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们去医院后,酒店工作人员报了警,可男人狡猾狠厉,趁保安不注意,打伤两个人跑了。
警局全城抓捕,却一直未果。
盛柔一边拿出手机报警,一边快步往街角走。
……
傅简玉从一名患者家里做完治疗出来,她的车停得比较远,出了小区还要走一段路。
她走到街道拐角,突然后面伸出一双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往旁边隐蔽的小巷子拖。
包慌乱掉到地上。
傅简玉不停挣扎,男人恶狠狠在她耳边警告,“你他妈还动老子一刀捅死你!”
冬季的天黑得特别早。
此时周围笼罩在暗色中,小巷子夹在两条大街中间,一般人都走大路,这没人经过。
傅简玉不敢动了,睁着一双惊恐的眼,颤栗点头。
“臭娘们!”
男人朝地上吐一口唾沫,从口袋翻出一块抹布堵住她的嘴,然后快速把她手脚绑住,扔进巷子深处。
“呜呜呜……”傅简玉头发凌乱,整张脸布满泪痕。
“他妈的现在知道哭了!你嫌老子没把事办好不肯结尾款的时候怎么不哭!臭婊子!”
男人恶狠狠地骂,用刀尖挑起傅简玉的下巴,“都是你,老子现在被关在南城出不去了!”
“呜、呜……”
傅简玉喉咙不停发出呜咽,像有话说。
“我取下来你要敢叫一刀捅死你!”
傅简玉猛地点头。
男人抽掉她嘴里的布,傅简玉立马惊慌出声,“你放了我,钱我给你!我用一切办法送你出南城!”
“晚了,”男人得寸进尺,“我要十倍尾款。”
十倍尾款几乎用尽傅简玉的积蓄,但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犹豫,她头点了又点,生怕他反悔,“我给我给!”
“贱货!”
男人嗤笑一声,又用抹布堵住她的嘴,“这段时间害老子东躲西藏,他妈的跟狗一样。钱老子要,你人老子也要!”
说着,他去扒傅简玉的裤子。
傅简玉被抵在墙角,愣了一秒随即意识到情况不妙,剧烈挣扎起来,“呜呜呜……”
“啪!”
男人一巴掌抽过去,“臭婊子,上你是你的福气,给老子配合点!”
傅简玉被打得头晕眼花,头重重磕到墙上,嘴角冒出血。
她绝望呜咽,男人一把扒下她最外面的裤子。
盛柔躲在巷口,听着巷子深处的动静,心下一沉。
警察还没来,但眼下的情况,怕是再晚几分钟,傅简玉就会被……
她不喜欢傅简玉是一回事,但见死不救……
她抬头环顾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
不管了,先去大街叫人来。
她转身就跑,脚不小心踢到地上的易拉罐空瓶,撞到墙上又弹回来。
巷子里男人听到异常的声响,扒裤子的动作一顿。
盛柔还没跑出小巷就被一把匕首抵住,于此同时男人捂住她的嘴将她拖走。
傅简玉打死也想不到盛柔会在附近。
而且也被男人抓了。
男人绑起盛柔的手扔到一边,发笑,“不是冤家不聚头啊,这不巧了吗?”
他用匕首指着傅简玉,冲盛柔说,“这个人就是指使我泼硫酸的人,今天给你出口恶气怎么样?”
盛柔知道巷子太深,呼喊求救没用,搞不好还会激怒男人,她冷冷看眼傅简玉,声音很淡,“她坏是她的事,自然会收到法律的制裁,用不着你帮我出气。”
“有点个性。”
男人面对两个女人,升起恶趣味,“我偏要帮你出气,好好看着啊。”
盛柔愣了愣,不懂男人什么意思。
几秒后,她懂了。
真他妈恶心。
男人继续先前的动作,粗鲁地去扯傅简玉的裤子。
傅简玉惊恐又害怕,脸上五官挤到一块,呜咽的声音都是破碎的。
眼见傅简玉的裤子被他全部弄下来,两条白晃晃的大腿在暗色中晃眼。
“住手!”
盛柔把脚边一个石头踢过去,正好砸在男人腰上。
男人有些毛了,起身朝盛柔走,“你他妈的欠操!”
盛柔本想拖延时间,没想到男人没说废话直接动粗,她看傅简玉那样实在没忍住就出声了。
男人走到盛柔面前,伸手来抓她,巷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警察来了!
盛柔反应很快,一脚踹过去,男人趔趄退后两步,气急又冲过来。
盛柔翻到旁边,脚往闪光的地方去,一脚将匕首踢出去好远。
她预判了男人的预判,男人想回头去捡匕首已经来不及了。
警员冲过来拆掉盛柔手上的绳子,盛柔蹲下身帮傅简玉穿好裤子,警员才过去帮她拆绳子。
傅简玉整个人狼狈不堪,她盯着盛柔,说不出话,半晌才莫名挤出一句,“你怎么知道他要拿匕首?”
盛柔苦涩扯了扯唇,“你要是被绑架过几次,经验不会比我少。”
到了警局,盛柔给顾家打了电话说要晚一点到,没说发生的险事,怕顾老夫人担心。
男人被带走单独审问。
傅简玉坐在椅子上狼狈至极,垂下的目光溃不成军。
她始终一言不发,就维持那样的动作,直到盛柔做完笔录回来,她还是那样。
盛柔走到她面前,傅简玉盯着地上的鞋子才有了点动静,慢慢抬起头看她。
盛柔低眸,“我救你仅仅是作为一个正义公民应该做的,换做其他人我也一样。”
换而言之就是,该讨厌你还是讨厌。
傅简玉一侧脸高高肿起,她动了动干涩的唇,将酝酿好久的两个字说出口,“谢谢。”
谢盛柔救了她的命,更谢盛柔保住了她的清白。
盛柔没回应,转身要走,傅简玉却突然叫住她,“盛柔。”
盛柔回头。
“我有话跟你说。”
“我好像没什么话跟你说。”盛柔语气很冷。
“听听吧,我被抓了,今天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傅简玉苦涩牵动嘴角,“你会有兴趣听的,是关于你和陆绎琛的事。”
警局人来人往,白炽灯下每个人都很忙碌。
盛柔在离傅简玉两个位置远的地方坐下,盯着墙上一盏白灯,语气很淡,“如果你要跟我说你和陆绎琛感情有多好这种话就算了,我没兴趣。”
傅简玉摇摇头,“不是,我是想跟你说……”
她顿了顿,哑着嗓子道,“我和陆绎琛没开始过,三年前是,现在也是。”
这些盛柔早就知道了。
她神情无波无澜,“你和他的事,好的坏的我通通没兴趣,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傅简玉从她的反应得出结论。
盛柔转眸看她,没吭声。
“原来他早跟你解释过。”
傅简玉自嘲般笑了下,“他从没放下过你,三年前是,现在更是。”
“你到底什么意思?”
盛柔听得一头雾水。
“他跟你说过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傅简玉抬头,目光是从纠结中挣扎出来的豁然,“他三年前离开的真实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