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悦看盛柔推着陆绎琛走近,开口讽刺:“腿不好就在家休息,出来干什么。”
“关你屁事。”
盛柔有些无奈地往陆绎琛旁边的沙发上坐,“好好吃饭行不行。”
沈之悦还想回嘴的话忍了回去。
可沈之悦能忍,陆大少爷却不能忍,他吃了几口菜,嫌弃皱眉,“真难吃。”
“难吃你别吃!”沈之悦忍不住了,“你嫌难吃,我还嫌跟你坐一个桌吃饭难受!”
“难受就滚。”
“啪!”
盛柔重重放下筷子,掀开眼皮,“不想吃就算了,你们都走。”
好好吃顿饭就那么难吗?
一句话,两个男人都老实了。
两人不敢明着来,就暗里斗。
沈之悦想给盛柔夹菜,公筷举到一半被陆绎琛劫走。
陆绎琛想吃盛柔碗里的菜,沈之悦立马给他夹一块更大很好的,堵住他的嘴。
盛柔哪里看不出,懒得说也懒得管,只想快点把饭吃完。
吃完饭,见沈之悦还没有走的意思,她不愿意夹在两人中间,起身去外面茶水间。
她一走,两人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针锋相对。
“陆绎琛,离婚就离婚了,你还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么?”沈之悦直白讽刺。
“沈之悦,看不上就看不上,你还这样热脸往上贴有意思么?”陆绎琛扎刀也毫不留情。
沈之悦嘴角抽了抽,想到个事,“陆绎琛,我听我父亲说,我爷爷一直在帮你治疗,你现在是不是还没好?”
沈之悦不过是吵不过他想占点口头上风,谁知陆绎琛眸光一厉,沉声,“我警告你,把嘴巴闭牢了,这事要传出去我要你好看!”
这种隐私任谁也不愿意公开,这点分寸沈之悦还是有。
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试探道,“陆绎琛,我父亲说你要他重新出山帮你治疗,不然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什么交易?”
沈之悦顿时坐直身子,“我让我父亲帮你治疗,你不要再缠着盛柔。”
陆绎琛冷笑,“沈之悦,我没打你是给盛柔面子,也希望你长点脑子。”
“……”
“我这辈子就是被病拖死,也不会离开盛柔。”
沈之悦皱眉,声音提高了些,“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病根本不具备爱一个人的能力,你凭什么还要把盛柔捆在身边?”
“我的事轮得到你管?”
沈之悦的拳头握了松,松了握,憋出一句,“你真的不考虑?这个病只有我父亲能治。”
“谁生病了?”
盛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口。
陆绎琛顿时心口一紧,眸底掠过一丝慌乱,声音也有点紧,“没什么,在说一个朋友的事。”
盛柔没有偷听,方才进来也只听到最后一句话,不由得诧异,“你们有两个共同的朋友?”
沈之悦狐疑的目光掠过陆绎琛,落在盛柔身上。
这反应不对啊。
陆绎琛看上去有些紧张,盛柔却是毫不知情的样子。
难道说……盛柔根本不知道陆绎琛的病情?
他清咳两声,“是一个以前认识的朋友,跟陆绎琛和我都有点交情。”
陆绎琛看他一眼,还算满意。
这小子总算说了句人话。
沈之悦没坐多久就走了,陆绎琛在盛柔这看着防着,他一句话说不上还受一肚子气,憋屈得很。
从盛云出来,他在车上想了好一会儿,越想越觉得陆绎琛这事有蹊跷。
他和盛柔三年前离婚,据说在国外待了三年,正好就是沈老帮他治病的那三年。
盛柔又不清楚他的病情。
嘶,就很诡异。
这么想着,他给父亲沈默打去一个电话。
……
为了不让陆绎琛再跟去公司,盛柔把比较重要的工作完成后,让蔡澜整理好文件,打算后面几天就在老宅办公。
晚上回到老宅,佣人们都回旁边的小楼了,主楼静悄悄的,只有她和陆绎琛两个人。
盛柔忙一天,累到不行,站在房门前,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你也早点休息吧,晚安。”
说着就要关门。
陆绎琛滑进去,眼疾手快抵住门,“你睡了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盛柔不解。
“我现在带着伤,万一晚上突然不舒服,有个突发情况,谁来照顾我。”
盛柔很无语,“你是骨折,不是内科疾病,不存在突发情况好吗?”
“我就一条腿,晚上起来上厕所摔跤也不是没可能。”
盛柔听出来了,他就是想磨她,“你的意思是还要我照顾你一晚?”
陆绎琛挑眉,不说话。
“办不到,你给爷爷奶奶打电话吧。”盛柔摆烂。
估摸时间爷爷奶奶应该已经到桂城了,陆绎琛想打就打,这种无理要求肯定不能妥协。
陆绎琛静静凝视她两秒,作出让步,“不照顾一晚至少要在外面守着我洗完澡吧?洗手间那么滑,很容易摔跤。”
“……”
这个要求倒是不过分。
盛柔“嗯”了声,“那你先去房间等我,我洗个澡就来。”
这话她说的没有其他意思,听在陆绎琛耳朵却完全变了感觉。
男人黑眸染上笑意,薄唇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我等你来。”
盛柔快速洗完澡就过去了。
推开陆绎琛的房门,他正好在脱衣服。
外套扔到一边,冷白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衬衣扣子,胸前大开,露出微鼓的胸肌和若隐若现的腹肌线条。
“你怎么在外面脱衣服啊?”
盛柔吓得赶紧背过身去。
陆绎琛解完前面的扣子,又慢悠悠解袖口,“不是你不敲门就进来的么?”
盛柔哑了两秒,小声反驳,“都说了我会过来,你想也想得到。”
“好了,又没怪你。”
陆绎琛把衬衣扔到床上,“以前不是摸得挺欢,现在看一眼吓成这样。”