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处地方,他扯下不同的照片,说出不同的节日,都要强调一番。
三年,那么多节日,那么多特殊的日子,都要补……
她不确定能不能活得过今晚。
“当然。”陆绎琛眼底的欲毫不遮掩,嗓音低哑。
每一个他们缺失的日子,他都要补回来。
“不过你受不了,我可以分期补。”他贴心补充道。
“……”
还分期……
盛柔泪眼朦胧,纤细的手臂往后推他。
“不行。”
软绵绵两个字,勾着人彻底发疯。
呼吸发沉,大颗的汗珠从俊庞滑落,“你说我不行?”
男人更加用力冲撞,所有感官被刺激到最高点……
她说不出话来,纤臂一扬,桌上的照片纷纷飞落。
满室浪漫。
……
盛柔在陆绎琛怀里醒来的时候,房间昏暗,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她稍一动,便想哭。
“陆绎琛,你个混蛋!”
“嗯,我是混蛋。”
陆绎琛好脾气应着,按亮灯,灯光落下,盛柔忍不住闭下眼,再睁开,就见他一脸餍足、神清气爽地看着她。
她突然就来火,抬腿踢他。
一动,更疼了。
“别动。”陆绎琛捉住她纤白的脚踝,掀开被子,一脸认真地看,“好像是动猛了。”
“不准看!”
盛柔脸瞬间爆红,想抽回脚又疼得使不上劲,只好憋屈地用被子蒙住头。
忽然,一抹清凉传来。
舒服几秒,她猛然掀开被子,“陆绎绎,你在干嘛?!”
陆绎琛一本正经,“给我宝贝上药。”
那表情,不染一丝欲念,正经到不行。
盛柔郁闷躺回去。
算了,该看不该看的,该做的不该做的,反正都……
上完药,身体舒服许多,陆绎琛在她身边躺下,撩开她颈边的头发,吻她的后颈脖。
“老婆,对不起。”
盛柔气竭,不想搭理他。
陆绎琛吻得温柔,声音更是柔,“三年憋太久了,一时没控制力道,原谅我好不好?”
盛柔闷着声音呛他,“你是男人,总有办法解决,难道真的憋了三年吗?”
憋三年,一个正常男人都该憋坏了吧。
何况还是他这种需求量这么大的人。
“那倒没有。”
他抬手指向密密麻麻的照片墙,如实道,“每次想你快要疯的时候,忍不住就对着你的照片……”
后面的话,他没说了,怕吓着她。
盛柔怔两秒,啪啪用力打她腰间的手臂,“陆绎琛,你变态!!”
陆绎琛被打也不躲,他收紧手臂,将他的小姑娘更紧地圈进怀里,低笑,“嗯,我变态。”
他曾有过无数次想回国找她的冲动。
然后,又无数次被强行压下。
但压下并不等同缓解。
思念像只气球,越冲越大,越冲越满。
每次的思念化为实质,他看着她的照片,才能缓解释放。
一次次,挨过难熬的夜晚。
盛柔从嗔怒中冷静下来,一想,便觉得心口酸涩难忍。
他所承受的痛楚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多太多太多。
这么想着,她转身面向他,抬手用指尖描绘他深邃的眉眼,英挺的鼻子和形状好看的唇。
她眉眼轻弯,说,“我也好爱你啊。”
爱,从来都不是单向付出。
陆绎琛眼眸一震,低眸睨她。
眉眼深邃。
听到至爱的人说出这三个字,心潮掀起的澎湃久久不能平息。
他凝视了她很久。
半晌,他低头吻在她耳边,嗓音暗哑克制,“怎么办。”
“嗯?”盛柔感受他的气息、他的温度,“什么怎么办?”
“我又想跟你做了。”
浪漫氛围一秒瓦解,盛柔沉脸推他,“你别太过分!”
陆绎琛没被推开,反而将她更紧地拥进怀里,“傻瓜,我就说说,你不舒服我不会硬来。”
他说到做到,一晚上确实没硬来。
可第二天……
就这样,三天,整整三天,盛柔没迈出过房间一步。
饭菜都是佣人做好,陆绎琛端进来的。
她被折磨得狠了,没力气,他就抱她坐在腿上,一点点喂饭、喂汤,听她哼哼唧唧的声音,宠溺到骨子里。
盛柔不是娇气的人,三天却被他宠得无比娇气。
直到第四天,在她强烈的抗议中,他才愿意带她出门。
别墅后面有个很大公园,里面有个天然湖泊,绿树成荫,环境极好。
他们十指相扣,沿着湖泊慢慢往前走。
时间仿佛都变得很慢,慢到风都温柔。
风吹起白色裙摆,缠在他的黑色休闲裤边。
“再在房间里待下去我都要起霉了。”
盛柔感受着落在身上的阳光,抱怨道,“我们是来度蜜月的,每天窝在家里动都不动有什么意思。”
陆绎琛低笑,“这三天难道动的还不多?”
“……”
以前的他已经很厚脸皮了,结了婚后更是不得了,三句不离黄色颜料。
盛柔抿抿唇,不搭他的话,往前望去,望见一个小型的篮球场。
陆绎琛牵着她走过去,弯腰五指扣起地上的篮球,忽地挑眉,“想不想看我打篮球?”
盛柔点头,“好啊!”
她在篮球场边的长椅坐下,很快,耳边传来篮球敲击地面的声音。
她看着他肆意张扬的身姿,莫名的,就想起她十八岁在老宅见他的场景。
记忆和此刻,两个画面渐渐重合。
阳光落在他身上,染上摄人温柔的光泽。
陆绎琛一个漂亮投球,篮球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度,正中篮筐。
他得意回头,就见盛柔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些出神。
“想什么呢?”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
盛柔倏然回神。
她抬眸,与他视线对上,没有吭声。
他望着她,细碎阳光透过树叶落在她白嫩的脸上,像在发光。
片刻,他眉梢一挑,似也想到了什么。
他在她身前蹲下,像回到那刻的时间,性感的薄唇轻勾。
“你来南城上大学还没男朋友吧?考虑下我怎么样?”
盛柔清丽的眉眼弯起,“好啊,男朋友。”
风掠过树梢,发出沙沙声响。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盛柔曾以为他是她仰望的万梦星河。
殊不知,从遇见她开始,凛冬散尽星河长明。
她才是他无色星海中的那一弯,皎皎洁月。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