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男人吃痛松开。
盛柔像一只报复成功的小野猫,舔了舔唇,“活该!”
陆绎琛眉眼染上痛色,一下跌坐到床边,哑着声音道,“你咬的是硫酸泼到的这边。”
“……”
盛柔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有些慌张地走过去,“我、我不是故意的……应该咬得不重吧?”
陆绎琛缓了缓神,“怎么?咬得重难道给我咬回来?”
盛柔当真把手臂伸过去,“要是咬一口你没那么痛的话,给你咬吧。”
陆绎琛气笑。
他抬眸,视线从小姑娘的白色睡衣往上移,停在某处起伏的部位,“咬手有什么意思,有诚意就让我咬别的地方。”
盛柔顺着他的视线垂眸,脸一下红了,背转身对他,“你有完没完!”
三秒后,她绷着小脸开灯,走过去一言不发脱地他的外套。
陆绎琛很配合她脱衣服,“先说好,脱了我的衣服我就要睡这。”
“你能不能别说话!”
褪下外套,陆绎琛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拧开衬衣扣子,露出肩膀。
盛柔检查后松了口气,还好,伤口没影响。
陆绎穿好衬衣,顺势就把鞋脱了,钻进被子里,还撩起一边被子,拍了拍床热情邀请,“来睡觉吧。”
盛柔站着没动,“你睡酒店的大床房不好吗,非得来跟我挤小床?”
陆绎琛从善如流,“我认床,睡不惯酒店的床。”
“……”
这么离谱的理由他是怎么说得出口?
“你认床那我的床你也不一定睡得惯啊。”
陆绎琛压了压身上的被子,很满意,“挺舒服的,睡得惯。”
越来越离谱。
男人见她还僵在那,慢条斯理补充,“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怕鬼,你也知道很多酒店不干净。”
盛柔生生被他说得想笑,一眨不眨看他。
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编,我看你继续编。
陆绎琛面不改色地编,“晚上我一个人无聊弄了部恐怖片看,结果越看越怕,越怕就觉得哪都不对劲,想来想去,你这最安全,所以就来了。”
“……”
“行了,医院、飞机上,又不是第一次睡一张床你别扭什么,老子要禽兽早就弄你了。”
他说得淡漠,很无所谓。
盛柔原地思考两秒,关灯走过去,躺下睡觉。
她的床不像南城的床那么大,两人躺在一块,无法避免有肢体接触。
盛柔往床边挪了又挪。
“你打算滚到床底下睡对吧?”
男人手臂一捞,将人拉进怀里,“放心,老子没那么禽兽。”
闻言,盛柔便不动了,安安静静缩在他怀里,很快睡着了。
陆绎琛听着耳边均匀甜软的呼吸,直愣愣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心想他也真是贱,非跑这来受折磨。
他不禽兽,但不代表小陆不禽兽,身体本能是他无法控制的。
……
盛柔睡得不算好,总感觉后面有个东西顶着,以至于做梦都梦到有人拿着棍子在后面追她。
早晨醒来,旁边的位置是空的,陆绎琛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她洗漱完出房间,外婆已经做好一桌早餐。
一边吃一边絮叨,“你啊平常别总忙工作,要多吃东西,外婆看你除了怀孕那会儿就没胖过。”
盛柔听着,句句乖巧应着。
吃过早餐,陆绎琛准时出现在小院门口。
外婆送盛柔出门,不舍地抱了抱她。
“你别怪外婆一直瞒着你的身世,从你父母把你捡回来的那一刻,我们全家人就把你当亲生的看待,说了怕你心里难过,所以没说。”
“如今找到自己的家人了,有其他家人是好事,但也别忘了外婆,外婆永远是你外婆,记住好好照顾自己啊。”
盛柔听得鼻尖发酸。
外婆点点她的鼻子,笑,“都当母亲的人了,比小云斐还爱哭。”
说着,她看眼不远处的陆绎琛,凑近问,“那小子什么意思?我觉着他想复合?”
盛柔不知道怎么说,装傻,“不知道。”
“不管他什么意思,三年前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把人伤害得体无完肤,就算回来对你再好也别答应,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盛柔抿唇点头。
告别完,她往外走,陆绎琛上前拉过她的行李箱。
她依依不舍回头地回头看,就见外婆没进屋,拿了个扫把在小院里转。
“外婆,天气冷赶紧进屋。”盛柔忍不住说。
外婆挥着扫把,摆摆手,“没事,出太阳了不冷。昨晚不是有野猫跑进来嘛,我早上也听到了,把院子的东西扫一扫,免得那野猫又来。”
盛柔,“……”
陆绎琛,“……”
……
回到南城,盛柔的生活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先是搬到顾家庄园。
这次谢阿姨没通风报信。
被盛柔拆穿后,她也没不好意思,就憨厚笑笑,说,“我不是站在哪一边,我是站在你们感情那边。”
盛柔被她辩解的话逗得哭笑不得,陆家真是从上到下都是厉害嘴皮子。
搬家的事处理完后,盛云又接连传来好消息。
许多公司主动抛来橄榄枝,合作意向明显。
顾家女儿,这重身份摆在这,在南城就是最好的前景。
盛柔昏天暗地忙了好一阵。
好不容易空下来,顾家打来电话,说一定回家吃饭。
曲靖,就是盛柔的姑姑,听说盛柔身世的事,把国外的影片拍摄完,加急就赶回国了。
盛柔从公司出来,想起曲靖以前对她很关照,曲靖好像很喜欢吃一家老牌糕点,离她公司不过两条街,于是绕路去买糕点。
买完糕点出来,刚准备上车,街角一个身影吸引她的注意力。
男人穿着深色冲锋衣,带一顶黑色鸭舌帽,帽檐下压,遮住大半张脸,不算太清晰,但盛柔就是移不开眼,总觉得在哪见过。
原地站了几秒,她突然想起来了。
那个男人是向她泼硫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