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人,不讲武德!
陆绎琛抬手在她唇上按了按,指腹轻轻摩挲唇角,压低的声音很哑,“老婆,几年了,也让我吃一次肉吧。”
说得可怜兮兮。
盛柔不吃这套,瞪他,“说好了结婚再说,你反悔是吧?”
“嗯,反悔了。”
他从善如流,“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一向没什么原则。”
“……”
从没见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盛柔半躺在床头,男人不由分说,低头吻上她白嫩的颈脖。
她浑身过电一样酥麻。
她自知这样下去最后沦陷的肯定是她,几个呼吸间,长睫下的眸光动了动,想到个招。
“陆绎琛,你先松开我,我手不舒服。”
她放软的语调说。
陆绎琛的薄唇停在她锁骨上,随即低笑,“想骗我?这招以前用过了。”
“……不是,真的不舒服,”她轻柔的声音像把软钩子,“你松开我,让我配合你不是更好吗?”
陆绎琛听得心神一荡,喉咙发紧,“你确定?”
“确定。”
陆绎琛舌尖抵了抵口腔,在她唇上狠亲一下,“再信你一次,要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盛柔浅浅一笑,无辜清纯。
陆绎琛单手帮她解开领带,领带抽掉的那一刻,他防了一手,手就放在她腰边,想着她要敢耍花样,把人搂回来肯定重罚。
谁知,盛柔乖得很,像她所说的一样,并没有趁机逃跑,反而还环上他的脖子。
陆绎琛全身血液在叫嚣,他俯下身想下一步动作,盛柔用指尖软软扣住他的脖子,声音又轻又软,“等一下。”
旖旎的氛围不断升温。
他无声一哂,并不着急进攻,依着她的节奏,温柔徐缓。
盛柔细嫩的手指从后颈沿着脊椎骨慢慢下移,滑过的地方像点了火般,烧得人热血沸腾。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睨着她,声音哑到极致。
手指停在他腰上,她浅浅勾唇,“配合你啊。”
陆绎琛感觉天堂也不过如此。
“吧嗒。”
盛柔挑开他腰间的皮带,微微挑眉,笑的样子明艳妩媚。
要人命。
陆绎琛全身紧绷,手臂上的青筋凸起,额角一滴汗滑落。
“别动,我来。”
盛柔仰头亲在他喉结上,红唇退回的那一刻,还使坏用舌尖舔了下。
操!
脑中最后一根紧绷的弦断掉,什么理智、什么慢慢来、什么配合都是狗屁。
他现在就要她!
大掌从腰间滑到腿间,盛柔一惊,警觉抓住他撩裙摆的手,“干嘛?”
陆绎琛黑眸欲气翻涌,勉强挤出几个字,“我来,你别动。”
意思再明显不过。
盛柔还想多逗他一会儿呢,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忍住笑意,面上无辜眨下眼,“你是不是理解错我的意思了?”
“……什么意思?”
陆绎琛皱下眉,觉得她话里带话。
“今天我不方便。”
盛柔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肩上,将人往后推,一字一顿道,“我来大姨妈了。”
“……”
天堂到地狱,不过一瞬间。
陆绎琛僵在那,全身硬邦邦,石化了一样。
“盛、柔!”
半晌,他咬牙叫她的名字,额头青筋暴起,“你耍我!”
盛柔清澈的眼眸一眨,无辜道,“啊,我们不是简单亲亲吗?是你理解错了还是我错了?”
操。
操操。
陆绎琛黑眸里的情欲散得一干二净,盯她的眼神恨不得一口咬死她。
盛柔随他盯。
纸老虎一个,没在怕的。
陆绎琛气得一掌拍在被子上,翻身下床,一脚踢掉地上的拖鞋,光着脚往浴室走。
望着男人怨气极重的背影,盛柔头拱进被子里,肩膀剧烈颤动。
她不是哭,是笑的。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克制着声音,怕太嚣张被灭口。
“砰——”
浴室门被摔得震天响。
肩膀抖动得更厉害了。
没办法,太好笑了。
盛柔趴着笑完又翻到正面笑,怕气喘不匀,笑晕过去。
“好笑吗?”
一个阴冷到极致的声音传来。
盛柔拭去眼尾的泪水,呆呆抬眸,就见陆绎琛不知何时从浴室出来了,倚在门边冷冷看她。
他上身的衬衣已经脱了,腰间的皮带也抽掉了,西裤垮在腰间,男妖精似的,面色却黑如罗刹。
“啊?不、不好笑……”
盛柔话没说完又忍不住笑,最后一个音几乎是喷出来的。
陆绎琛冷笑。
呵。
搞他是吧。
他沉着脸走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她,“盛柔,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没、没有,噗——”
盛柔猛掐自己大腿,可无济于事哇。
近距离看他的脸,更好笑了。
陆绎琛冷冷看她笑了两分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盛柔。”他叫她,声线极平。
“嗯?”盛柔不敢抬头看他,屈腿把头埋进被子里,肩膀还在颤动。
是那种无法抑制的颤动。
“你不是说要配合我。”他说。
“嗯。”盛柔声音从被子里含糊传来,“我配合,我配合。”
既真诚又敷衍。
呵,女人。
“到你配合的时候了。”
胸前的被子被一把抽走,男人凉薄的声音自头顶砸下,“来大姨妈我动不了你,你就用别的地方帮忙。”
“啊?”
盛柔没反应过来,抬头看他,笑意收都收不住。
陆绎琛扣住她纤细的手腕,拇指在她手腕内侧按了按,嗓音坏到极致,意有所指道,“今天这手归我了。”
“……”
盛柔的放肆的笑容凝固在嘴角。
——
结婚的日子定在八月中旬。
就是高僧合的日子。
婚礼前,南城各大媒体争相报道。
世纪婚礼、天作之合,各种能用上的美好词汇都用上了。
这场南城最强豪门的联合,吸引着所有人的眼球。
陆氏甚至不惜斥巨资,在婚前一星期就开始布置整个城市,到处是丝带气球、红玫瑰和粉玫瑰,供市民摘取。
拿到鲜花的市民也不吝啬自己的祝福,纷纷在卡片上写下美好的祝福。
整个城市,仿佛都被爱意包围。
唯独一个人,看上去并不高兴。
那人就是陆绎琛。
他站在礼服高定馆里,确定下最后一套礼服,烦躁得把领结拉开扔到一边,骂了声“操”。
贺朝啧声,“我说陆狗,现在整个南城都在冒粉色泡泡,你出去碰条狗都恨不得跟你汪汪两声祝你新婚快乐,你哪来的那么大怨气?”
陆绎琛脱下外套又是烦躁一扔,“哪个傻逼定的规矩,新婚夫妻三天不能见面。”
“老祖宗都骂上了。”
贺朝觉得夸张,“不就三天不见面,至于么?”
他懂个屁!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天就是九秋,谁他妈新婚夫妻九个秋天不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