的人，都喜欢吃这个？”
沈二：“听李妈妈说，王妃素来爱吃糕点甜食类。嫁来那年，嫁妆里便有一箱糕点甜食。”
季九曦：“幼稚！”
东园。
拿到料子的侍女们都开心不已，纷纷拜谢王妃。
最后留在东园的侍女，大都是没什么家境或被北园排斥、或被蔡如意嫌弃的。
平时拿的月俸不高，压根买不起段庄的料子作衣衫，现在每个人可以挑料子做两件衣衫，是前所未有的好事。
“明日段庄会派裁缝来府里，你们便过去量好尺寸，拿自己的料子过去。做衣衫的银子已经给了，你们只管做衣衫。”
“谢王妃！”
侍女回。
元笙一数了数侍女们，在场的只有二十一人，比上次集合，又少了十人。看来又是有些人去巴结蔡如意了。
为了挑出忠心老实的侍女，这些日子，没管制他们，也没给什么好处，由着他们去去留留。
这园子里的侍女，是少了许多。
元笙一坐于高位，看着站列整齐的侍女们，亮了亮嗓子，“除了小竹、李妈妈、阿晴外，侍女一共是二十一人。”
“你们若还有想去北园还是西园的，还可以去，本妃不会计较，衣衫料子照旧可以拿去，本妃不追回。”
“若打算留在东园，忠于本妃的，便登记入册，从此忠于本妃。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可以互相商量决策。”
一炷香时间过去，两个侍女作揖后退下了。
李妈妈看着她们：“还有人要走吗？可要仔细想清楚一些。”
三个侍女作揖后便又离开了。
再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没有人再离开。
“好。十六人。比本妃料想的好一些。”
元笙一拿出册子，“跟着本妃，不一定享福，但是委屈，是肯定不能受的。”
元笙一挥了下手，小竹便端了一盘碎银出来。
“现王爷不在王府，你们可放松一些，本妃允许你们回家里去看望亲人。”
“这碎银，每个人都上前领一份，家里有几口人，便是拎几块碎银子。若是家中有人重病的或者遭遇重灾的，可说出来，本妃会再给些银子。”
李妈妈拿出册子，“一一上前来登记。”
原本显得有些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就欢悦了，侍女们皆面露喜色，这碎银不小呢，一块可抵好几个月的月俸呢。
就算是蔡夫人的当红侍女，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登记好后，李妈妈恭敬的把册子奉上。
“王妃，已登记好了。”
李妈妈字迹工整，记录还是采用的简写，加之元笙一近来有学习一些季国的文字，这册子，倒是看明白了。
“李妈妈，收好，你们离府时在李妈妈这边登记一下，回来时在登记。轮流回去，轮流的时间你们自己商量好便可以。”
众人行礼：“谢王妃！”
“好了，无事的可以退下了，家中有重病重灾或什么难言之隐的留下来。”
侍女们顺序离开，最后留下的侍女有六人。
“你有何难处？”
元笙一指着蓝色衣衫的侍女。
“婢子小红拜见王妃！”
小红行了个跪拜礼后才开口，“婢子父母早去，只剩下姐姐与我，姐姐如今寄于青、楼，有一家公子日日烦扰姐姐，婢子想求王妃帮赎姐姐出来，婢子甘愿为王妃做牛做马。”
“这有何难，莫一，明日、你便陪同她去，把她姐姐赎出来。”
“是，王妃！”
“谢谢王妃！”
侍女们一一诉说自己的为难事情，元笙一皆给予帮助。
春日站在最末尾的位置，心中感触颇深。
王妃一直在王府无作为，原以为是个草包，却是个有些头脑的。
“你叫什么名字！”
春日行礼，“婢子春日，是打扫园子的，婢子家里只有一老母亲，在北安，老母亲生了重病，怕是挨不过半个月了。”
元笙一挥了下手，李妈妈便递给她一块金子。
“王妃……这是……”
“回去好好照顾你母亲吧，待你母亲安后你再回来。”
“王妃，这……”
“无碍，你去吧，王府少了你，能照顾下去，可你母亲只有你一个人。”
春日行礼，“婢子谢过王妃！”
深夜，季九曦正在书房看书籍，沈二上前禀告事情。
“殿下，春日有事情报。”
“进来吧！”
春日递上册子，“殿下，这是婢子抄录的，东园最终剩下的侍女都在这里。”
“都是一些家境贫寒或安分守己的。”
春日把东园发生的事情一一上报。
“王妃啊，还真不简单。”
季九曦合上册子，“王妃这边，你不用管了。借此机会，去揽月楼，艳紫要入尚书府了，你去接替她。”
“是，婢子领命。”
春日作揖。
季九曦放下册子，见她并未离开，便问：“王妃还有何异常？”
“无，殿下，婢子是觉得王妃真诚，殿下若有时间，可去看看王妃！”
季九曦抬眉，轻笑道：“春日，你是最规矩的，和儿、英子，尚未替她说话，你又是作什么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