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生摸摸阮汐汐的脑袋,虽然说家庭教育对一个孩子来说非常重要,但是孩子的秉性也很重要。
他抱起来阮汐汐,亲了亲她的小嫩脸蛋,有些孩子的恶是天生就在骨子里的,有好的父母教育他,纠正他,改正他,或许他不会越走越弯。
但是如果他的父母忽视他,打压他,嘲讽他,辱骂他,那么就会将他越推越远,让他越变越坏。
所以说,养育一个孩子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父母担着很大的责任。
养孩子不是养宠物。
“如果日后我有了孩子,肯定不会让她像张静瑶这样。”
阮汐汐咧嘴一笑,抱着阮明生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大哥对我这么好,以后对自己的孩子也会很好。我相信大哥会好好教育自己的孩子,等我长大了,我也会好好教育我的小侄女或者小侄子的。”
一旁默默地听着兄妹二人谈话的许勤也是若有所思。
她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彦博,对方一通电话似乎是将胡曼白给骂了回来。
胡曼白低垂着头,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她的身边并没有张静瑶的踪影,看上去似乎并没有找到她。
但是没有找到孩子,两夫妻却不急,一个在那儿肆意地辱骂,一个像个小媳妇那样卑微地听着他骂。
这样的婚姻,哪里是一个健康的婚姻关系?
虽然许勤没有跟胡曼白接触过,但是她知道胡曼白先前是阮明生妈妈林子颜的好闺蜜,所以偶尔出入阮家的时候,她们也会寒暄几句。
但是等《我和幼崽的旅途》这档节目播出之后,许勤对胡曼白的感观便是一落千丈。
她很难想象那个出入阮家总是笑意盈盈,时常去安慰林子颜的女人,居然是如此的蛇蝎心肠,包藏祸心。
那个时候的她跟电视上表现出来的一样,优雅而又稳重,充满一个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
但是现在的也是完全没了曾经的模样。
若是被也是的粉丝见到,必然会大失所望。
现在还喜欢胡曼的粉丝最多也只是因为她的颜跟身材,然而现在的胡曼白哪有曾经的傲气与优雅。
就跟那些因为孩子而选择全职在家的宝妈一样,因为用钱都需要向丈夫伸手拿,所以地位极低,能够被丈夫随意地打骂,甚至不敢反抗。
生活就好像一座山压在她们的身上,无力而又绝望。
她们就好像身处泥潭之中,拼命向上挣扎,但是怎么都抓不到救命稻草。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太可怕了!
许勤知道自己断不可能会成为这样的人的。
有那么多的前车之鉴,她必然不会结婚有了孩子之后,就成为一个全职太太,她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
即便她知道阮明生肯定不会是像张彦博这样的男人,对自己的老婆像对仆人一样,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丝毫不给她任何的颜面。
但是女人只有自己直起腰板,只有自己手里有钱,那才是真正的有底气。
男人也会更尊重你。
毕竟现实不仅需要爱情,也需要面包。
她虽然很爱阮明生,但也不会因为阮明生就折断自己的翅膀,成为吉祥物,笼中鸟呆在阮家。
当然这也不代表着她对其他养尊处优在家的贵妇人有什么意见。
毕竟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选择,有人喜欢当贤妻良母,有人喜欢拼事业当女强人,那都是自己的选择,只要自己过得好就好。
她收回看向两人的目光,却发现兄妹俩已经说完了话,正直直地看着她,许勤一愣,连忙笑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这样看我?”
阮汐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刚才叫了许勤姐姐好几下,许勤姐姐都没回应,我们还好奇许勤姐姐是怎么了呢?”
许勤听后,便道,“先前我也是见过胡曼白,不管是在阮家还是在电视上,总觉得那个时候的胡曼白,跟现在的好像千差万别,不是同一个人一样。”
阮汐汐听后,小梨涡若隐若现,目光落在卑躬屈膝的胡曼白身上,暗藏冷意,小嘴一动,“大概是因为报应吧,她做了坏事,走错了路,一步错步步错,自然就掉入了深渊。”
“所以做人一定要心存善意,不能想些邪门歪道,否则的话总会报应到自己身上的。”
许勤一愣,倒是没想到三岁的小奶团居然能说出这么有教育意义的话。
但是仔细想来,阮汐汐说的并没有错,如果不是胡曼白蛇蝎心肠,如果不是她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她也不会因为最终事情被揭穿而身败名裂,引得张家跟她打离婚官司。
她现在这样卑微,还不就是因为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没办法再重新开始才会扒着张彦博不肯离开,不管张彦博怎样对她,她都无所谓。
许勤暗地里摇了摇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而胡曼白便是这样的真实写照,不值得任何人同情。
她抬起头笑了笑道,“走吧,不需要理他们了,这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跟我们没有关系。”
阮汐汐甜甜一笑,“嗯呢,我们走吧!要回家告诉爸爸妈妈,还有二哥,关于许勤姐姐跟大哥在一起的好消息。”
许勤听后,脸不自觉地红了一下,“不用这样隆重的。”
“当然需要!”
阮明生插嘴,另一只手牵起了许勤的手,“你是我的女朋友,当然要将你介绍给我爸妈认识。虽然你们确实是认识,但是现在你的身份不同了,还是要再隆重地见一次面的。”
这也代表着阮明生对许勤的看重,许勤心里自然知道,只觉得今天就好像吃了蜂蜜一般心里甜得厉害。
谁能想到她不是单相思,她不是苦涩暗恋,而是跟阮明生双向奔赴,真好!
换做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今天会这么开心,这么幸福。
一行三人手牵着手,开开心心地离开了游乐园,而低垂着头被张彦博谩骂的胡曼白捏紧了拳头,余光瞥见他们离去的身影,恨意在眼中疯狂地涌动。
他们怎么不去死?他们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碍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